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只见外面的鸟笼里再也没有黑眉的踪迹。
看着外面,它们相依相伴,直冲向高空。
就要消失在眼前时,黑眉一个俯冲又落下,站在窗前对着她看了看,晃一晃小脑袋,好像在与她说告别,然后它展开双翅,嗖的飞向了已经暗沉的天空。
杜若的眼眸忽地有些湿,原来鸟儿竟然会有这样的灵性,想起这些日子的相伴,耳边好像还能听到黑眉好听的鸟语,她轻声道:「它们应该是回滇南了。」
「是不是不舍得?」贺玄问。
「没有,我觉得……」她回身搂住他的脖子,「这样真好。」
虽然它们走了,有些空落落的,可又不知为何,好像哪处又是满满的,她与大绯,与黑眉便是这样一个故事了,将来她一定要讲给孩子们听。
「不过真有些羡慕它们可以飞呢!」杜若道,「要是我能飞就好了,我带着你一起,我们也双宿双飞。」
真是很孩子气的话,贺玄捏捏她的鼻子:「你也能飞。」
「我怎么飞……」话音刚落,杜若就觉自己的腿离开了地面,被贺玄一把横抱在怀里,他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会儿就让你飞起来。」
杜若不信,轻哼一声道:「你还能给我按个翅膀不成?」
贺玄眸色深沉:「看来隔得太久,你都不记得飞的滋味了。」
杜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下脸色通红,两情相悦,做到深处,是好像飘到了天上,可她还怀着孩子呢,真的可以吗?
贺玄用行动证明了可以,一时那龙床就没有消停了,咯吱咯吱磨得一个时辰,真个儿是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就是累得慌,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孩子,担心姿势不对,杜若觉得下回再也不要信他的话了!
老夫人虽然被张太医救回来,可到底上了岁数,身子便有些不好了,这阵子没什么精力,前日甚至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故而谢氏几乎每日都来相陪。
今儿老夫人用完半盅鸡汤,搁在案桌上,自嘲了下道:「我是数日没有喝燕笋汤了,这些个人好似都不敢做了。」
谢氏面上一红:「母亲,都是儿媳的错……」
「我可不是责备你。」老夫人道,「唐姨娘在我们家住得多少年了,不比你少,要是想做什么那是防不胜防,我是觉着出了这桩事儿,你们都有些畏首畏尾的了,听说云壑在厨房还派了护卫?都是没有必要的,弄得人心惶惶,撤了罢。」
她长叹一口气。
虽是这么说,可谢氏知道老夫人的心还是被伤到了,不管是对唐姨娘还是对杜绣,她都是留有余地,可最终换来什么?差些阴阳两隔,要不是正巧有张太医这样的人,指不定就救不回来。
谢氏沉默半响道:「母亲,绣儿主动要求去庄上,她说无颜与您见面。」
原本嫁去姚家是个不错的归宿,可唐姨娘做出下毒的事情,其中不乏杜绣的推动,这样的姑娘,要是姚家知道真相绝不会接受,他们杜家也不可能仗着国公府就去压制姚家,自然便取消了约定,而杜绣再要嫁出去也不知是何时了。
明明原该顺顺利利的,人只要有点儿自知之明,都不至于走到这步,老夫人摆摆手:「随她去罢,就让她去庄上。」
谢氏答应一声。
老夫人说得乏了,半靠在床头问:「莺莺呢,还没有从慧照寺回来?」
「说要给您祈福呢,那处清静,恐怕便多待了几日。」
「这孩子……」老夫人想起上回杜莺来看她,不像往日里有话,显得太过安静了点儿,她沉吟道,「你瞧瞧差不多,还是使人把她接回来罢。」
谢氏笑道好。
因姐姐上回在他面前提过葛家的事情,谢彰这日便是请了袁诏在茶楼里喝茶,寻常两人同在衙门,为公务常有来往,可私底下谈不上亲密。不过袁诏早早就是到了,对谢彰的态度也十分之好,这倒是让谢彰有些奇怪,反倒斟酌几番方才开口。
没料到是为弟弟,袁诏何许人,听得只言片语便是知道来意,暗想葛家是托了谢彰试探,可惜弟弟已经有意中人,前不久与父亲提过,父亲虽是没有当即答应,可早晚还是要点头的。
他了解弟弟,表面谦逊,但骨子里与自己一样,实则是个固执的人,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
「只怕是要辜负您的好意。」袁诏抱歉。
并没有绕弯子,很是直爽,其实谢彰也怕那些兜兜转转说不清楚的人,既然袁家心里有别的人选,那多余的话也不用提。
两人喝得几盅茶,袁诏询问:「前阵子听说杜老夫人身体有恙,而今可是好了?」那张太医一次次的往杜家跑,自是瞒不住,「舍妹与二姑娘交情深厚,很是关心老夫人,故而我才想到问一问,许过几日舍妹会登门探望的。」
「已是痊愈了,只还需多多休息。」谢彰道,「至于莺莺,她去了慧照寺,若是令妹要来,或可提前问一问。」
老夫人生病她不在身边相陪怎么会去寺庙?那是在城外的寺庙,袁诏有些惊讶,但这些他不好问谢彰,便是点了点头。
等谢彰回去,就把探听来的消息告知谢氏,谢氏道:「竟然定了人家吗?倒不知是哪一家,不过我们也管不得了,就是怕葛夫人会惋惜。」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娇女嫁对郎 卷四 第42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