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若摇摇头:「我没听人提起过,这些都是下人买的。」
杜绣顿时觉得很无趣。
谢月仪笑道:「杭州的烟花是好看,我有回跟父亲去过,那里到春节,有好些人去河面上放烟花呢,杭州人好像很喜欢钻研这种东西。」
她们都没见过,那是显得她见多识广吗?杜绣笑一笑:「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啊,我们可不像你能到处走动的,不过你现在在长安,也跟我们一样了,是不是觉得还没有以前好?」
像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月仪的脸微微的发红。
怎么会没有以前好,她而今锦衣玉食,还有个杜若这样的如同亲姐姐一样的好表姐,就跟做梦似的,可这一切都是沾了杜家大房的光,他们是什么都没有做的,白白享受。
她有些羞愧,不知道说什么。
「在长安怎么就不能到处走动了?」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只要愿意,哪里不能去?若若,表妹,等明年得空,我带你们去江南玩。」
是杜凌。
杜若原本也要帮着谢月仪的,没想到哥哥会来,她笑着转过头,不料竟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正好站在桂树下,穿着深紫色的锦袍,面庞如玉般的白,又似雪一样的冷,她眼眸微微睁大,没想到隔了数月会在除夕看见他。
她舌头有些打结似的,轻声道:「玄……哥哥。」
贺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脖颈被雪白的狐毛围着,却仍是能显露出修长的样子,下颌小巧精致,让人想捏一捏。
他没有说话,但眼睛好像说了,杜若不知为何,脸就开始发烫,明明很久不见应该有些陌生的,但是他这样看着她,又好像昨日才见过。
杜绣没料到杜凌会来相帮,有些恼他,咬一咬嘴唇道:「大哥你那么忙,哪里有空去江南呢,你是不是骗若若呢?」
「总会有空的。」杜凌一点不喜欢杜绣,他看着谢月仪问,「月仪你的兔子有没有若若养的那么胖了?」
谢月仪背对着阳光看向他,发现他比平时好像更为的俊朗,想到他刚才替她解围,她笑得也有些甜:「很胖呢,我下回抱给你看看罢。」
杜凌就笑起来:「好啊,我觉得你肯定比若若养得好。」
杜若气得哼了声。
她当然没有真的生气,不过她发现杜凌对谢月仪还真不错,有时候好像比对她还有耐心,也许是因为谢月仪性子温柔,总是顺着他,不像她这个妹妹,时不时的会挤兑下杜凌。
外面又起了风,杜若生怕杜莺着凉,上去拉住她:「我们快些去祖母那里!」
姑娘们往前走了,杜凌与贺玄道:「刚才的事情可说好了,虽说在兵马司历练不错,但这样好的机会,你一定要让我去,我得登上澜天关的楼台呢!」
贺玄道:「未必能成的。」
杜凌挑眉:「你可别搪塞,而今你要说打哪里,谁敢不听?」
他刚刚做兵部尚书的时候,是有人不服,然而几个策略定下来,没有失败的,不管是对外夷还是对大周,都是势如破竹般的锐利,再也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
两人的声音传到前面,杜若听到澜天关,心里咯噔一声,问杜莺:「澜天关不是大周的吗?」
杜莺点点头。
杜若就有点担心上了,怎么哥哥要登澜天关的楼台呢?
他难道要去打仗不成?
他才多大的年纪!
等见到老夫人,她心里有事儿,出得上房就没有回去,直等到贺玄与杜凌出来,她道:「哥哥你先走,我与玄哥哥有话说。」
杜凌奇怪上了:「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
「反正你就不能听!」她在杜凌面前总是任性,连借口都不找。
杜凌眉头挑了起来,正待要说什么,贺玄道:「她跟我说的话,你是不能听的。」
一样的意思,可由他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有一番意味,杜若的脸腾地红了。
如晚霞般的鲜艳,又如芙蓉似的娇美,贺玄眸中有些笑意,对杜凌道:「你还不走?」
两个人竟然都催着他走,杜凌有些不悦,好像自己是外人了,他心里不是很情缘,不过自己正当有事求贺玄,加之这两人又是青梅竹马的,许是杜若有什么事情拜托贺玄把,他便道:「我在花厅等你,你说完便过来。」
他大踏步的离开了。
贺玄朝她走过来,深紫色的颜色穿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高贵之气。
杜若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掉,比胭脂还漂亮,她自己并不知晓,反倒怕被他看出来,微微垂下头,这时候,耳边听见他道:「多日不见,你我是该有些话要说的。」
听起来又是含着深意。
杜若心里敲鼓,竟然有点想逃,可她还有正经事要问贺玄呢,她呼出一口气,微微抬起头道:「哥哥说要去澜天关,莫非是想让你派他去打仗?」
兵部管军事,出谋划策,调兵遣将,而贺玄是兵部尚书,要指派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杜凌定是打的这个主意,就是不知道父亲母亲可知情。
但就杜若来看,母亲肯定是不愿意的,毕竟杜凌才去都督府任职,几个月的功夫能学到什么,这就要去战场了,多么危险!
她满脸担心。
贺玄道:「他是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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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嫁对郎 卷二 V第74章[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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