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拒绝,他眉宇间神色淡了下去,突然伸手朝向对坐的她,精准捏住她细细的手腕。
她哪里都是纤细,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也是。
再度的接触,挽夏压抑的愤怒终于暴发了。
她用力挣扎,发现对方的手就像是钳子,一只手挣脱不开,她空闲的手想也没想便朝他脸挥了过去。
可她动作再快,又哪里是常年习武的他对手,眨眼两只手都被捏住,然后直接一只大掌就牢牢将她箍住了。他掌心的热度贴在肌肤上异常烫人……
挣不开,她目露寒霜,冷冷朝他道:「七皇叔,您这是要做什么。」
她眸光的冷意刺人,沈沧钰凝视着她,脑海里又忆起她对自己挥刀时的决绝,胸腔里发闷。
他要做什么?
重生后有些脱离认知的她,让他情绪频频不受控,如今她还那么无辜的问他想要做什么。
他哪里想要做什么。
他是不想让她喊自己皇叔,不想让她躲!
她就感觉他手骤然一下缩紧,力道捏得她有些疼,她忍不住又用力去抽回手。
可他洞察她的意图,居然又使一分劲,抽手不成反倒被拉得朝他扑过去。
她大惊,好在他及时伸了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又安好坐回在位置上。
沈沧钰神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呼吸有些急促。
他刚才其实想顺势将她抱过来的,却在刹那间想起她眼下的抗拒与怒意,生生阻住了动作。他应该先将她的这种情绪寻到源头才对,不然,以她的个性定然是越发想远离他。
「你怕我?乖乖的手心朝上,给你抹药。」他说。
她熟悉这种语调,他生她气时就会这样说话。
她怕他?
她突然很想笑,亦低低笑了出声。
她此时都恨不得想再和他同归于尽了事,她会怕他?!
怒极的挽夏反倒变得冷静下来,她杏眸清亮,眸光厉如刀刃。
她此时就是要怕,也只是要怕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失手再给他身上扎个洞,然后会因此牵连了凌家。前世家破人亡,杀了他父母兄长也不会被牵连,可今世不同,她的家人还都安好。他不值得她再搭上家人性命!
而且他真的就那么好心要为她上药?还有先前的亲近,他是故意的,她能感受得清楚!他这是为了再要拉拢凌家的另一种手段吗?!
他瞥到她令人不舒服的笑意,心头难受的紧,语气也冷了下去。「长者赐不可辞,既然都喊得我皇叔,给你抹个伤药,你也不该推辞。」
狗屁!
这什么牵强又到道貌岸然的说法,她气得在心里骂粗话,又要挣扎。下刻却是腕间一麻,紧攥的手无知觉自己松开,他单手扣开盒子,用指尖沾了凝膏细细在伤处打转。
手心慢慢渗入清凉的感觉,她却气得直发颤……
挽夏从未发现沈沧钰还有这种霸道无赖的一面,足可以和李靳修那厮媲美了!偏她还得压着性子没有办法发作,憋屈得叫她难受至极,眼角因愤怒而泛红。
察觉到小姑娘发颤的身子,他抬眼看她,发现她连脸都气红了,一双杏眸中怒意翻涌。
……她真的是有些奇怪,这明明是在表达关心,她怎么就能气那么狠?刚才说话还有针锋相对的感觉,那句不劳烦七皇叔讥讽的口气太过让人莫名,他记得这个时候,真不曾得罪过她。
他又将视线凝在她手心的伤处,其实他什么时候不是都迁就着她,怎么就轻易的与她置起气来。她是个有傲骨的女孩,明知用蛮和强迫她会生气,可她开口闭口七皇叔是实在叫人生气。
他无声叹气。
许是失而复得遇见她才总是失了冷静,无奈想着他微微松了手,果然见到她腕间有一圈红印,在似雪的肌肤上有些触目。他又用指尖沾了凝膏在红印上一点点抹匀。
挽夏看着他的举动,眼底有着不屑,她不需要别人打一巴再扔个枣。又察觉他力劲小了,趁他再取凝膏时猛一下抽手。
软若无骨的小手自掌中滑走,沈沧钰动作顿了顿,却没有再像方才一样拽了她回来,转而取出细布帕子将指尖凝膏擦拭干净。
「珍珠首饰太过素净,不适合你这年纪。」他突然说道。
挽夏闻言又冷冷看他,「七皇叔,您管得也太宽了。」她爱怎么打扮与他何干?!
「如今你已经是郡主,装扮太过素净被传到宫中怕也不好。」他视线缓缓从她脸上转而对上她的杏眸,神色认真。
她就怔了怔,旋即沉思。
她被皇帝认做义女,又封郡主,有品级有规制,皇帝还赐了不少金银首饰和绸缎,似乎真的不能再太随意穿着。和皇家挨上边……总是麻烦。
不过,他倒是提醒她了,她表情微霁。
见她神色缓了下来,他眸光也柔和了些,很随意般说:「明日我让人给你再置办些首饰衣裳。」
「不…」她想也未想就拒绝,他却更快不容她拒绝:「长者赐不可辞,竟然你喊我皇叔,给你置办一些东西又有什么不可。」
挽夏觉得自己真是被噎住了,那种无力无可奈何的愤怒又在心头翻涌。
她原认为这种辈分间的关系是面挡箭牌,怎么如今非但没避开他,还总被他用辈分施压。
沈沧钰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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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至上 卷一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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