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立时便是静悄悄的。
今日杜云壑为感谢他,请他去酒楼喝了一顿酒,葛石经有些醉意,自顾自倒了一盏凉茶来喝,因为这件事情,杜云壑同他变得亲近了一些,不过他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这份辛劳还是白白做了,他在将来仍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风从窗口吹来,并没有什么暖意,他把窗子关上,就在这一刹那,目光好似瞥见一个人影,他身子僵了一僵,正待要唤在门外的侍从,那个人已经走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穿着漆黑的衣袍,面色却是白皙的,仔细看,眉目之间竟是有些公子哥儿的优雅秀美,他也没有带什么武器,两手空空,好像造不成丝毫的威胁。
葛石经盯着他,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我原是大燕的国师,想必葛大人您是知道的,而且我们原本应该能提早见面,也不至于拖到今日,葛大人,您说是不是?」
葛家到长安时,贺玄虽没有登基,然赵家的皇朝已经覆灭,宁封不知所踪,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可他却说原是能见到面的。
听到这话,葛石经面色一变,手往腰间摸去。
乱世之中,他随身是带着匕首的。
宁封一笑:「葛大人不必惊慌,宁某绝不会泄露您的事情,只不过是提醒葛大人一句罢了。毕竟我们大周的皇帝已成刀下鬼了,葛大人写得信自然也跟着灰飞烟灭。」他身子略是前倾了一些,「我有幸得见葛大人的字迹,当真是气势磅礴。」
葛石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当初贺时宪造反,葛老爷子原也要响应,奈何染病不起,他们又身在周国,要说皇帝无能,可他的侄儿杨昊却是极其精明的,很快便是找到他的头上,葛石经被带到杨昊面前时,差些掉了脑袋。要不是他灵敏知变,只怕也不会有今日。
松开手,葛石经淡淡道:「国师前来到底是有何贵干呢?」
「难道葛大人猜不出来吗?我来自然是有所求,不过此事于葛大人有益无害……」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虚无,「葛大人您总不会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罢?」
这样?
是说他永远不会得贺玄的重用吗?
葛石经眸色猝亮,哂笑道:「我有何理由要相信你呢?你辅佐赵坚,赵坚败,辅佐杨昊,杨昊又落得如此结局。」
他要是听了宁封的话,难道不是一样的结果?
这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刺入了他的胸膛,宁封的脸色也由不得变了变,一双眼睛好像寒冰般的冷,他之所以这样失败,无非是没有更大的野心,假使他当上君王,假使他是赵坚,只怕早就将贺玄处决了,那么,又哪里会有后来的事情!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做错的,他不该让赵坚登基。
他当初只是想帮助赵坚建立一个王朝,他能给予好的提议,通过赵坚统一中原,成就一个安定富饶的大国,然而他想错了。
一旦赵坚坐上帝王,便是慢慢不听劝告了。
但宁封很快就收敛了这种神情,笑一笑道:「葛大人可不比他们愚蠢,你我要是联手,绝不会如此。你若不信,便等着瞧罢。」他挑一下眉毛,「你总有一日会想见我的。」
葛石经眼眸一眯,只是瞬间,宁封就不见了。
想到以前听闻国师会法术,他有些吃惊,在书房中走了一圈,竟是真的再没有见到他,这般神出鬼没,葛石经连忙打开门请管事来,将家里的守卫多增了一倍。
管事颇是奇怪,忍不住询问,以为葛石经是撞见家中有盗贼了,然而葛石经一字都没有提宁封的事情。
谢彰这日从衙门回来,将将到得家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他使人问一问,才知道是袁诏。
从轿子里下来,谢彰看到袁诏也出来了,不由笑道:「袁大人您怎会突然前来呢?早前遇到,要是提早说一声,我今日便晚些走了。」
应是有要紧的事,不然袁诏是不会来的。
「衙门不方便说。」袁诏道。
谢彰见状,神色更是严肃了些,请他一同进去。
两人在书房坐下,谢彰命人上了茶。
袁诏开门见山:「杨宗毅因陷害杜大人之名被流放,不知谢大人如何看待呢?我听闻杨宗毅起先并不认罪,还曾提到葛大人,说是葛大人指使。」
葛石经将杨宗毅的谋士押送去衙门,杨宗毅岂会不痛恨他,自然是狗急跳墙,要拉他一起落水,只不过谁也不信这事儿同葛石经有关。
谢彰有些警惕:「袁大人为何同我提起此事?」
已经过去了,刑部就此结案。
袁诏笑一笑:「概因有回我去户部查宗卷,听说谢大人也去过,还请谢大人莫要责罚那位小吏,他原是与我们家有些交情,我才知谢大人看的乃陈大人的卷宗。」他端起茶盅喝得几口,缓缓道,「陈大人的外甥儿在榆县犯事,原来是葛大人出面解决的,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边县的官员都是要卖几分面子。」
上回两位大人举荐葛石经,谢彰是有些上心了,甚至与杜云壑也提起过,只杜云壑忙于监国没有精力,便是他着手调查,没想到袁诏也插了一手。
「我有回见到葛大人与杨宗毅去了酒楼。」袁诏道,「此其一,此其二,曹大人一世英名,虽则性子执拗了些,我却是深为敬佩的,不想曹家竟是被人当枪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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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四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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