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见自家小姐闷声不坑,晓得她心情不舒坦,就说起话来分散她注意力。
「小姐,奴婢听说昨日大小姐二小姐狠狠吵了一架,大小姐气得甩了二小姐一巴掌,听说把二小姐的脸都刮破了。老太太震怒罚大小姐跪祠堂,二小姐也被禁足在屋里,叫她们各自反思十天半月的。」
桃香语气是幸灾乐祸的,她早看不惯那双姐妹老是盛气凌人,欺负自家小姐年纪小。
若是换了前世,挽夏听到堂姐被罚应该也会跟着笑两声,如今却是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两个半大爱慕虚荣的小姑娘,反正与她们一起呆不了多长时间。
「到北平去的东西开始收拾了吗?」她捡了别的事问。
桃香看她平静无比,怔了怔才回道:「已经在收拾了,夫人说小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衣裳带够在路上换的,到了北平直接再做新的。贵重和惯用的都带上便差不多了。」
还真是娘亲的做法,财大气粗的,不过轻便些也是对的。
挽夏点点头,就转身趴在窗柩边看院子里的景色。
木槿花从,葡萄架,架子下还有着方秋千,正随着微风轻晃。
离去北平不到十日了,不知道那边的凌府还是不是按记忆中的修缮,北平的秋天枫叶很漂亮……其实若没有前世凌家遭难的事,北平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她在京城因性格原因,几乎没有朋友,倒是北平那有着几位交好。
北平的姑娘要比京城闺秀直率,不像应天府这儿总是端着个娇柔,连笑都要守着规矩,如今就连许多武将世家都把闺女这样培养。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劲去结交。
她看着园景半眯着眼回想前世北平一些闺中趣事,神色变得宁恬。
院门处转来了几道身影,打头的是她娘亲跟前的芷姝,后边是抬了几口箱子的粗使婆子。
是送什么东西来?
挽夏坐直了些,看她们慢慢走进,桃香已机灵的迎上前,与芷姝亲昵说着话。
「夫人说这是小姐前两日让改的东西,人那边改好,一早又送过来。」芷姝弯着眼,拉着桃香道。
两人已经走到廊下,挽夏自然也听见了。
她让人改的东西?
是沈沧钰送的衣服首饰吧,还真的是速度快。
她扯了扯嘴角,本想嘲讽笑笑,不知为何又笑不出来。那日在马上的种种就跳跃在脑海中。
芷姝已经进了屋,弯着眉眼与她问安,说明来意,又叫婆子打开箱子让她过目。
挽夏敛神,随意一扫。
箱子里分别是四季各色的衣裳,各种材质样式的头面首饰,还有一箱子的胭脂水粉,挽夏从来都不是眼皮子浅的,却还是给沈沧钰的大手笔惊了惊。
光那箱头面首饰就得价值万数了吧。
这还不是收买拉拢,她真寻不到理由了。
东西也收下了,亦过了目,挽夏就让顾妈妈叫人抬下去清点登记造册。心想还是留在库房里发霉吧。
梨香回来的时候道李靳修已经离开了,挽夏此时却不想动,就呆在屋里百无聊赖继续看自己的小院子。在小库房忙活的顾妈妈却折了回来,手里有着封信。
她见着眉心跳了跳,顾妈妈递信上前说:「小姐,这是压在首饰那箱子的最底层,老奴入册时才发现。」
果然是给她的。
挽夏接过信,信封上的字是沈沧钰亲笔,她就坐端正拆开,想看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信里连个称呼都没,直接是内容,为在马车上误伤她说抱歉,要她记得上药,又说皇后有意开什么牡丹宴。会邀请不少勋贵家的小姐。
这有什么好巴巴写信的,他还真闲。
挽夏看完叫梨香端来火盆,随手一丢,就将信笺投入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虽是不以为意,可挽夏知道牡丹宴她估计也得去,怎么说皇后也是她名义上的义母,刚才她还想着不喜欢应对这些,倒是想什么来什么。
过了一日,苏氏就接到了皇后发下来的邀请函,果然是要在两日后举办牡丹宴,听着送贴子的内侍话中意思还很盛大。
皇后并不是太喜欢热闹的人,往前极少办这种大型宴会,挽夏觉得里面可能真有什么意义。
挽夏指尖点了点烫金帖子上盛放的牡丹描,兀自沉思,外边有人给苏氏禀报凌如萱回来了,这时去了福康院。
挽夏闻言立即站起身,朝苏氏道:「娘亲,我先回院子了。」说着行一礼,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苏氏失笑。
她知道这两日女儿在躲武安侯世子,这两孩子自小就不太对盘,年纪渐长不但没有改善,如今看是越发厉害了。
其实她觉得武安侯世子是个挺出色的少年,看隔房那姐妹每回都眼巴巴瞧他就知道。
只是偏不讨女儿喜欢罢了。
苏氏笑笑,又觉得自己闺女才是最好那个,她可连璟亲王都爱理不理,别说武安侯家的了。
小姑子回娘家来,苏氏身为当家主母,怎么也要露个面。前两天写给她的信,她还未回,正好趁此和她回复一声。
苏氏略微收拾就去了福康院,凌如萱打扮华贵妆容精致,侯夫人的气势十足,正坐在凌老太太跟前低声说话。李靳修果然也在,端坐在一边安静喝茶。
苏氏给凌老太太见礼后,笑着与凌如萱母子寒暄了两句,就坐着当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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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至上 卷一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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