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通通摇头:「咱们去长安!」
殷卓雍无言道:「长安好是好,只是陕地没什么好玩的,难道你想去唱民歌?」
尼玛,作为上辈子的陕西人,沈琼楼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踹下床以示尊严:「陕地不止有民歌的好吗!」
她记得她上辈子的舍友一脸深沉的对她说过:「在我来陕西之前,我以为你们这里的人都是头上包着毛巾,吃完饭就在山上唱两句。」
她从悲惨的过往中回神,郁闷道:「不要搞地域歧视,你没去过怎么知道?」
殷卓雍无所谓道:「你想去就去吧。」
于是两人出了京城,先走旱道再走水道,一路往陕西走了,途径咸阳的时候,那边的官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带着当地的士绅在城门口迎着,后面还准备了朱轮马车,见到两人的马车齐刷刷跪了下去,用带着陕味的官话大声道:「恭迎王爷王妃!」
沈琼楼正准备下车,听见这一声震天响差点没一头栽下去,殷卓雍怕人多出什么岔子,一手按着她的肩把她按回车里。
本来两人就打定了低调的主意,准备游玩十来天就走的,弄成这样游兴都败光了,叫这么多人出来还劳民伤财的。
偏那打头的官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王爷,来额们这地方是有撒事?」
其实在魏朝当官是对官话有一定要求的,不过这官员大概已经被熏陶久了,话音怎么都改不过来,沈琼楼听了在车里捧腹狂笑。
殷卓雍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话都没说一句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掉头走人,留下众人在原处风中凌乱。
咸阳是肯定没法逛了,两人直接绕了大圈去长安,这边官员也是打听了咸阳那边碰壁,因此知道殷卓雍来了也没着人迎接,只是命下属过来简单地拜会一下,让他有事知会官府,然后就走了,倒让沈琼楼生了不少好感。
两人租了个院子歇息一晚,第二天就直奔晋昌坊的慈恩寺塔,又名大雁塔,这边官府都打过招呼,没收两人银钱就让进去了,她先是上了柱香,又兴冲冲地拉着殷卓雍爬慈恩寺塔。
上辈子大雁塔旁边修建了广场,这时候只剩了高墙围着的佛寺,让她大感新鲜。
她正在兴头上的时候一口气上了四楼,等到第五楼的时候就气喘吁吁了,还得殷卓雍拉着她,边摇头道:「你到这里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沈琼楼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照着上辈子旅游宣传手册上的念道:「参观,参观佛家,佛家经典建筑,感悟佛法,沐浴佛光。」边说边喘气。
殷卓雍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顺道斜了她一眼:「你又不信佛,佛光干嘛要普照你?」
沈琼楼死鸭子嘴硬:「谁说我不信佛?」
殷卓雍唔了声:「那你知道妙法莲华经的第一句是什么吗?」
沈琼楼强行瞎扯:「我心中有佛,不读佛经也能成佛。」
殷卓雍:「……」
在古代七层建筑还是很少见的,两人站在塔顶几乎能眺望到整个长安,有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殷卓雍陪着她吹了会儿冷风:「真不知道你硬要上来是为了什么?」
沈琼楼想了想道:「凉快。」
殷卓雍暧昧地倾下身跟她厮磨:「要不要找点事儿做?」他若有所思:「在高处应该有别的花样吧。」
沈琼楼退开三尺远:「你冷静。」
最后在她强烈的反对下,殷卓雍当然没能得逞,两人出了慈恩寺就去寻摸着去了长兴街,这条街类似于上辈子的小吃一条街,在街口都能闻见香味了,他们随便找了家小店吃羊羹。
小店里的羊羹滋味极是地道,先端了碗羊肉汤,上面飘了香菜小葱,旁边放着茱萸烧饼和糖蒜三个小碟,殷卓雍瞧见糖蒜满脸嫌弃,蹙着眉盯着自己的瓷碗,好像跟这碗有仇似的。
沈琼楼嫌他矫情,用白瓷勺舀了勺喂他:「你尝尝看,不会失望的。」
她盛情难却,殷卓雍只好低头喝了,羊肉鲜美嫩滑而且没有膻味,汤也熬的入味,他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倒还勉强能入口。」
他又一指碟子里放的烧饼:「这怎么吃。」
沈琼楼先给他做示范,把洒了白芝麻烤的喷香酥脆的烧饼掰成小块放到羊肉汤里,然后放了勺茱萸进去。
殷卓雍难得有笨手笨脚的时候,皱眉掰馍怎么都掰不碎,都是半个巴掌大笑,她果断报了刚才他取笑之仇,嘿嘿乐着取笑他一会儿,然后主动伸手帮他弄好。
他撑着下巴看她动作,扬唇笑道:「你上辈子是长安人不成?」
沈琼楼心说还真让你猜着了。
两人吃完都觉得腹腔暖洋洋的,沿着长街漫步,他俩容貌气度十分引人注目,路上有不少围观的,殷卓雍一概无视了,她走到前面发现有卖醪糟的,但这时候肚子都饱了,在喝和不喝之间十分挣扎。
他无奈看她:「想喝就买吧。」
沈琼楼苦着脸道:「喝不完了……」她扼腕道:「失策失策,咱们刚才应该只吃一份羊羹的,这样能省下肚子来。」
他瞥了她一眼:「喝不完就扔。」
沈琼楼咬咬牙道:「不能浪费,我不喝了。」
他没理她,走向小店帮她买了一小碗递给她:「一碗米酒而已,啰嗦什么?」
沈琼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他十分自然地喝着她喝剩下的,她张了张嘴道:「这样不好吧,你怎么还有吃人剩饭的毛病啊?」
殷卓雍优雅地用绢子擦了擦嘴:「是你的又不是别人的。」
他伸手帮她揩掉嘴边的水渍:「还吃不吃了?」
又拉着她往外走,一手紧紧地攥着她,时不时叮嘱一句人多别乱跑,小心别丢了。
沈琼楼非常之囧,殷卓雍好像在养娃。
她看着长街上数不清的小吃店铺,内心挣扎了会儿:「咱们还是走吧。」
殷卓雍一挑眉:「不吃了?」
沈琼楼叹了口气道:「我怕你撑死啊。」
殷卓雍:「……」
两人吃完饭之后,又买了点小吃给院里的护卫和下人,然后溜溜达达回了租住的院子,又商议晚上吃什么,像是寻常市井的两口子一般。
沈琼楼坐在小院的石桌边,似模似样地拿了个紫砂壶,用嘴对着护把嘬茶水喝,喝完发现殷卓雍瞧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嘴:「我怎么了你怎么看着我?」
殷卓雍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手里的茶壶:「我羡慕你手里的茶壶啊。」
沈琼楼奇道:「你羡慕茶壶做什么?」
他感叹道:「我愿身为紫砂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吮一吮。」
沈琼楼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听懂了,脸登时红透,用力捣了他一拳:「你跟谁学的荤话。」
她下的力气有点大,他捂着腰眼哭笑不得:「用不着跟谁学,全是发自肺腑啊。」说完暧昧地看着她的红唇:「调铅无以玉其貌,凝住不能异其唇;香唇吹彻梅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
她被调戏过劲儿了反倒镇定下来,淡定道:「也不是不行……就怕我力气太大再把你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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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四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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