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夏去了西耳房后,沈沧钰也收拾好从净房出来,见着屋里只余秋露在收拾床榻,问道:「王妃呢?」
秋露抽被褥的手一顿,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主子问的是何人,有些心惊地站直回道:「秋彤姐带郡…王妃去西耳房沐浴了。」
沈沧钰这也发现自己的口误,实在是这样的情形太过熟悉,一时间忘了此世非彼世。
不过喊了就喊了,他也不打算改,凌挽夏本就是他的妻子,她们这些人迟早也要改口的。
秋露见他颔首,福一礼后又转身加快速度收拾,然后抱着用过的被褥退下。王培也在此时跟上,神色很怪异,似乎一言难尽的样子。
跨过门槛,秋露奇怪问他:「王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忧心忡忡的。
王培抓住她胳膊就往院中央带,险些拽得她连被子都没有抱住。
「王公公?」
「那个……」王培来到庭院中央,说了两个字又回头扫了眼正房,低声问她:「床铺上可有那个?」
那个?
哪个?!
秋露不解。
王培着急哎呀一声,靠近秋露又道:「郡主的落红!」
秋露闻言红了红脸,然后摇头。
没有?!
王培神色又一变,这么说王爷是真没和郡主同房,他刚才明明还听到屋里的动静,王爷的寝库也湿哒哒的。
他刚才伺候沐浴时,王爷的小兄弟可是休生养息的状态。如果没有,怎么可能会没精神,莫非……王爷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都还没来得急就……是了,不然怎么会又是脏了裤子!
王培被自己想法吓着了,脑子里轰的一声,有种天塌了般的感觉。
秋露见他脸色时白时青,然后还很戚戚的唤了声伍先生,撒腿就跑,完全懵在了原地。秋露还懵着,又听见嘭的一声,惯来规矩最大的王公公居然被院门拌倒了,还速度很快爬起来抹了把脸,消失在前方。
这到底是怎么了?!
秋露立在庭院中想了半晌,一无所获,便抱着被褥准备叫人送到浣衣处去。她边走又边想着,王爷刚才可是称温娴郡主为王妃,这完全就是明示了,她一会得告诉秋彤去。让她心里也有个数。
挽夏沐浴更衣后转到明间,沈沧钰已坐在正间的八仙桌前喝茶,她走上前很自然伸手先把茶碗从他手中抢走。
「还未用早膳,先不忙喝茶,对脾胃不好。」
秋彤见此脸色微变,王爷起身便要喝茶是习惯,有时上茶慢了,王爷神色就会变得不太好。温娴郡主这样……秋彤低着头用余光去看两人,却是见着自家王爷抵拳笑了笑,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这还没怎么着,倒是先管起我来了。」沈沧钰心情很地道,还伸手去捏了捏挽夏细滑的脸蛋。
挽夏忙拉开他的手,下刻看着他的眼神闪过茫然。
前世她总拦着他早间喝茶,他虽不见有什么不满的,却总喜欢这样掐她脸。好像是以这样来表达不满,如今这幕太过熟悉,他还那样自然,让她有种身在前世的错觉。
刚才还好好的,说发呆就呆,沈沧钰转而去捏她指尖:「在想什么?」
「…啊,没有。」挽夏回过神来,朝他一笑。
她发现自从到了璟王府,她就总会被勾起前世的记忆,不管是一草一木,还是他的一言一行。是因为这里盛着他们太多的回忆了吗。
挽夏的笑掺了莫名的哀伤,沈沧钰眸光闪了闪,大约猜到她是在想什么,也不干预只吩咐秋彤去传早膳。他将她带回王府,也确实想让她再多些忆起两人的曾经,不管好的坏的,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不逃避,也不想她再逃避,她心里的结总是要打开的。
秋彤见两人虽是沉默,可分明是自家王爷在迁就着温娴郡主,她随之松口气。知道王府的规矩,王爷的习惯,在温娴郡主面前都是虚设的,她也明白以后要怎么当差了。
早膳传来的时候,一夜未见着自家主子的顾妈妈和梨香桃香终于得与见人。
沈沧钰为了让她们不起疑心,让她们就在屋里伺候挽夏用早膳,饭毕叫来王培领着挽夏到花厅见管事,将明日宴请之事又再捋一遍。
顾妈妈三人今日都跟着挽夏身边忙前忙后,昨日不得见到小主子那些疑虑也没了踪影,只越发小心说话作事,怕出了错漏让小主子也跟着没脸。
璟王府有条不紊地做准备,北平城里的勋贵人也都为明日赴宴的事情忙碌。
璟王府广派贴,身为都督同知的郑家亦收到了请贴,郑漪澜一早就被母亲唤起身,连着试了几身衣裳。
她木然地立在铜镜前,看母亲开了妆奁取来簪子在她头顶比划。
郑大夫人比来比去,都觉得还是不太满意,又叫人去将她的首饰都取来。
郑漪澜终于忍不住,不耐道:「母亲,何必这样麻烦,先前那套就挺好。」
「你知道什么!」郑大夫人徐氏瞪她一眼,「你好好打扮就没错的,你父亲那日听了你兄长所说,也有些犹豫起来,想着你到底要不要嫁到威远侯府去。」
郑漪澜神色更加木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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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至上 卷三 V第32章[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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