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习惯了她的柔顺,让他忘记了她也有着她的傲性。她刚才那样待他,是为了孩子才豁出去的,可他却以为的用了折中的法子,她怎么能不委屈。
羞愤又难堪的挽夏如今只觉得在他身再呆一刻,都让她无地自容。
她挣扎着要离开,沈沧钰哄不住人满额是汗,最终是怀里的人儿激动哭得失力,才算停住了闹。
望着闭眼还直抽泣的小姑娘,沈沧钰心焦的让人请了伍萧来,伍萧给挽夏诊脉后,也只能是给开了个安神的方子。听到一脸搓败的帝王说了两人因避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伍萧首次帮理不帮亲:「娘娘心切,一点错处都没有,皇上您便是疼惜娘娘,先前就该说明。否则又如何会闹到如今这地步。」
沈沧钰叹气听训,想了想当即着人去请凌昊夫妻前来。
挽夏安静下来用了药便睡着了,可等她醒来,冷静下来怕只有更生气。届时她要出宫,他拦不拦都不对。
凌家夫妻正被又溜走躲避相看媳妇的儿子气得不轻,听得女婿传召,还是王培亲自来的,听了事情前后面面相觑。
女婿避孕的事苏氏是知道的,那药丸也是女儿给她寻了人问清配方,可她没想到两人居然别扭成这样。夫妻两也没空管不争气的儿子,匆忙收拾进宫,沈沧钰见着两人就先告罪,凌昊又气又无奈。
叫他说什么好,女婿为了女儿身体着想,也是没有错。
挽夏醒来后见着自家爹爹娘亲,情绪也没有那么激烈,只是脸上一丝笑容也没。夫妻二人见此,当夜就在宫里住下,挽夏想缠着苏氏的,可被苏氏硬生生劝住。
是夜,挽夏虽还留在乾清宫,可没给沈沧钰好脸色。自知理亏的沈沧钰也不敢造次,只能任她分被而眠。
翌日,苏氏又好一番开导女儿。挽夏自然没将夫妻间详细的情况说明白,经过一日缓冲倒也压下先前的羞愤,没有再提出宫的事,凌昊夫妻见此用了午膳才一脸担忧的离开。
他们明白,夫妻间的事情,只能双方解决,他们也只能是调和那么一次两次。多了反倒不美了。
之后的挽夏出乎意外的冷静,她这份冷静落在沈沧钰眼里却让他不能平静了。少了人关切,少了她甜甜的笑容。他做什么都不得劲,在面对朝臣间行事亦越发凌厉,叫不明真相的大臣只心里叫苦。
帝后二人间安静的相处,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朝廷封印的时候,再过些天便是年节了。
政务暂停一段时间,沈沧钰松口气,想着好好趁这些日子将小姑娘哄好。挽夏却忙碌起来,让他只能干瞪眼,恨不得下道旨意叫那些前来请安的命妇在家里窝里。
又是一日,还逢挽夏小日子,她强忍着不舒适接见各命妇。武安侯夫人,她那隔房的姑母百年难得一遇的进了宫。
武安侯自从知道凌家二房将凌家长房得罪得死死的,还在应天府时,每到年节都是让凌氏递告病折子,今日她前来,挽夏也是吃惊的。
而凌氏的到来,也带来了一个消息,李靳修终于得了假回顺天府过年,如今正在见沈沧钰。
挽夏神色淡淡听着凌氏说这些,心思一转,便想到她这姑母能进得宫来,怕也是因为李靳修的原因。
李靳修前两年在沈沧钰收拢大宁兵权时出了力,如今已为一军副将,前途不可限量。武安侯也升为了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使,武安侯一家在顺天府也算是甚得帝心。
凌氏在挽夏面前说了些家常,见她都是淡淡然的面色,心知她是不耐听这些。又想她若是再说不到点子上去,可能挽夏就得赶人了。
眼前的侄女已贵为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尊贵非凡。她便是不言语,坐在那一身气势也是叫人不敢逼视,当初她母亲怎么就将人得罪得一丝缓解的余地都没有了呢。
凌氏思绪纷纷,挽夏身子不舒服,耐心也尽够了,直白地道:「武安侯夫人可是有什么别的事,若无事,本宫这会有些乏了。」
凌氏神色一滞,眉心跳着忙站起身来,朝挽夏福礼:「娘娘慧眼,一眼便知臣妇这是有着心思,臣妇实在是羞愧,不敢提及。」
「那就不必说了。」挽夏想也没想,一句话给堵死了。
凌氏噎得脸色阵青阵红,面上火辣辣的。
如今李家得势,可从没有人这般不给面子过,被挽夏这么堵住话,叫她又羞又恼。
挽夏懒得理她,知道她来左右不过是凌家二房那些破事,她前些日子就听闻好像她那二姐姐想要与人退亲,只是那家人不愿。估摸着就是为这事来的。
挽夏才站起来想走,外边内侍高唱皇上与武安侯世子到,她闻言只能又顿了脚步,凌氏已经跪下迎驾……
在山呼万岁声中,挽夏见着年轻的帝王缓步前来,阳光在他身后,仿若是挺拔的他驾临在天地之上。
总是那么有气势。
挽夏看一眼,默默移开视线,走下台阶朝他优雅的福身。
沈沧钰见着她步伐就加快了,在她才盈盈福下身时就握住她的手,扶着她不让行礼并挽着拾步上台阶,让她坐在身边。
他的那种殷殷,挽夏已经习惯了,特别是不理会他的这日子里。
帝后二人落坐,王培才高唱免礼。
一进殿便偷偷观察挽夏的李靳修垂了眸,掩去眼中的黯然。
两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的好,让他都有些不敢相认。她如今已贵为国母,被疼惜他的男人好好呵护着。
他还是晚了。
若是当年没有璟王失踪一事,或许他早就开口求娶了,怎么就错过了呢?
李靳修心情苦涩,这种见她被别人挽着手的苦比当日听闻她出嫁时更强烈得多。
他暗暗吸口气,唇角又带上了属于他翩翩贵公子的温和微笑。
「李副将难得从军营回来,要来给你请安。」沈沧钰拉着挽夏的手,轻轻拍她手背。
挽夏闻言朝李靳修看去,他刚坐下,又站了起身朝她拱手:「臣见过皇后娘娘,多年未见,娘娘一切可好。」
当年修竹茂兰的贵公子,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已变做满身钢铁般强悍的男子,长年在边关,白皙的皮肤也被晒成了古铜色。唯独不变的,是他脸上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将他侯门贵公子的气息还保留着。
挽夏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旋即与微笑望着自己的沈沧钰对视一眼,在她眸光流转间脸上也堆起了笑意:「表哥不必多礼,你这般,我倒是不习惯了。我一切都好,表哥你呢,边关辛苦,可得爱惜身子。」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上传来轻微的疼,身边的人突然用力握了她一下。
李靳修听得她喊表哥,受宠若惊,可更多的也是酸涩。小时候想让她喊一声都难,如今他倒是如愿了。
李靳修也不敢真与她论什么表亲,恭敬回话,一边的凌氏心思越又活跃激动起来。她这侄子还是卖继子面子的,她是不是要利用一下。
挽夏与李靳修说了几句话后,沈沧钰便忍耐不住打断两人,将话题扯远。小姑娘嘴里那一声又一声的表哥,叫得那么亲密,实在让他醋意难压。他可没有忘记当年李靳修给她送伤药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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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至上 卷四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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