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夏就探身去看猫儿,暗夜里它那对溜圆的双眼发着红光,朝她喵的唤了两声。
看着幽幽的红光,挽夏倒没觉得害怕,重活一世,这些能暴露在眼前的一切她都不怕。她想伸手摸它,才抬手又想到晚上沐浴时泡在水里伤口还刺疼,便又缩了回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手在进宫一趟后受了伤,她见人都是蜷缩着,难免就有手汗渍得伤口越发红肿。
她重新卧好,想到伤药都在顾妈妈那收着,还是决定忍忍,等明儿到船上了再想办法。
她好像每次见着沈沧钰这双手就得伤一次,真是孽缘。
挽夏躺在床上,胡思一通才闭上眼。
屋里的安神香味透过帐帷渗进来,她闻着乱糟糟的心绪似乎平和一些。在北平的时候,沈沧钰书房里间好像也点这种安神香,一个月他有大半时间都是在书房宿夜。
挽夏翻了身,将前世记忆又挥去,那些以往总会叫她意志不坚定,特别是沈沧钰在河边说了那些话后……
月色皎洁,沈沧钰的东厢亦暗了下去,银白月华笼罩着被侍卫围拢的小院,静谧而森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院中有道身影无声掠过,连风都未曾被惊动,便又悄然隐没入。
「喵…」黑暗中,猫儿警惕抬头。它面前有物落下,肥肥的爪子拨了拨,又轻嗅一会才抱着啃,不再管潜入之人。
沈沧钰低头看着吃鱼干的大花猫,一双桃花眼光华微幽。这小东西倒是命好。
他看了两眼,视线便转到床榻中。
小姑娘缩成一团,在偌大的锦被将她显得越发娇小,他一只手就能兜着走一样。
夜深帐帷内更是昏暗,沈沧钰静静立一会,在床沿坐下,从袖中取出小银盒子,然后伸手摸入被子寻到她暖暖软软的小手。
正想着将她手拉出来,沉睡的人儿突然睁大眼,几乎是一瞬间便翻身坐起,握有匕首左手狠狠朝床前人挥去。
沈沧钰不慌不忙捏住她细小的手腕,眼波平静与她对视。
挽夏杏眼圆瞪,眸光在黑暗中闪着细碎亮光,清明无比。
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不是说过你就那一次机会吗?」沈沧钰将银盒子放到她枕边,拿走了她手中寒芒闪闪的匕首,也放在枕边。
挽夏知道自己的假装是早被看透了,不然他哪会那么悠闲,也不怕她喊人。
「七皇叔本事真是一样比一样叫我开眼了。」她挣脱手,讽刺一声。
沈沧钰扫了她一眼,目光发凉。
挽夏不惧的瞪他。
「也许我该让你再看看更多的本事。」他伸手捏起盒子,打开,看她示意伸出手来。
「我自己来。」挽夏要去夺,根本不想领她这情。
沈沧钰却顺势将她拉到怀里,「如果你想别处也让我亲自动手,你可以继续反抗。」
别处?
哪处?!
挽夏没有转过弯来,黑暗中他轻声说:「这凝膏,还有化瘀作用。」
挽夏整张脸腾的就通红,她身上有瘀伤的地方只有他那日打的那处。
——这个混蛋!!
寂静中,沈沧钰听到小姑娘气得咬牙的声音,没忍峻住轻笑一声。
他环着她,唇就在她耳边,这一笑清楚传入挽夏耳中,让她又恼又羞。
就在她恨得想一口咬他身上,拽下块肉解气时,他却松开了她。
「伸手吧,这黑黑一片,你也看不清楚。」
三言两语就被压制得死死的,挽夏只能憋屈着伸了,心想他好像就能看得多清楚似的。
偏他挑了凝膏的指腹精准无比就落在伤处。
「你也不知道自己上些药,红肿不比昨日消下去多少,姑娘家总是爱惜些自己好。」他指尖轻轻在伤处打转,想到前世首次握她手时。
那时她手上也习箭术弄得伤痕累累,有些伤好了,疤痕却还留在上边。她还毫不在意的笑着点给他看,哪些是怎么伤着的,伤了多久。笑容中隐着骄傲,眉眼飞扬,英气逼人。
可他那时却是在想,如若可以,他一定会要她不习箭,不要吃这些不属于姑娘家的苦。
沈沧钰沉默着给她上药,挽夏亦无言。
许是在黑暗中人的视线受阻,感观就这得特别敏感,挽夏在他每划动一分,掌心便会加一分奇怪的感觉。来自不属于自己肌肤的温度,好像透了她的肌肤,渗到了血脉中一样,叫她浑身血液随着升温。
挽夏莫名有些口干,她猛然就抽回了手。
沈沧钰抬眼看她,她掩饰自己的异样,将左手给递了过去。殊不知她此时面若桃花的模样早让他看得清楚。
沈沧钰视线流连着,眉宇间有着缱绻,也不拆穿她,配合着再给她左手掌心上药。
「明日便会到码头,我会安排你与我同船。」他说。
挽夏手一抖,「七皇叔这算什么?!」
他暗挑眉,语气暧昧:「你认为是什么?囚|禁?听着挺不错。」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吾妻至上 卷二 第08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