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激动了,竟然还以为自己要羞辱她,袁诏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个姑娘,他的手也没有松开,紧紧的握着杜莺的胳膊,差些是要将她拉到怀里。
男人的眸色很清澈,没有丝毫避开的意思,好像是要让她看个清楚,杜莺的心跳渐渐慢下来,她终于冷静下来了,也看出袁诏不是随口胡说,他是真的要娶她,可为什么呢?她心头万分惊讶,一直无礼对待她的男人,竟要娶他,难道是喜欢上她不成?
这怎么可能。
可像袁诏这样的性子,若不是有紧要的原因绝不会主动来寻她,杜莺想到了上回开元寺,他也是突然出现了面前。
他冲她笑。
原来……
杜莺低下头,咬住了嘴唇,忽然又有些心乱如麻。
袁诏柔声道:「我希望你考虑下。」
「不!」杜莺挑眉。
「你最好弄清楚你拒绝我的原因,到底是为原先的事情出气,还是单纯的不想嫁给我。」见杜莺又要开口,他坚定道,「我不信长安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杜莺一怔。
「而且我不介意你的身体,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病情。」
杜莺更加沉默,半响道:「你到底……」她想到他亡妻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吗,你不怕将来……」
袁诏看着她:「所以我更有经验些,你要去祸害别人不如祸害我,」他顿一顿,声音有些轻,「你不是恨我吗?」
这话听起来却是百转千回,杜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外面这时传来山梅的声音:「姑娘,我给您端来茶饼了,姑娘你莫要再跪那么久,小心伤到身体……」她走进来,看见袁诏在里面,戛然而止。
袁诏深深看杜莺一眼,转身离开。
「你到底去哪里了?」杜莺问。
「刚才有个女尼说有吃食要送于姑娘,我便同她去附近的厢房走了一趟。」
杜莺斜睨她一眼:「我像是贪吃的人吗,下回你千万莫要走开了。」
「奴婢也是看姑娘近日没有什么胃口呢。」山梅低下头,「奴婢记得了。」
她扶着杜莺往外走去,不过心里却在疑惑,怎么刚才袁大人竟然会在这里呢?
前两日下得一场雨,天气越发寒冷了,春锦殿内的矮木架上放着炭盆,从早到晚燃起了银丝炭。
鹤兰去得一趟杜家,回来与杜若道:「老夫人好一些了,奴婢瞧着气色红润,可见张太医开得膏方很有效用。」
这就好了,杜若松口气。
「说怕娘娘胡思乱想的,老夫人叫奴婢带了六七样的吃食过来,说这下娘娘定不会怀疑的。」鹤兰有些打趣的意思,上回真是把她吓得够呛,老夫人后来得知此事,这回也是再三说的,叫杜若别惦念她了,一把老骨头还能差到哪里去。
大红描金的四撞食盒拿上来,装得满满的,杜若忍不住笑:「下回去,你让祖母放心,在生下孩儿之前,我必是不会回去的了。」
玉竹拿了白瓷碗碟来盛。
杜若见状,让她取一些到文德殿去,贺玄最近也不知有什么打算,总是召见武将会谈,前阵子甚至还亲自去演武场练兵,弄得满身大汗的回来,问起他又不说。不过她猜测许是又要派兵去打仗了,听说马毓辰已经领兵将新郑重新夺了回来,正是要去攻打鹤璧。
长驱直入的话,离北平便是不远的。
玉竹答应。
将将端起玉盘,却见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跑来,在殿门口行一礼,喘着气道:「娘娘,林姑娘求见,就在宫门外等着呢,因不曾提早申请,奴婢也不知该如何,娘娘您瞧……」
林慧?杜若眉头拧了拧。
上回贾氏来宫里,她是去问了母亲的,才知道贾氏一派胡言,母亲明明已经告之袁家的意向,可贾氏竟是装作不知,不过母亲说叫她不要因此嫉恨贾氏,天下父母心,为娘的为了女儿一时头脑发热也不要太过苛责,往后警醒些便是。
杜若想了一想,叫元逢放行。
她对林慧的印象不错,这姑娘知情达理,性子柔顺,今次做出这种举动,恐怕是葛家有什么事情,她倒是想听一听。
元逢这便去了。
不到一会儿,林慧匆匆而来,见到杜若却是行了大礼,跪在面前。
这一举动叫杜若更是惊讶了,她怔了怔道:「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说话罢。」
林慧垂泪:「舅母上回冒犯娘娘,自知罪过,而今正在慧照寺忏悔,已是有七八日,昨日我听闻因天气骤寒,舅母因此受凉病倒,可还不愿回来,我是怕舅母越是严重了……」她声音颤抖,「故而才斗胆来宫里,还请娘娘责罚。」
竟然有这种事情,杜若一点儿不知,她可是都不曾去质问过贾氏呢,一来毕竟是长辈,二来母亲让她宽容些,她是打算当做不知了,只要贾氏不再犯混,谁想却去了慧照寺面壁思过。
杜若皱眉道:「人谁无过,更何况舅母是爱女心切,此番有此悔悟,我自是不会计较的,你快些回去劝舅母归家罢。」
林慧小心翼翼道:「娘娘真的原谅舅母了吗?」
「是,只是希望舅母往后可以三思而后行。」杜若话锋一转,「葛表妹而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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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四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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