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绣只觉五雷轰顶,讷讷道:「下毒,什么下毒?」
「不是下毒,祖母会晕吗?这家里,唯独你与祖母过不去,枉费祖母一片心意,在心里怨恨她老人家,让你不能嫁入高门,」杜若一字一顿道,「只可惜张太医熟读医书,对世上万千药草都了如指掌,一眼便是看了出来,你还有何可说?」
竟然就这样将罪名按在她的头上,杜绣抬起眼,看到杜若身边的杜莺,一下目赤欲裂,爬起来就朝杜莺扑过去:「一定是你,是你与若若胡说八道,说我毒害祖母,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杜莺,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然她走不远,跑得两步,就被禁军又拉回来,猛地惯在地上。
「已经有丫环指证你了,说你今日派遣银杏过来上房。」杜若冷笑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对祖母如此心狠,也怪不得我。」她看向贺玄,「玄哥哥,我而今怀着身子,她便由你处置罢。」
贺玄淡淡道:「正当秋后,便处斩了事,拖下去。」
「皇上!」杜绣一阵哀嚎,没想到自己会命尽于此。
禁军押着她退下,她两只脚在地上用力的蹬,踩得泥土都飞溅起来,那样的绝望,杜若瞧着她,有些于心不忍,然而她心里记着杜莺刚才说的话。
「我敢用性命作保!」
是了,她一定要把毒害祖母的凶手揪出来,哪怕是不择手段,她目光又变得有些冰冷起来,今日之事要不是杜绣,原本也没那么严重,杜绣也确实该受些教训的。她以前可是害得自己跌伤了呢,而她一直都没有报复此事,可杜绣却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也许是有些像二叔,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摆在前面,而家人是远远抛在身后的。
眼看杜绣就要被押走了,院门外传来一声冤枉,唐姨娘疾步过来,拉着其中一位禁军的胳膊,叫道:「四姑娘是冤枉的,她怎么会毒害老夫人呢!你们快把她放了,绣儿,绣儿她一直都很乖巧,这不是她做的事情呀,冤枉。」
然而整个杜家都没有人替杜绣喊冤。
唐姨娘扑到贺玄与杜若跟前跪下来:「皇上,娘娘,还请明察!」
「明察什么?」杜若挑眉,「杜绣便是凶手,这家里,只有她是有理由要去毒害祖母的。」
「不可能,绝不会是她。」唐姨娘咬着嘴唇道,「娘娘,绣儿她只是小姑娘,她比娘娘您还小呢,她去哪里弄毒药呢,她也不会知道的……」
「是吗?」杜若盯着唐姨娘,「难道唐姨娘你年长,便会知道去哪里弄毒药了吗?」
唐姨娘面色一变,支吾道:「娘娘,奴婢只是打个比方,绣儿她是不会害祖母的,还请娘娘彻查啊,」她看向贺玄,「百姓皆说皇上公正严明,乃不世出的明君,还请皇上明鉴!绣儿与姚家一事,是她年少无知,可她生性善良,绝不会存着害人的心的,皇上!」
为了她的女儿也真是什么都能豁出去,杜莺朝贺玄行一礼,恭谨道:「皇上,娘娘,容小女子多言,此案是有诸多疑点,而今只得一个人证,依小女子看,须得搜一搜四妹居所,寻得物证方可服众。」
杜若沉默不语,半响道:「也罢,便依你所言。」
唐姨娘怔了怔,暗想杜莺怎么会替杜绣说起话来,还说去房里搜,可杜绣房里怎么会有毒药,便真是她下的毒,也不可能藏在房中,除非……她心头一惊,抬头看向杜莺,杜莺也正瞧着她,狭长的双眸中含着笑意,可那笑意是极其残酷的。
她是要彻底将杜绣推入深渊!
一定是提早就在她房中放了东西罢?此次搜到,便是真的要被砍头了。
唐姨娘的手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杜绣走到这一步,不能说没有杜莺的功劳,便是因她分家之后总是压制着杜绣,才让女儿心理失衡,非得嫁个好人家,就是因为杜莺,女儿才会犯傻。她听银杏说,杜绣得知老夫人下了决定,甚至有寻死之意……
她怎么忍心看杜绣落得这个结局?
将来女儿一定不会甘心嫁给姚公子,这样被强迫着送出去,一辈子都不会过好,而姚家知晓老夫人对杜绣的不满,也绝不会真心的对待杜绣。
可怜的女儿!
为什么老夫人就不能再多多怜惜她这个小姑娘呢,为什么自己已经隐忍到这一步,杜莺还不放过杜绣?唐姨娘一下子瘫软在地。
「是我下毒害得老夫人。」她嘴唇张合着,「我早上趁着天未亮,偷偷溜到厨房,将磨碎的大戟放到了燕笋汤里。」
燕笋汤,那是老夫人喜欢喝的,而大戟,则是张太医此前提到的毒草。
一字不差的说了,杜若看着唐姨娘,不知为何,却是想到了那个梦,唐姨娘穿着华贵的裙衫,成了杜家的二夫人。
真正是个狠毒的人物。
她交代了,贺玄便是让禁卫拖下去等待秋后处斩。
「姨娘,」杜绣泪流满面,哭喊道,「你怎么这么傻,姨娘,你为何要这样做,姨娘……」
唐姨娘也不知该怎么说,半响道:「绣儿,你要好好活着,不要逞强了,绣儿,你知道吗?快些去陪着老夫人罢,她到底是你的亲祖母。」
杜绣哭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唐姨娘被拉走了。
擦一擦眼泪,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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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四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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