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伸出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抹了一下,放到眼前看了一眼。见指尖干干紧紧,她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因为不放心,在铜镜前面又照了一圈,见脸上一点脏东西也没有,这才安心了。
至少给自己把脸擦了,否则顶着锅底灰睡了一夜,又让他亲了自己那么久,她会羞愤欲死的。
徐笙将破旧的外衫脱下来,然后便又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仆妇敲门进来了,端着洗脸水,安静的行了礼,然后伺候徐笙洗漱。
「劳烦大娘给我备水,我想沐浴。」
徐笙受了礼,让她们起来。
两个仆妇连忙应下,下去抬水去了,没一会儿便将热水抬上来,倒进浴桶里,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准备服饰徐笙洗澡。
徐笙虽然在家中习惯了绿杨和绿柳伺候她,但却仍就是不习惯陌生人贴身伺候自己,她拒绝了她们伺候自己洗澡,说自己肚子饿了,让她们备膳,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两个仆妇犹豫了一会儿,听了她的话下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梳洗打扮一番后,早膳也已经上上来了,姜昀还没有回来,她便准备让门口守着的护卫去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知刚推开门,便见姜昀绕过应比起,迈着大长腿,正往她这边走来。见她在门口等自己,于是又加快了几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往里面带:「饿了吗?快用膳吧!」
徐笙点点头,俩人去用了膳。
用完膳后,徐笙坐在那里喝茶,便见姜昀轻咳了一声道:「皎皎,你与我说说,秦雁行将你掳走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些什么好吗?你又是怎样,将他制住的?」
徐笙点点头,从自己在上党被掳走那日开始细细说起来,待讲到自己发烧生病时,他见姜昀的手渐渐收紧,面上涌上了怒意。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睛手指微动。
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她可不准备瞒下来,傻乎乎地白白受了苦。既然受苦了,就得让姜昀知道,对自己愧疚。
她继续往下讲,提到自己用断肠草下毒时,不见姜昀说什么,便又继续讲了下去,一直讲到上党城外那对收留她的婆媳。
「说起来往,我还承诺给那婆婆报酬呢,结果就这样走了。」
姜昀抱住她,低声到:「我让人回去给。」
徐笙摇摇头:「算了,我也给了她们一支簪子,能抵好多银两了,再说」
「再说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
「提到玉簪,我想起来秦雁行找到我藏身的那家,怕是看到了我的玉簪。」
姜昀道:「不必怕,他再也威胁不到你了。」
徐笙点点头,想到自己后来回头看了的那一眼,秦雁行躺在地上的模样,便有些唏嘘,却没有再说更多。
「夫君,你信我吗?」徐笙忽然问。
姜昀看她,眼底有些疑惑,但还是道:「自然信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徐笙抿抿唇道:「昨夜秦雁行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我有那么傻吗?」姜昀没有回答,却反问到。
徐笙拉住他的衣袖,轻轻的就揪住一丁点, 歪着头摇摇道:「你不生气吗?秦雁行的话, 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
姜昀皱眉看着徐笙, 有些不悦:「皎皎,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徐笙失笑:「我不就问了两句,夫君你为何就生气了?」
「你我之间总是要坦诚相对的,若是不开诚布公的谈谈,秦雁行的话,迟早有一日成为我们之间的一根刺, 碰不得摸不得。」
「夫君你想问什么, 便大胆的问吧!我不想有一日,我们之间因为误会,而最终黯然收场。」
姜昀动容地看着徐笙,她跪坐在自己对面, 浅笑安然,说着睿智通透的话,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很多心思都被她看的透透的。
但他并不会因此不悦, 他喜欢皎皎,喜欢她的睿智通透,喜欢她的点到即止。
甚至, 他感觉和她相处,是最惬意舒适的时候。
这兴许,便是他会心悦她的原因……
的确, 他对秦雁行的话耿耿于怀,但是他生气的是秦雁行对她的觊觎,那调笑的话让他几欲控制不住自己,在皎皎面前失控,露出让她害怕的一面。
所以,他选择一剑了结他。
没有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但他不敢问,他怕会戳中皎皎心中的痛,再伤害皎皎一次,所以昨日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问她一句。
姜昀抿着唇,执着徐笙的手淡淡道:「皎皎,以后只当这事没发生便好。」
「你以后,莫要再提起了。」
无论秦雁行那厮有没有碰皎皎,他都不愿意她再提起,这是他心中的痛,若不是自己大意,何至于让皎皎受苦?他以后只会加倍对皎皎好。
徐笙看出他心中所想,摇摇头。
到底还是没有调。教好呢……
真是笨。
她反手握住姜昀的手,坐起来直着身子凑向姜昀,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点点姜昀的鼻尖,见他露出有些茫然懵逼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开。
「夫君该罚。」
姜昀摸不着头脑,试探道:「我哪里做错了?皎皎。」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唯恐惹得徐笙不悦。
或许是姜昀这个身份用久了,他也习惯在她面前伏首做小。起初他尚是姜昀的时候,劝自己这女人这么爱自己,那他让他一点也无妨。再后来她又是甜枣又是棒槌,他怎么看不出来?但还是受的甘之如饴,只因她心悦自己。
现在哪怕回复了原来的身份,他也习惯性哄她了。只要不是十分过火的事情,他都愿意宠着她。
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心翼翼,与他心里计划好的有底线地宠完全不一样,他已经将自己心里的底线一挪再挪了,就连那件事情他也愿意顺着她。
「你惹我不高兴了,该怎么办?」徐笙捏住他的脸蛋,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姜昀准备阻止他的手缓缓放下来,有些迟疑道:「难不成,又要让我睡书房?」
「嗤……」徐笙笑了,他是对睡书房这件事是有多耿耿于怀啊!
「不逗夫君了。」她收了手。
「秦雁行的话,都是无稽之谈,我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那些话都是故意气你的。」
「这你也信,真是笨死了。」
徐笙伸出手指头在姜昀额头上戳了好几下,无奈到。
姜昀猛地抬头看她,并不在意她说他笨,只是一把拽住她的手,有些别扭道:「他没碰你,我自是高兴的。」
「我说什么,你就信我吗?」
他怔愣一下道:「无论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都信。」
徐笙心漏了一拍,任由他拽住自己的手,有些恍惚道:「我说的,夫君你都信吗?」
姜昀轻轻捏捏她的手,抿唇到:「你说的,我都信。」
「只要是你亲口说的。」
「难道你会骗我吗?」他反问。
徐笙收回发散的思绪,也浅笑摇头:「我自是对夫君坦诚相对,不会瞒着夫君什么的。」
「这不就对了。」姜昀冷哼。
徐笙无奈,只好说:「夫君如此信任我,我真是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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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驭夫 卷二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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