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识听了半信半疑:「父王,是娘亲说的这样吗?」
虞臻掀掀眼皮子,懒洋洋到:「没有,你娘亲是在骗你。」
「哇!果然,我就知道父王不疼阿识,阿识生气了,阿识去找陆伯伯,让路伯伯疼阿识。」阿识一下哇哇大叫起来。
徐笙无奈,抚额看着这对父子,简直是操碎了一颗心。
「阿识还小,你也不哄哄他,不要一天老逗弄他。」她嗔到。
虞臻笑到:「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心里就放了你一个人,那个臭小子我才不管呢,最多还有一个阿媛。」
「……」
「我不管,你惹得你哄。阿识天天想你,今日中午用膳前,跑到门口玩儿的时候,听到大路上有马蹄声,他还以为是你,傻傻的就去追,你这个当父亲的能不能疼疼你儿子。」
虞臻摸摸鼻子:「我疼了你又吃醋,不疼你又怪我。」
「你还狡辩?」徐笙一瞪。
「好好好,我不逗他了。」虞臻举起手连声应到,然后看着床边正在伤心的小豆丁道:「其实,父王有那么一点点想你。」
「一点点是多少!」阿识愤愤不平。
「就是和你娘亲只差一点。」
「那是多少?」阿识不依不饶。
「就是想你了几次。」虞臻有些不耐烦,这小子真难缠。
「才几次!」阿识觉得好伤心。
「其实不止几次,只比你们娘亲少了几次。」虞臻很无语。
阿识这才满意的点头:「那好吧!我原谅你了,坏蛋父王。」
阿媛在一旁道:「笨哥哥。」
阿识喜欢这个妹妹,非常疼,也习惯了被叫笨哥哥,所以一点也没有发恼,反而是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
「王叔。」虞臻这才看向琛儿,便见琛儿立刻红着脸,语气有些激动的喊到。
虞臻点点头道:「一段时日不见,你又长高了,和你父亲生的很像。」
「真的吗?」琛儿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听人说她父亲了。
虞臻点点头说:「自然是的。」
徐笙任由他们聊了一会儿天,见虞臻不见厌烦,便自顾自地起身,让虞臻躺到床上休息,然后对几个孩子道:「我出去一趟,你们要监督你们王叔父王,让他乖乖躺床上哦!」
几个孩子像是被任命了天大的事情,一口应下,然后三双大眼睛盯着虞臻眨也不眨。
虞臻:「……」
等阿识和阿媛闹够了,都已经快用晚膳了, 徐笙放下手中的针线, 揉揉酸涩的眼睛赶人道:「行了, 别缠你们父王了,马上要用晚膳了,我让绿柳给你们蒸了鸡蛋羹,待会儿就可以吃了,快去跟绿杨一起去洗手吧!」
听到徐笙的吩咐,一直在屋子里充当布景板的绿杨上前, 福了福身也不敢看虞臻, 只对几个孩子道:「两位小公子,还有小郡主,奴婢带你们去洗手。」
阿识恋恋不舍的从虞臻身边起来,鼓着白嫩嫩的脸蛋道:「父王, 阿识和哥哥妹妹去洗手,一会儿再回来陪父王, 给父王呼呼。」
虞臻手里拿着书册,揉揉额头嫌弃到:「赶紧去, 我都被你烦死了,一直叫父王,头疼的厉害, 你心疼我,还不如去叫你娘亲过来帮我揉揉,说不定我就不烦你了。」
他看了一眼正坐在窗下的徐笙, 给阿识示意。
「真的非要娘亲按吗?娘亲会不会骂你啊!」阿识有些迟疑。
这三年来,徐笙被虞臻宠得脾气越发的大,性子也娇了很多,阿识经常会看见他娘亲无缘无故的对他父王发脾气,然后父王就一脸委屈的,一句话也不说,眼巴巴地看着娘亲。
这副模样,就连小阿识都可怜他父王。
「你只管去便是,如果骂了也是骂我,你怕个什么。」虞臻懒洋洋地躺在软枕上,悠闲自在道。
「况且父王我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你娘亲乖乖听话,保证让她往东就不敢往西。」
阿识抿着小嘴,包子脸上一片纠结之色。
「那……那父王你小心点。」
说完,阿识便腾腾腾地跑到徐笙边上,脆生生道:「娘亲,父王说他累了,让你赶紧过去给他揉揉,不然他就生气了。」
虞臻:「……」这臭小子,胡说什么了,他什么时候说了自己会生气?
这个会给自己加戏的臭小子。
他心中暗道不好,就要出言解释,却发现徐笙已经眯着眼睛,朝自己看过来,眯着那双杏眼,似笑非笑道:「是吗」
「是的,是的!」阿识生怕娘亲不过去,便又补充道:「父王说他可疼了。」
徐笙低头看看阿识,又看看虞臻说:「那娘亲可真是得好好,伺候你身娇体软的父王了。」
虞臻连忙解释:「皎皎,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阿识这臭小子加的,我就说了我头疼,其余什么也没有说。」
偏偏,阿识就是不让他父王好过。
「父王,你还说你让娘亲往东,娘亲就不敢往西。」阿识邀功的提醒到。
徐笙笑呵呵的扔了手里东西,对几个孩子道:「你们去洗手吧,娘亲去给你们父王好好揉揉。」
后面几个字,咬的尤为的重,让虞臻忍不住去看她的神色。
阿识几人懵懵懂懂点点头,跟着绿杨下去了。
「皎皎!你听我解释!」没走多远,他们便听到自家父王的求饶声,几个小家伙面面相觑,唯有阿媛捏着阿识的小肉手道:「哥哥,娘亲又在训父王了。」
绿杨听闻,憋着嘴角的笑,伺候几人洗手。
虽说主子如何那只是主子之间的情趣,怎么也不是她这个小婢女可以笑话的,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啊!
哎!见了王爷对王妃这么好,她都怀疑自己以后谁也看不上,注定孤苦终生了。
屋子里并不如几人想象的那般夸张,徐笙到底念着虞臻身上有伤,加上半年未见刚回信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怎么会这个时候去训虞臻呢?
见徐笙脸上并没有怒气,虞臻单手将她揽进怀里,深吸一口气道:「皎皎,我错了。」
徐笙摸摸他的脑袋,使劲的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晚上几个孩子围着小布兜,排排坐在一起,每个人拿着一个小碗和一个勺子,在努力的吃着鸡蛋羹。
徐笙和虞臻的饭菜被安置在床头小玑上。
用完晚膳,几个孩子又自顾自地玩儿了一会儿,便有些困,被徐笙送回去睡觉去了。等她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便见虞臻靠在床头,头发披散在肩头,剑眉入鬓,脸上投着一片阴影,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
烛火跳动着,噼里啪啦作响。
虞臻抬起头看是她,便轻笑一声说:「回来了,他们都睡下了吗?」
「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跟小猪一样会睡觉。」
虞臻失笑:「哪有你这样比喻孩子的。」
徐笙努嘴,脱了外衫上床说:「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虞臻手指在床沿轻扣到:「怕是有一场大战了,秦燕行已经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这次回来也是有事情。」
这三年来,不止秦燕行在屯兵,就连虞臻也是一直在扩张手下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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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夫 卷四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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