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至上 卷二 V第19章[11.22]

  凌挽宁执意不起,呜咽着说:「大伯母,我知道我娘亲的事叫你们厌了我们二房,今儿祖母又那样行事,你定然是连见我们都不想。挽宁替娘亲给大伯母赔礼了,也为今儿的事诚心给大伯母赔罪。」
  「祖母做这事是糊涂了些,可我们身为小辈不可能真去置喙什么,只得是依着她命令行事,大伯母看在我们姐妹也是身不由已的份上,还请原谅些。」
  不曾想侄女来居然是赔礼道歉的,她说的话虽有推脱嫌疑,可又是这么个理。如今二房没有主母,一切自然都是听凌老太太这祖母,便是她们的亲事也只是捏在凌老太太手上。
  苏氏想了想,叫丫鬟把她强拉了起来:「你娘亲的事我暂且先不说,而这事也只是我们这辈人的矛盾,我对你们姐妹是没有的。今日你在璟王的船上做的一切也还算是明理,也怨不了你什么,你别想太多了,挽挽也不爱记仇,只要以后别再闹那样的事,她也就忘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不要想太多。」
  凌挽宁听着落下泪来,苏氏最见不得人落泪,又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便取了帕子轻声哄她。哄得她收了泪才让人送回屋去。
  人走了,她坐着想了好大会,二房的事确实是糟心的,若她是挽宁姐妹除了听凌老太太的话,也没有别的出路。她们的爹身边可还跟了位小李氏,谁知道这小李氏以后会有什么造化。
  苏氏默默同怜了姐妹一把,对今日的事也就不生气了。
  是日深夜,船队在河面平稳行驶着,而岸上的林中深处却是正上演着刀光剑雨。
  刀剑的碰撞声中是声声哀嚎,惊起飞鸟,夜风浓郁的血腥味带到更远处,引得山林中的凶禽寻味而来。一场厮杀惨烈,侥幸逃离的人皆面无血色,是夜,两波不同的人带着消息急急送往南边。
  翌日黎明时分,一只孤鹰在河面旋绕着,在涛涛水声中响起一声极难分辨的短哨音,那鹰霎时似箭俯冲入一个窗户内。
  沈沧钰坐在桌案前,雄壮的白头鹰乖巧立在扶手上,滴溜转着眼看自己的主人。
  王培捧了一碟鲜肉上前,小心翼翼搁在桌案边又退下,眼角不断去瞄那只老鹰。白头鹰此时突然拍着翅膀朝他凶狠的啼叫,吓得他一缩脖子退出屋中。
  「安静。」沈沧钰低斥一声,白头鹰又乖乖合拢翅膀跳在桌案上,朝他抬了抬绑有竹筒的爪子。
  沈沧钰这才伸手取下,白头鹰便踱步到碟子边上,围着转了好几圈,每走一圈便会扭头去看正在读信笺的男子。空中王者居然显出股可怜的样子来。
  将消息一字不漏看完,沈沧钰又将它丢入火盆化为灰烬,方对那又看着自己的白头鹰颔首。
  白头鹰顿时拍了翅膀仰头想叫一声,又似想起什么,忙收拢翅膀无声去啄那碟子的肉。
  白头鹰正欢畅吃肉,窗外突然响起喵的一声,也是这一声,它抬起头,眼中凶光毕露……好肥的一头猎物。
  大花猫悠闲溜达到沈沧钰窗外,本想叫两声表示自己路过,哪知被里面一大只鸟给凶狠狠盯住了。
  大花猫身子僵了一瞬,旋即爪子牢牢扒着窗边坚起毛尖锐朝白头鹰叫。
  两只宠物就那么对上了。
  沈沧钰回头扫了一眼,屈指弹想飞扑上前的白头鹰的尖嘴,白头鹰小小吃疼,喉咙里咕哝一声将脑袋埋翅膀里了。
  「它不能动,记住了。」沈沧钰教训道。
  窗边的大花猫听懂似的一抖毛,舔了舔爪子,喵两声仰着头走了。
  沈沦钰看得好笑,真是物似主人形,瞧那傲气的性子。
  鹰终归是凶禽,便是驯服了骨子里的杀戮与狠劲是抹不去的,埋头一会,白头鹰便展翅在屋里焦躁打转。沈沧钰便又让王培再端了一碟子生牛肉,吃饱了的白头鹰身上那股子戾气才算消去。
  挽夏不知道自已的猫挑衅了一只鹰,她敲开沈沧钰房门时,还被白头鹰吓一跳。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沈沦钰从桌案后出来。穿挑线月牙白裙子的小姑娘,像裙摆绣的桃花娇嫩明媚。
  「昨儿忘记要铅条。」她好奇的盯着鹰看。
  他养的?前世似乎没有见过。
  沈沦钰这才想起是小姑娘练箭的时辰,「我让戚安送来。这东西凶得很,你的猫险些就要被它叼了。」
  挽夏抬头看他,反应过来后面一句是在说白头鹰:「元宝来过?」
  元宝?沈沧钰脑海里闪过肥肥的大猫花,倒是贴切,和银子一样圆滚滚。
  「嗯,又顺着屋沿走了。」
  「哦,那麻烦七皇叔让人把东西直接送到我屋里。」挽夏朝他福了福身。
  才转身,手却被他突然抓住了。
  她疑惑着回头,他又松开了她,神色淡淡地说:「端午你回凌家的船上吗,凌夫人应该也想你在那边过节的。」
  挽夏闻言一愣,仔细的看他眼睛,清冷的桃花眼内一片平静。她朝他再福一礼:「谢七皇叔提醒。」
  沈沧钰负手在身后,点点头,目送她出了屋。
  他立在原地直到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散去,才转身到桌案前执笔疾书,晨光照入室内,也驱不散满屋的冷清。
  皇帝在那场厮杀的第三日后收到消息,风尘仆仆的锦衣卫滚在大殿中叙述惊心的经过,在皇帝阴冷的眼神连跪都要跪不稳。
  「混账!」皇帝抬手一把扫落桌案上的东西,满地狼藉。
  锦衣卫不知他这句混账骂得是璟王抑或是太子,垂着头不敢说一个字。
  「太子人呢?!」
  汪福听皇帝咬牙切齿的声音知他是动了大气,忙回话:「这个时辰太子殿下应该在听太傅讲课。」
  「你去传朕的话,告诉他在大婚前都不必上朝了。」皇帝忍了忍翻涌的怒火,冷声道。
  他真是教出了个好儿子,居然敢抗令行事,如若不是璟王察觉动手惊动锦衣卫,真让太子途中刺杀,凌昊那他还能说得清楚?!
  太子是愁璟王拉拢不了凌家人,好给璟王个机会?!
  居然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皇帝的吩咐叫汪福也变了神色,皇上是要惩罚太子,还不让上朝听政,这下事情可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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