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绣却又……
应该不是同唐姨娘有关的,不然杜绣不会那么气愤,毕竟唐姨娘被留在杜家没跟过去她都不曾顶撞过谁,她那样紧张,难道是,杜若眼睛一亮,想到杜绣这阵子打扮的花枝招展,那一定是为她的终身大事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紧要,那是关系一生的。
她恍然大悟,因此对那家的底细也更为好奇。
不如去查一查,便与玉竹道:「你去大姐那里走一趟,问问那陈夫人潘夫人……不不,」又摇头,「索性把那天所有客人的名单都要来,我要仔细看看。」
玉竹吃惊:「姑娘您这是要查什么啊?」
「叫你去便去。」杜若心想,她现在要做个不让长辈们担心的人!
玉竹一头雾水,但还是去了,回来时道:「大姑奶奶说你们作妖了,一个个跑来问名单,先是二姑娘,又是四姑娘旁敲侧击的,现在又是你,她说她也要看看,名单有什么问题了!」
杜若扑哧笑了起来。
真是作妖,就是不知道是谁在作妖。
她一连看到天黑。
眼见时辰不早,到底忍不住打起呵欠。
鹤兰端来热水予她净面洗漱,又将床铺好等杜若躺上去了,才轻手轻脚出去。
因为累了,她沾到枕头便觉得困,不消半会儿便沉睡了过去。
月光下,小姑娘侧着身子,半边脸儿压在枕上,像一片洁白的莲花瓣,连呼吸沾上都是玷污,但他管不得,就是很近得看着她,见她越睡得深,越是有种逗弄的乐趣上来,伸手就捏了下她的脸。
睡梦里,突然就疼了,她嘟囔下要翻身,结果怎么也动不了,像是梦魇,她吓得醒了睁开眼睛却瞧见贺玄在床边,他好像是半跪着的,一下矮了好多。
有那么一刻,她一动不动,被定住了似的。
贺玄伸手摸摸她披散下来的头发,轻声道:「我以为你会叫呢。」
若是她叫,他得捂住她的嘴。
熟悉的声音,清冷又悦耳,如同岩洞的泉水,有着些微的回音,她回过神,轻呼出一口气:「真是你,我以为在做梦呢,你怎么会来,这里可是我的闺房。」
「有什么关系,你都是要嫁给我的。」他坐到床边。
身影一下子高大了起来,她原还躺着,连忙就要坐起,他按住她:「动什么,都没有穿什么衣裳,起来不是会着凉吗?」
要睡觉自然是没穿多少的,她的脸红起来,可实在没有法子这样仰视着他,那会让她更不自在,她伸出一只手指指前面的屏风:「我的外袍。」
人虽然瘦,可玉臂却没有露骨,十分的圆润漂亮,他问道:「哪一件?」
好多的颜色。
杜若道:「随便哪一件。」
他选了件鹅黄色的回来。
杜若要坐起,可他一直看着,她弄不明白他深夜前来的缘由,也不可能叫人赶他走,便道:「你转过去罢。」
这等时候自然是毫无装扮的,可她的脸颊白里透红,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更加的诱人,他转过头,心猿意马。身后有轻微的动静,即便没有看见,却也能想象出她是怎么披上外袍的,那种感觉并不好受,他沉声道:「穿好没有?」
居然还嫌她慢,杜若撇嘴道:「你身为皇上擅闯民居呢!」
贺玄转过身,挑眉道:「你也知道我是皇上?」
她才醒来,还有些慵懒,是没有怎么守规矩了,她垂下头,两只手搭在被子上,轻声道:「皇上您是有什么事情?」
他的事情可是不太好说的,贺玄微微弯下身子,这样一凑近过来,男人的气息就浓重了,她往后靠去,可背后是床头,怎么也没有地方可躲,眼睁睁被他亲在唇上,被他搂在怀里,九月的天好像都不冷了,刚才的外袍也掉落下来。
融入了太多的思念,他吻得很深,许久才放开来。
手头滑腻的触觉让他发现,手正握着她的肩膀,她只着一件肚兜,枚红色绣着大朵黄色的牡丹,十分的艳丽,让他忍不住低下头想把自己埋在里面。
可还未碰到,杜若就将手护在了胸前。
吻是早就被他夺走了,她好似已习惯,但这样的亲密她是尚不能接受的,那是一种本能的动作,几乎都不曾思考就做了出来。
见她明眸睁大了,戒备的看着他,他微微松开,伸手捏她小巧的鼻子:「你生怕我吃了你?」
难道不是吗?杜若心想,大半夜的翻窗进来好像登徒子,她都要不认识他了,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她偷偷将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皇上要有什么事情,大可召我入宫的。」
自是可以,不过只怕召了,身边又跟着杜凌,又或是谢氏,他实在是烦的很了,就想单独见一见她,但今日发现,他那样的冲动,相比起来她却是镇定的有些过分,她大概是一点没有想过自己?往前他在复仇一事上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对杜若,喜欢便是喜欢上了,但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别的,而今回想起来,始终觉得缺少了什么。
她是有些若即若离,对他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的明确。
他一双眸子紧盯着自己,厢房里又是一片的寂静,杜若有点心慌,咬一咬嘴唇道:「皇上您到底有什么事?」
「就为刚才的事。」
刚才……刚才他亲了她抱了她,杜若的脸腾地红了,大半夜的来真的就为这个吗?
「也就这一回了。」贺玄淡淡道,「等到明年,日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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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三 V第40章[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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