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开。
忽然。他看见房梁上跳下一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门口一眼,走到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字凝了凝眉。而后轻轻推开窗户,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
萧湛醒来后,眸底冰冷。
他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寝帐。
他的大帐,被皇上霸占了。
彼时。皇上正在沐浴。
徐公公见萧湛过来,忙拦住他道,「大将军,皇上在沐浴。有什么事,你一会儿再禀告。」
萧湛道,「我不是找皇上。只是找本书。」
徐公公,「……」
然后。萧湛就进去了。
他看都没看皇上一眼,就朝床榻走去。
装着书的小箱子放在床底下,他取了箱子,找到天工开物那本书,翻到第十五卷。
「火药?」他眉头轻挑。
仔细往下看:凡火药以硝石硫黄为主,草木灰为辅。硝性至阴,硫性至阳,阴阳两神物相遇於无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之,魂散惊而魄齑粉。
安容是让连轩小心火药?
还是安容要他制火药,另外叮嘱连轩小心祈王?
萧湛拿了书,把箱子上了锁,小心放回去。
那箱子是玄铁打造的,钥匙只有两把,另外一把在萧老国公手里。
就这样,萧湛拿了书走了。
皇上大人一直看着他,脸都青了,萧湛真的一眼都没看他。
他还琢磨着,要是萧湛看他的话,他就打算开口,有些事他一直想挑明,苦于没有机会啊,就为了这事,他在军营待了好些天了,今儿机会好啊,他可以趁机说:儿子,来,给你爹擦个背。
状似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再加上气氛良好,简直就是父慈子孝,多温馨。
他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
当然了,估计真开口,是:湛儿,来给朕擦个背。
但是,不管他最终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萧湛看都没看一眼他的事实。
皇上郁闷的,火大。
凤仪宫。
元奕在陪朝倾公主用晚膳,他一个劲的给朝倾公主夹猪蹄。
看着肥腻的猪蹄,朝倾公主额头皱陇。
她不想吃猪蹄,她从来不吃这东西,但是元奕夹的,她不给面子又不行,回头不被嬷嬷唠叨的耳朵起茧才怪了。
她犹豫了下,元奕就道,「你快吃啊,这是我亲自吩咐御膳房给你做的,颜妃说吃这个好,吃哪儿补哪儿。」
不提颜妃还好,一提颜妃,朝倾公主就火大了,「吃哪儿补哪儿?这是猪蹄,她骂我呢!」
元奕皱眉,「有骂吗,上回我腿受伤,吃的也是这个……」
朝倾公主呲牙,「你的脚是猪蹄,我不是。」
嬷嬷站在后面,恨不得捂朝倾公主的嘴了,我滴个亲娘啊,怎么就胆子大到敢骂皇上的脚是猪蹄了呢,不要命了啊。
元奕脸青青的,「朕是天子,要比喻也是龙!」
朝倾公主敲着碗,指着猪蹄道,「人家能暗喻,我就不能明喻了?」
「什么暗喻明喻,你是不可理喻!」元奕怒道。
朝倾公主俏目一瞪,「你说我不可理喻,那你走啊,别来我这里吃饭……」
话还没说完,外面进来一公公,在柳公公耳边低语了两句。
柳公公又凑到元奕耳边。
元奕皱了皱眉,道,「摆驾流华宫。」
说着,起身便走。
他一转身,朝倾公主抓了手里的馒头,就丢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砸元奕的脑门上了……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
流华宫。
有渺渺琴音,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清逸无拘。
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微风,轻柔绮丽。
清逸温柔中,透着些离愁别绪,仿佛在思念着谁。
她在思念谁?
有谁值得她思念?
顾家待她寡薄,难道是想念上官昊?
元奕的脸,青沉阴冷。
他没有冲进去,等琴音没了,他才迈步进去。
他正好看到顾清颜擦拭眼角的泪珠,他心微微疼,问道,「你在想谁?」
顾清颜眼角眨了两下,让眼睛不那么酸涩,道,「想家,不是顾家。」
元奕眉头一动,「你想北烈皇宫?」
顾清颜嘴角轻笑,「算是吧,北烈皇帝皇后待我如亲女,我原以为上天厚待我……」
谁想到她只是霸占了朝倾公主的身子,人家还活着。
她把北烈皇帝皇后当亲爹娘对待,可结果呢,人家疼爱女儿,不依然送来和亲了,若是换做是她,会不会也会为这锦绣江山所牺牲?
元奕皱了皱眉,她在北烈做了几天公主,就想家了。
朝倾在北烈住了十几年,还不得想死了?
顾清颜站起身来,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事?」
元奕点点头,道,「她有动静了,写了张纸。」
这个她,指的是安容。
顾清颜嘴角微弧,道,「总算是有动静了,我都快等的没耐心了。她写了些什么?」
元奕就道,「许是暗语,朕听不懂,她写着,天工开物,第十五卷,还有连轩小心几个字。」
暗语?
天工开物?第十五卷?
见顾清颜不说话。元奕眉头微沉。「你也不知道?」
顾清颜摇头,「倒是知道天工开物,是一本书。以前也曾翻过,不记得第十五卷写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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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之嫡妻风华 卷五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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