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至上 卷四 第34章[04.24]

  这让大臣们都有些出乎意料,亦首次发现新皇居然会这仁慈一面,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赦令之后,沈沧钰提决定今年开恩科,招揽有用之才补官员空缺。
  加开恩科一事,很就传遍了太明,新皇登基短短时间内便被众多儒学及文人誉为明君。戒严的应天府为准备科考,霎时再度热闹起来。
  过了中元节,郑老太爷就带着蜀王回蜀中。
  沈沧钰亲自送到了城门,蜀王包着眼泪不舍拽着他的衣袖,沈沧钰哭笑不得,伸手摸他的冠:「都说了许多次了,男子汉不得轻易掉泪。」
  蜀王抬袖抹了一把眼泪,「又没有掉下来。」
  挽夏在边上也直抿嘴笑,递给他一个香囊,「这个给王爷留个念想,手艺不精,可别嫌弃。」
  「皇婶婶送的,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着。」蜀王霎时又露了笑,忙接过,「这玉兰花真好看。」
  沈沧钰忙咳了两声,引得蜀王奇怪的看他,挽夏脸上阵阵发热。她不过是将花瓣形状绣得长一些,这梨花哪就变玉兰了。
  仪昭此时也递上了她画的画作,是蜀王与挽夏逗元宝时画下的。蜀王抱在怀里,如得珍宝,离愁终于散去,笑吟吟朝帝后道:「就此拜别皇叔皇婶,下回再见到时,我一定给堂弟带礼物。」
  蜀王有些孩童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还没影的事,倒是把脸发热的挽夏臊得满脸红霞。沈沧钰略带深意的眸光扫过她,笑着朝蜀王点头。
  看着蜀王探出马车不停挥手的身影走远,挽夏唇角的笑也渐渐敛去,「以后宫里又要安静了。」
  蜀王在的时候,宫里还是挺热闹的,如今也离开了,整个宫中仿佛就只得她和沈沧钰,还有仪昭三人。想想都觉得静得可怕。
  沈沧钰牵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将她扶上车,「会热闹的。」
  过了中元节,便是中秋,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重大节日,沈沧钰要君臣同欢。中秋当日在宫中设宴。
  旨意下去,礼部忙得团团转,挽夏领着仪昭看礼单,斟酌着给诰命夫人赐下节礼。
  一直忙到中秋之日,挽夏才松了口气,见宫中各处还忙碌着,想想还是亲自到设宴的地方看一眼。礼部尚书未想到皇后娘娘会亲自视察,诚惶诚恐,见挽夏露着满意的笑离开,才将一颗忐忑的心放到肚子里。
  此时已陆陆续续有大臣进宫,可沈沧钰还在御书房忙着,挽夏想了想便转了方向到御书房。才转出御花园,迎面便走来一行人,是大臣家眷的样子。
  挽夏也没有多想,继续走自己的。许是因她不常走动,又穿了件家常的大袖衫只带着梨香桃香,引路的宫人也未认出她来,是按一般的规矩给她福礼。
  这些本也不在意的,可她要越过那迎面来的命妇与贵女时,那贵女大刺刺站那动也未动。
  挽夏轻轻蹭了她的肩,就听见她哎哟一声,怒目视来。
  梨香却紧张扶住挽夏,以为是她撞伤了。
  那命妇听得女儿一声喊,也抬了头去看挽夏,这一看,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哪儿见过。
  梨香看到那母女居然就那么无礼直视自家主子,瞪圆了眼就要训人,前边传来击掌声,她只得先跪了下去。
  皇上驾临,众人回避。
  那对母女俩也慌忙退到一边跪下,在场就只有挽夏还笔直立着,那妇人见此心头重重一跳,想起眼前这少女是谁人。再想到女儿的举动,脸色顿时就发白。
  沈沧钰听到挽夏亲自跑到设宴处了,便想着来接她,那么巧两人便撞一块了。
  威严的帝王见着那抹俏生生的倩影,唇角便扬起,走上前握了她手似责怪:「怎么也不乘撵?」
  他说话间,跪一地的人高呼万岁,他皱眉看去,才发现有官员家眷也在。
  「每日都坐着,走走。」挽夏扣住他的手,朝他笑。
  「回吧,你还得梳妆更衣。」
  挽夏点点头,与他并肩离开。
  梨香与桃香起身后,深深看了眼那还跪在地上的母女俩,将两人面容牢牢记住。
  帝后离去,那命妇才颤抖着爬起来,刚才怒视挽夏的贵女也吓得面无人色,抖着唇道:「娘亲…刚才那…那是。」
  那命妇也吓得不轻,厉色道:「早就告诉你进宫谨言慎行,这里哪一个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贵女哭丧着脸,谁知道当今皇后娘娘衣着打扮那么随意,又是那么个年纪,看上去就跟未出阁的少女似的。谁就能想到会是身份那么尊贵的人。
  那命妇恨恨剜了眼惹事的女儿,心里想着一会见着夫君,定要将这事说了,给皇后请罪才是。刚才皇后似乎也没有怪罪的,只祈求皇后真没往心里去。
  挽夏随着沈沧钰回到香泉宫,梨香在为她梳妆时抱怨了几句,挽夏也只是笑笑。
  中秋宴上,挽夏便感觉到有视线频频看向自己,她一回顺着视线望去,就见到先前遇上的那位命妇。将她惶恐的神色看在眼中,又略过她身边那位穿着一品官服的大臣,不动声色继续保持着皇后该有的端庄。偶时沈沧钰饮得多了,便为他布菜,无声劝他。
  一场宴下来,倒没有特别的事。末了,沈沧钰又将凌家人独留下,让小姑娘好好跟岳母絮叨,自己则与岳父大舅子到一边继续喝酒。
  凌昊说起他先前的想法来,「皇上要迁都怕还得缓缓,容臣回到北平,局势稳定再决意也不迟。」
  「正是因为鞑国屡进犯,北平往东地区又曾是辽王宁王所在,如今虽已收拢兵权,却仍怕有异心者挑拨。万一真内部再被分化,与总是来势汹汹的鞑国长期周旋,实在不妥。」沈沧钰一口抿了白玉杯中的酒,眸光带厉。
  「蜀中有蜀王与郑家,西南地区完全不必担忧,而应天府的位置,布防上总是处不利,太过于被动。再有天子守国门,势必也能震慑敌国。」何况,北平有着他的一应亲信,有着他建立起来的势力与根基,与还潜伏着不知多少危机的应天府相比,实在安稳得多。
  凌昊沉思,女婿说的这些非常客观。
  集全国兵力,调配到北边,确实比如今这样总被敌国逼得一刻不敢放松要强得多。如今太明最要的还是北边的防线。
  沈沧钰给凌昊斟满杯,又笑道:「挽挽似乎也比较喜欢北平。」
  凌昊看他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随后冷哼一声,「别把挽挽扯政事上,分明考虑最多的还是其它方面。」
  沈沧钰只是微笑,凌景烨心中却也是赞同妹妹的,确实北平要比应天府呆得带劲。
  次日早朝,凌昊便上奏,首提迁都,以北平为京师。
  当朝国丈突然提议,迁都又是何等大事,众臣当即转动心思。一念先想到的是北平乃新皇龙兴之地,拢了北边势力,亲信也尽在北边,便了然新皇心思。只是迁都乃大事,也不是朝夕之事,大臣们一半多保持缄默,沈沧钰亦不图急进,无他事后便散了朝。
  下朝后,沈沧钰难得先回了香泉宫,见挽夏坐在临床的罗汉床上看书,径直过去枕着她腿就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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