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三宝妻 卷二 第二十五章

  她张了张嘴,宽慰道:「长史虽没有品阶,但多少是个官职,你也算熬出头了,等时候到了把生母接出来享福,以后不要跟那边来往,一辈子一个人也清静自在。」
  两人面对着唏嘘一时,酒也喝了一壶,熬到吃午饭的时候陈河便过来叫人:「沈长史,王爷让您过去一趟。」
  这句话对沈琼楼来说简直是flag,她迟疑着道:「是有什么正事儿吗?要不我叫上宋长史一道儿去?」
  陈河但笑不语,沈琼楼也没法子,只好跟着他一道儿去了,两人一路走到后面清凌凌的湖边,殷卓雍早就在湖边等着了,见她过来便要拉着她去湖心亭:「走吧,陪我用午膳。」
  沈琼楼最近心里犯嘀咕,听完这话立刻警铃大作:「王爷,臣,臣不饿,您自己用吧。」
  殷卓雍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竟很反常地没再劝她,点头道:「不想吃饭也行,找点事儿做吧。」
  沈琼楼一怔,他指了指不远处湖岸边优雅迈步,姿态写意的白鹅:「去把那些鹅都感到湖里去,本王要赏景。」
  赶鹅?沈琼楼:「?」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殷卓雍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
  沈琼楼:「……我,我去!」绝对一语双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沈琼楼认命地把官服的袖子挽起来,陈河忍着笑命人寻了根长短适中的竹竿的递给她:「湖边的石子湿滑,长史小心别落了水,小心被鹅啄了,还有也别伤了鹅群,这是从南边逮过来精细养了好久的,一只费不少银子呢。」
  沈琼楼心里非常卧槽,但面上还不得不端出一脸严肃,正色点点头,挽起袖子,拎着衣袍下摆,一手拿着竹竿,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斗鹅群了。
  那群鹅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平日里悠哉惯了,见着沈琼楼这个生人也不怕,呱呱乱叫着凑过来,有的仍旧躺在水草里晒太阳,没留神受到当头一棒,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怔了几怔才乱叫地四散逃开。
  沈琼楼以为最多一竿子把鹅群扫水里就完了,没想到不但没有一只鹅落水,反而都四散逃开,她一怒之下又戳了几杆子过去,鹅群这回不逃了,张开翅膀跳哒着向她冲了过来!
  她两辈子都是城里孩子,还从来没被鹅啄过,不能体会那种深切的痛苦,正准备挥舞竿子把饿群赶开,就被几只奋勇剽悍的公鹅在腿上狠狠地啄了几下。
  几只鹅用力扑腾几下,腾空飞起,带起的污泥溅了她一身,眼睛都被一团黑泥糊住了,几只狡猾的绕到她身后,看准机会跳起来对准她膝弯狠啄了一下,她立刻捂着眼睛扑倒在地上,一群鹅一拥而上,转眼就把她埋到鹅群里了。
  沈琼楼选手被一面倒地碾压了。
  她在心里哭爹喊娘,勉强拽开几只趴在她身上不下来的大鹅,撂下竹竿抱头鼠窜,身后还有几只最凶狠的紧追不舍。
  她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殷卓雍呆的湖心亭里,崩溃大喊,声嘶力竭:「我吃饭!」
  殷卓雍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赶鹅了?」
  沈琼楼心有余悸地看了威武雄壮的饿群一眼,坚决摇头:「不赶了!」
  殷卓雍在亭子里瞧得一清二楚,心里快笑破肚皮,面上还是装模作样:「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沈琼楼看着自己被啄出红印子的手,简直要飙泪:「臣错了,臣真的错了,臣吃饭。」
  殷卓雍点点头:「坐下吧。」想了想又补了句:「其实你赶的不错,就是地方不对。」
  沈琼楼:「……tat」
  她现在真的感谢王府里没养猪,不然没准哪天豫王心情一好或者一不好,她还得把猪赶到猪圈里,以后老了就能写本书——我在豫王府种田的那些日子。
  殷卓雍见她一身狼狈,忍着笑道:「被啄了?」
  沈琼楼收回脱缰野狗一般的脑洞,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抓她手腕子:「哪里被啄了,我瞧瞧。」他伸手按了几下,见只是有些红了,无甚大碍,便叹了口气:「可怜见的,怎么不小心点?」
  沈琼楼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别以为现在装逼她就能忘了刚才是谁逼她去赶鹅的!
  他细心帮她摘下身上的鹅毛,又开始发甜枣了:「想吃什么?我让厨下准备。」
  沈琼楼咬牙切齿:「烧鹅。」
  殷卓雍笑着应了,让她坐下,亲手倒了杯茶给她:「烧鹅估计一时半会儿做不好,还有什么想吃的?」
  沈琼楼看着手里颜色澄碧的茶汤:「茶叶……鹅蛋。」
  殷卓雍摇头道:「你今日是跟鹅较上劲了,不过鹅蛋个头大,有些腥气,不如换成鸡子?」
  沈琼楼想着刚才被打倒的耻辱,心情郁闷,幽幽地点了点头。
  殷卓雍向来不吃路边摊,对茶叶蛋没什么概念,听名字只知道是茶叶煮的蛋,随手取了罐茶叶问她:「用这种茶叶煮如何?」
  沈琼楼随意点了点头,他吩咐人下去准备,两人坐在湖心亭里看湖景,这时候荷花都已经开到末期,却正是最浓艳的时候,偶尔湖面的微风吹过花间,看上去像是跃动的火焰。
  他把院子里一株已经高出院墙的桂树指给她看:「你当初说要移的桂树,前些日子才挪好,差点没活成,所幸长的旺盛,中秋那阵应当就能开花,到时候摘下来酿桂花酒,还能做桂花糕和桂花蜜,新鲜桂花做的最好吃,清甜又不腻歪。」
  沈琼楼听的十分垂涎:「多谢王爷了。」
  殷卓雍乜她一眼:「谢什么?谁说要给你吃了?」
  沈琼楼;「……臣自作多情了。」
  殷卓雍又倾身过来,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乖乖,开玩笑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沈琼楼简直招架不住。
  正好这时候茶叶蛋端上来,王府厨子的用料都上好,茶叶蛋不但没有鸡蛋的腥气,反而透着浓厚的茶香。
  她决定和豫王好好谈谈:「王爷这些日子对臣照拂颇多,臣感激不尽,但无功不受禄,臣能力不足,当不得您这份厚爱。」
  殷卓雍偏头瞧着她,忽的轻笑了声:「厚爱,这个词用的极好,那你为何不问问,我怎么不厚爱别人,单单厚爱你呢?」
  沈琼楼:「……」这话没法接,她努力把话题往正道上引:「就如刚才,臣以为,男女有别,虽然王爷和臣一片光风霁月,还是要注意着些,免得有人传闲言碎语。」
  殷卓雍挑了下眉梢:「方才本王问你吃饭还是赶鹅,是你硬要来陪本王吃饭,难道这也是本王的错不成?」他叹了声,语气带了几分无奈「你就是仗着我宠你……说话颠倒黑白的。」
  沈琼楼的内心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干脆就此住了这个话头,低下头老实吃饭,殷卓雍见她不言语了,抬手帮她夹了筷子笋丝:「吃饭就安生吃饭,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见气氛沉凝,随意调开话头,摸着下巴琢磨道:「说来也奇了,原来满京你性子跋扈暴戾,对人苛刻,动辄就仗着家里的势把人打个筋锻骨折的,如今认识久了倒像是跟传言反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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