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安容不怕死,道,「我看见了。」
偏朝倾公主还走下去,道,「皇上想看我行礼,方才没瞧见,那我在请一次安就是了。」
说着,就盈盈福身。
元奕,「……」
元奕头疼了,他伸手道,「罢了,朕还担心你在后宫会被人欺负,你是皇后,谁敢欺负你,那免死金牌,你还是还给朕吧。」
朝倾公主两眼一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皇上要收也行,叫史官来,在青史上给皇上记上一笔,还要注明我没有犯错。」
闻言,安容扑哧一笑。
这要写在了青史上,皇上出尔反尔的事,可是要流传千古,为人唾弃鄙夷的。
元奕的额头隐隐发青。
她没他想的那么呆傻!
元奕说不过朝倾公主,又挂念顾清颜挨了板子,受了委屈,这不就先去流华宫了。
等他走后,朝倾公主狠狠的冲着他背影,张牙舞爪了一番。
安容看着她那样子,有些替她担心。
「颜妃不是好招惹的,你打了她板子,她肯定会记恨你,」安容叹气道。
估计朝倾公主还是其次,她才是首当其冲。
朝倾公主不以为然,「我才不怕她记恨我呢,明明是我记恨她。」
安容不知道怎么劝她好。
她和顾清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虽然现在免死金牌她拿着,可那令牌是元奕赐给他的皇后的。
朝倾公主的面具一撕下来,她就是颜妃。
以她的高傲不服软的性子,顾清颜做了皇后,想打她板子,机会多的是。
朝倾公主要是不吵不闹还好,要是闹腾起来,指不定就被当成是疯子关进冷宫了。
她会是什么下场,全看元奕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
朝倾公主也没安容想的那么笨,她笑道,「我就是怕便宜了她,所以才想办法先把场子找回来的。」
她可不想自己当丫鬟换回来的免死金牌,最后被顾清颜得了去,她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可是贸贸然,又用不掉免死金牌,真是愁啊。
朝倾公主摸着自己的手,看着安容道,「你说我要不要剁掉一根手指头呢?」
安容啊的一声看着她,「你疯了啊?」
丫鬟嬷嬷也都望着朝倾公主,可是都被朝倾公主轰了出去。
等她们走后,朝倾公主两眼一翻。道,「我才没疯呢,我剁掉手指,她想冒充我,就得跟着剁手,我就不信她能有我这胆量。」
安容愕然无语,「这样伤敌人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真的好吗?」
朝倾公主坐下来,耷拉了神情道,「那不然呢。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天天都在琢磨,怎么避免被颜妃冒充,可是根本就没有可行的办法。
除非让颜妃付出惨重的代价。
安容看着她,问道。「你就不怕疼?」
朝倾公主眼角抖了两下,不怕疼她早下手了。还用等到今天?
她望着安容,有些渴望的道,「有没有不疼的办法?」
「……没有。」
朝倾公主眼神惆怅,伸手抓着锁道。「偷不到钥匙,你就出不来了,难道你要在里面关一辈子吗?」
说着。她望着安容隆起的肚子,「你这肚子也有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难道要把孩子生铁笼里吗?」
本来生小孩,就容易出事,要是没有产婆接生,那不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朝清公主说着,安容就摸着肚子,嘴角抽不停。
她扫了四下一眼,看着那些距离很远,关的很严实的窗户,有些头疼。
即便窗户打开,月光也透不到铁笼里来。
安容望着朝倾公主,道,「我能不能去外面晒晒太阳?」
朝倾公主望着她,「晒太阳?」
「是啊,」安容说着,自己嘴角都在抽了。
这显然没可能啊。
朝倾公主伸手去摸安容的脑袋,看安容有没有发烧。
「你可别再说这么蠢的话了,关在屋子里多好,在外面,指不定就风吹日晒,要是碰到下雨,你还不得淋坏了啊,」朝倾公主道。
安容挠额头,讪笑,「我就是说说。」
安容话音刚落。
门吱嘎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侍卫,道,「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让你离萧姑娘远点儿,别被她给带坏了。」
安容看着那侍卫,正是早上关门时,对她笑的侍卫。
安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眸光在他腰间别的鞭子上多看了两眼。
朝倾公主站起来,气道,「又是颜妃在皇上跟前煽风点火的是不是?!」
侍卫摇头,「臣不知道。」
「铁定是她!」朝倾公主咬了牙道。
侍卫作揖,「还请皇后娘娘别为难下臣,对了,皇上还有令,以后皇后再来看萧姑娘,来一回,抽萧姑娘一鞭子。」
朝倾公主气的捏拳,「有本事,让他抽我!」
侍卫见朝倾公主不走,就取了腰间的鞭子,要抽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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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之嫡妻风华 卷六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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