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人都笑了,沈老夫人尤其欢喜:「你三表姐有公务在身,不方便走动,等她得闲了,我一定让她过去。」
陈青情绪低落,又退而求其次地道:「三表姐现在应该下衙了,这两天天黑的早,她一个姑娘家路上不安全,我……我和二哥能不能去接她回来?」
宁氏看着外头明晃晃的日头无语,孙子啊孙子,你就是个司马昭啊~
沈老夫人倒是有意让三人再接触接触,纵然婚事不成,表兄妹多亲近也对日后没坏处,便笑着允道:「做马车去吧,小心日头。」
陈青得了允准,拉着翻了好几个白眼的陈白往外跑了出去。幸好他们出来的早,刚到豫王府门前的时候,就看见沈琼楼走了出来。
陈青立刻转入脑残粉模式,星星眼地看过去,三表姐穿官服也这么好看!
他拉着陈白走过去,她身后的王府门里走出个倾城绝艳的男人,看得两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沈琼楼拱手道:「王爷,您送到这里就行了,我坐马车回去。」
殷卓雍还没说话,她就已经转身看见了陈白陈青两兄弟:「表哥,表弟,你们怎么来了?」
陈青已经反应过来,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老这么盯着人家太猥琐,于是上前亮着眼睛笑道:「沈家祖母和祖母说如今天黑的早,表姐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让我和表哥来接你放工。」
一边知道真相的陈白:「……」
这理由找的相当没水平,就她名动京师的恶霸名声,沈老夫人才不用操她安危的闲心,不过她还是面色平静地点头道:「有劳了。」
殷卓雍微微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兄弟俩:「沈长史,这是你陈家表兄弟?」兄弟俩都遗传了陈家人的好相貌,不过在他跟前,再美的美人都算不得美人了。
沈琼楼颔首,帮着二人介绍一番,又低声道:「这是豫王爷。」
陈白和陈青忙不迭见礼,殷卓雍脸上淡淡的,是他惯有的散漫敷衍,对两人也只是漫应了声。
兄弟俩也失了说话的心思,陈青拉了沈琼楼想走,殷卓雍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上,扬唇而笑:「陈家两位公子果然都是少年俊杰,让人好生钦羡。」
陈青微微一怔,陈白立刻谦道:「王爷才是国之栋梁,在蜀地文治武功都十分了得,小子在王爷面前不敢称俊杰。」
虽然陈家这几年可以低调,跟京中权贵都不怎么来往,但陈白这点临场发挥能力还是有的。
殷卓雍只是一笑,心思并不在他身上,转向沈琼楼:「今日沈长史身子不适,恐怕也骑不了马了,我已经派了马车人手护送他回去,你们找她若是无甚要紧事,就先回去吧。」他说着就命人把自己的座驾牵过来。
明明是一路人为何非要分两拨走?
陈青这才反应过来,见沈琼楼面色发白,瞧着确实不大好,不过还是辞道:「多谢王爷美意,小子和二哥并无要紧事,我们会护着三表姐,平安把她带回去的。」
沈琼楼听他们左一个平安右一个护送,第一次知道自己天天走的这条路这般凶险。
殷卓雍笑意淡了几分:「你既没她高又没她壮,怎么护的了她?」
陈青:「……」
沈琼楼:「……」一次黑了两个,给跪了。
殷卓雍又转向她道:「乖乖,回去。」
陈家兄弟以为这四个字是连在一起说的,倒也没在意,沈琼楼听出来一语双关,脊背一僵。
殷卓雍还是派了人手和马车送她回去,三个人硬生生坐了两辆马车,沈琼楼独个坐在殷卓雍豪华宽敞的马车里,觉得他这人……无聊得紧。
沈琼楼回去怕陈氏操心,没敢跟她说自己吃多了补品流鼻血的事儿,只是委婉地说自己身子没什么问题,最近王府里也不忙云云。
陈氏一想也是,终于给她停了补品。不过她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补品吃多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燥热难耐——当然是单纯的热,不是邪恶的热。
她熬了半晚上才睡着,第二天却被分派了个要去外公干的活儿,坐上马车就要去户部拿图纸。
户部离王府不近,车里又点了宁神的熏香,她便靠在马车上小憩,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重重震了一下,她脑袋狠狠地磕在车围子上,迷茫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一把掀开轿帘:「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前头一阵呼喝怒骂,车夫哭丧着脸往前一指:「长史,前面有人闹事。」
她忙探头瞧了瞧,就见锦衣玉饰却满脸横肉的高大男子立在马上,手里的马鞭一扬:「打,给我继续打!还不服软就废了他写字的手,看他以后还能不能考功名!」
底下有几个帮着跑腿的纨绔围着当中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奋力踢踢踹踹,每当那身影想冒头,就被他们合力打了回去。
当中一个打人的纨绔手上不停,嘴里却讨好道:「马大哥就请好吧,咱们保管把他打的满地爬!」
那马大哥冷笑一声:「把他那倔骨头都给我一根根捏碎了,跪在地上管我叫爷爷才算数!」又一挥鞭子骂道:「都没吃饭是怎么的,给爷用点力气!」
沈琼楼本来还没觉着有什么,但看清指挥打人的和被打的那个却黑了脸,打人的那个是马侍郎的儿子,人称马六郎,是跟沈琼楼齐名的一大二世祖,两人面上看着是酒肉朋友,其实私底下十分不对付。
挨打的那个她更熟,就是她那倒霉催的提亲又悔亲的未婚夫,许御是也。
许御倒也学过些拳脚功夫,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厉声道:「姓马的,光天化日你敢如此行凶,还有没有半点王法了!」
马六郎抛出炮灰反派的经典台词:「王法?爷在这京里就是王法!」
她本来就不想管这闲事,一看那几人下手虽狠,但却并不致命,更加不想管了,正准备叫车夫换条路走,车夫已经满脸轻蔑恼怒地高声喊道:「豫王府长史有要事要办,你等还不快快让开!」
马六郎微微一怔,立刻抬眼来瞧,正好看着掀开轿帘的沈琼楼,眼里先是惊艳,又慢慢地化为错愕,差点没从马上跌下来:「沈三郎?」
沈琼楼原来在外厮混的时候有个沈家三郎的诨名,她皱了皱眉,随意点了点头,正要走人,就见马六郎眼珠子转了转,高声道:「三郎啊,这混账东西不识好歹,你瞧上他算他命好,他竟敢瞧不上你,兄弟我今日算是给你报仇了!」
沈琼楼听完脸一黑,明明这事儿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但马六郎这话一出,倒像是她指派人毒打许御一般,皱眉道:「我是无意中进来的,你们的事儿与我何干!」
果然,许御听了立刻愤恨地抬起眼,攥紧了拳头怒声道:「你,你简直是蛇蝎心肠,竟如此歹毒!」
马六郎本见没有背锅的,便只想把许御打一顿意思意思,如今见沈琼楼正撞上来,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神情狠毒,用力一挥手,打许御的那几人立刻下了重手,而且专攻他写字的右手,打残了便想法子扣到沈琼楼头上,正好一箭双雕,要怪就怪她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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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二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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