就算是好奇男孩还是女孩,也没听说过这么摸的啊?
孟君淮抬抬头,严肃认真:「没有,我就是觉得你都怀了他八个多月了,我都没怎么跟他接触过,怕他到时不喜欢我。」
玉引:「……」
然后他隔着中衣亲了亲她的肚子,又一字一顿道:「听着啊,我是你爹,现在正陪你娘过中秋。这是咱一家三口头一回一起过中秋,明年这会儿你大概就……十个月大了,到时候爹喂你吃螃蟹啊。」
玉引:「十个月大还不能吃螃蟹。」
「你娘说她到时候自己吃螃蟹,不给你吃。」孟君淮张口就来。
玉引:「……」
晚上,他又留在了正院,自然没做什么,二人盖着一床被子,但离了半尺距离。
其实大夫说过了五个月就可以适度行房了,但他坚持不,反问她:「你不会因为这个更害怕?」
会。她对生孩子的恐惧感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再行个房,她肯定又要紧张好几天。
于是就硬生生忍到现在。其间她想过要不要劝他去两个侧妃那里待几晚,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怎么都没能把那话说出来。
莫名别别扭扭的。
眼下,昏暗的幔帐中,玉引看了看他,被子里的手探过去握他的手:「殿下?」
孟君淮「嗯?」了一声,立刻翻身面朝着她:「怎么了?」
「我……要下个月才能生,生完之后还要做一个月的月子,做完月子也不是就能立刻……那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殿下闷得慌不?」
「嗯,闷。」他坦荡地承认了,然后伸手摸摸她的脸,「不过没事啊,这都不要紧,你先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不用替我操这个心。」
「要不然您……」玉引怔怔地望着他,从理智上想把那句大度的话说出来,「不然您……」
她说不出来。
玉引摒了口气:「算了。」
「怎么了?」孟君淮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反是为她目下泄气的神色感到意外。
他抬手一支头睇着她:「你学会吃醋了?」
「我没……」玉引当即反驳,旋即一阵心惊。
她在吃醋吗?
「我没有。」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否认了。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对的。
她扶着肚子小心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着他,竭力地想让自己静下心来。
孟君淮看了她一会儿,凑过去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耳边吻了吻:「干什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玉引咬着嘴唇没吭声。
「是不是不想让我去侧妃那儿了?」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在她耳边戳穿她。
「我没有!」玉引竭力否认,猛将回身他一推,「您想去就去……是该去看看侧妃们了!」
「我不,我就爱看……」孟君淮骤闻一声倒吸凉气的声响,「你吃醋」三个字陡然噎在喉咙里。
「玉引?!」他大惊,定睛看她,却见她缓下一口气之后又猛地抽了一口。
玉引只觉腹中一阵阵搐着,这感觉前所未有而且突如其来。这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要生了,可她有很清楚明明该再有一个多月才生。
就、就因为她刚才推了他那么一下?!
她又缓了两下之后终于喊了出来:「珊瑚!」
「你等着!」孟君淮如梦初醒,翻身下榻便往外冲。
听到疾呼刚跑到门口的珊瑚和杨恩禄被他一撞,还没来得及下跪谢罪就被他拎住了。
孟君淮急道:「珊瑚去叫大夫!杨恩禄你速进宫,让母妃传个太医来!」
「殿下!!!」玉引蓦然一声喊。
她被腹中渐次分明的疼痛激得脑中一片空白,空白里,压制了几个月的恐惧翻涌而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找他,手在榻上摸了摸旁边却寻不到,委屈便也被激了出来:「殿下!」
「玉引。」孟君淮赶忙从门口折回来,看她满头的细汗,伸手将她一拥,「没事、没事,你忍忍,大夫马上就来,你别害怕……」
「你不许去侧妃那儿……」玉引无助地倚在他怀里,手借着腹中痛感紧攥住他的衣领,「你不许去……!」
孟君淮愣了愣,好一会儿后,他深吸了口气吻在她额头上:「不去,我哪儿也不去,你……你好好生这孩子。」
「嗯……」玉引呜咽着点点头,双眸含着泪望向他问,「我和孩子,都不会死的……对吧?万一有什么危险,我……」
一瞬间,孟君淮如鲠在喉。
她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想听他说一定不会出事,又知道其实他说了也没什么用。
她八成是要早产了,早产这一关,比寻常生孩子还要难过些。
「玉引你……别怕。」他的声音有些失力。他不想显出惊慌,但根本就遮掩不住。
「别怕,我在这儿陪你。」孟君淮紧攥住她的手,执到嘴边吻了吻。
她听到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一定让太医拼尽全力保你平安。」
至于孩子,随缘吧。
他有些愧疚地凝视着她的肚子这样想着,却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太医和产婆到时玉引已疼得说不出话,额上的冷汗擦掉一层又冒出一层,紧攥住孟君淮胳膊的手越掐越用力,指甲硬生生在他腕上刻出一道血印来。
孟君淮虽一直陪着她,看着她现下情状尚可,也还是阻不住心底的恐惧。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恐惧,和婧、兰婧、阿祺出生时他都不在府中,阿礼出生时他虽在,但尤氏一发动,下人便立刻将他请了出去,他从不曾目睹过女人生孩子。
而现下他看到了,他看到她越来越疼,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安慰她的话说到后来也说不出了。
「爷。」杨恩禄在旁又劝了一声,「爷您请出去等吧……产房血气重,再说这地方得留给太医和产婆忙。」
「嗯。」孟君淮定神一应,拍了拍玉引的手,「玉引,你好好听产婆和太医的,这孩子肯定能平安出来……我就在旁边,你别怕。」
玉引勉力点了点头,紧咬着的嘴唇一张,从疼痛中挤出一个字来:「好……」
她便松开孟君淮的胳膊,孟君淮也松开她,坐到了几步外的案旁。
「爷,您还是……还是出去等吧,您瞧这地方……」杨恩禄小心地继续劝他,「血气对您不好。」
「你要是害怕你出去。」孟君淮望着玉引未动,「王妃生着孩子都没说什么,我经点血气算什么?」
并没有过太久,血气味便出来了。孟君淮只觉一股像铁锈的味道直冲面门,他不自觉地窒息了一瞬,又缓缓地让自己适应下来。
玉引紧攥着床褥,觉得似乎这样攥着就能克制住疼,又知道疼痛并没有半点缓解。
反倒一阵比一阵疼得更厉害了。
她大口地喘着气,脑中发蒙地听产婆告诉她如何用力,觉得随时都要力气用尽,但偏偏就又这样熬了下来。
而在剧痛中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她居然并没有喊太多声。
尤氏当时一直喊得那么惨。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疼得不听使唤,喊声每次到了嗓子眼就又瞬间被浇下去,她紧咬着牙关使着力,最多不过有那么一声两声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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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学掌家 卷二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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