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顾妈妈也是听闻过的,前朝就有出过皇帝取了外甥女的事儿,可……可两人这样,到底还是她家小姐吃亏。
「本王能让你们还站在这儿说话,是知道你们主子看重你们,你们一向又对她忠心。不然,便是拼着她恨本王,本王也会将你们除了去,本王不怕你们知道这些事,只是怕你们最后伤了她的心。」
沈沧钰冷冷扫视三人一圈,将底线放了出来,三人听得额间直冒汗,挽夏不忍亲近的人吓得面无人色,忙去拽他袖子。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吓唬我的人,这事儿本就是你先不占理。」
她们护主,担心她,并没有错。
前世挽夏就对三人感情不一样,且三人确实是忠心耿耿的,不然沈沧钰也不会这样不避讳。可该敲打的,他还是要敲打一番。
沈沧钰强势,顾妈妈几人心中忐忑不已,先前思考着要告诉自家夫人老爷的心思也摇摆不定起来。
她们也看明白,两人是朗有情妾有意,她们小姐也不是被迫勉强的,如此她们也是无语可说。可如若万一璟王是哄骗她们小姐的……那她们知而不报,就是害了自家小姐。
三人陷入艰难的选择中,不敢拿挽夏的终生去全自己的忠心。
顾妈妈跪了下去,未张嘴眼泪已落了下来,哀哀道:「璟王爷,您对小姐的爱护老奴看得清楚,可老奴看不透人心,老奴怕您哪日便会辜负了小姐。如若您真心对待小姐,您不该这样私下与她往来,还做了越礼的事,老奴便是惹怒您,也得说一句。如若您真心对待小姐,便请您现在就和我们老爷夫人说清,否则老奴便是死,也要从这璟王府里冲出去!否则,老奴哪有脸面再见老爷夫人!」
顾妈妈句句泣泪,让人听得心中动容,梨香桃香亦跪了下去,朝沈沧钰磕头。沈沧钰凝着眉沉默,挽夏拭了眼角的湿意哑声道:「顾妈妈,你们快起来吧,不是七皇叔不愿去告诉我爹爹娘亲,是我也亦不愿意告诉。凌家如今在朝中的尴尬你们也耳闻,七皇叔不说,也是为了护着凌家。你们忠心,我明白的,也是情非得已。如若你们觉得害怕,我这便给回身契,放了你们走。」
三人听着心中更是大恸,在她们眼里,小姐节名比所有一切都重要。挽夏又道:「凌家安好,便等于是我安好,你们只要明白这点就好。」
三人终于哭出声来。沈沧钰心中有感,叹了口气拉着她手道:「还是我让你委屈了。」也许,他是该找凌昊好好淡淡,她的奶娘说得不错。两人不该再这样私下往来,便是一时不能公之于众,凌昊那也该知道的。
挽夏从他的神色看出了什么,有些紧张反握住他的手,他安抚她道:「你先安心将养着,我会处理。」
他的计划在步步逼近,有些事凌昊要避开,不说清楚,是不行了。
顾妈妈那头悲恸,也正是明白了自家小姐的话,心中对两人这般更是觉看不到希望。可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最终也只能是向着主子,守住这份秘密。
挽夏又轻声安抚了三人,叫她们退下去休息,换了秋彤秋露在屋里。过了一会,伍萧差人熬的药汤被送了过来,挽夏前去泡药汤,沈沧钰趁着这小会的时间去了趟书房。
晚膳前京城那边又送来了消息,皇帝在早朝上是真的任命凌昊领军到辽东,要对蠢蠢欲动的两国进行征伐。这一仗极其重要,他想便是顺着这战,将一些事情与凌昊挑明也无不可,就书信一封,请凌昊暗中到王府一趟。
沈沧钰事务清后,踏着月色返回正院,他神色冷静,一颗心却是在将信交给戚安送出去时就开始乱了。
前世是因为凌昊相托,他顺利将挽夏娶回府,今世情形反了个个,他就少了几分信心。也许,凌昊听闻第一反应是架刀子到他脖子上……那个宠女如命的男人,应该真的会这样。
挽夏泡过药汤后就有些昏昏欲睡。
沈沧钰坐在床沿陪她说话,说着说着,没了她的声响,侧头一看。嫌丑拿帕子蒙了脸的挽夏,已经是睡着了。
听了会她轻缓的呼吸声,沈沧钰才揭了她脸上的手帕,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是有些热,却也不是烫手那种,看来她身上的毒性还是没散完。
这真算是无妄之灾。
沈沧钰心疼花了脸的挽夏,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坚持回到屋里伺候的顾妈妈,看得面红耳赤,心直抖。璟王这动作娴熟的,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是吃了多少亏,连身子也被看了,这以后也只能是跟着璟王了吧。但不管怎么样,这些天她都绝对不要再离开自家小姐一步,小姐到底年纪小,可不能真被哄个彻底!
给熟睡的人儿又捏了捏被角,沈沧钰扫了眼如临大敌的顾妈妈,起身离开。她的奶娘丫鬟都知道了,他虽不顾忌她们,却还是收敛些吧,也省得这三人天天吓得神不附体的。
他一走,顾妈妈果然是松口气,搬了小兀子到床前守着。
院子里洒满了月光,西南角的秋千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沈沧钰沉思着,脚步不自主就来到秋千旁。脑海里跳跃出挽夏在夕阳下打着秋千等他回院子的一幕。
他伸手轻轻推了一把秋千,耳边仿佛就响起她银铃般的笑声。彩裙飞扬,美人如玉,他忙一日的疲惫见着她就会散去。
男子立在葡萄架下,看着空空打晃的秋千露了笑,似月色般柔和。王培走前来便见到自家王爷难得露了笑,忙打住脚步默声站在原地。
「什么事。」看了秋千好一会的沈沧钰问道。
王培便再拾上前:「王爷,郑同知父子求见。」
沈沧钰平和的眉眼霎时冷了下去,没说见也没说不见,负手回了屋。
王培见此吩咐不许放人进府,跟回正屋伺候。
沈沧钰慢悠悠沐浴,又喝了一回茶,听到人再来禀郑家父子还守在府门口,他才不急不燥穿了披风前往前院。
不会,戚安一脸严肃的领了郑家父子来到前厅,两人在等待时心中尽受磋磨,此时见着沈沧钰皆神色忐忑。
父子俩对视一眼,撩袍子跪了下去,给沈沧钰行大礼。他却只是面色淡淡地端着茶,有一下没一下撇着茶沫,仿若两人不存在。
郑同知来的时候其实就想得挺明白,再被拒在王府门前,心中更是清楚璟王定要借此事难为。总归来这趟是讨不得好,此时他也是一种豁出去的心态。行礼后,他道:「臣前来给女儿惹下的祸事赔罪,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臣一定会好好教导那不成器的女儿。」
「赔罪这些话,郑同知光与本王说,本王也做不主就饶了郑漪澜。温娴郡主在本王府里叫郑漪澜给害了,本王自己都与凌将军交待不清。」沈沧钰闲闲抿了口茶,语气听不出情绪。
郑同知额间的汗便滴下来,郑俊远亦暗中生急。
璟王这是根本不打算听他们解释,就将罪给定死了,而且再后边还有个凌昊。郑漪澜就是个惹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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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至上 卷三 V第46章[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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