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现代人的眼光一时改不过来,听的目瞪口呆:「祖母,我才十四岁啊。」搁现代才上初中。
沈老夫人倒没觉着年龄有什么不对,她老人家自己也是十四岁定亲十五岁出阁,撇嘴道:「十四岁怎么了?魏朝十四岁生孩子的都比比皆是,又不是让你即刻出嫁,这不是先商议着呢。」
沈琼楼想到这么早要结婚以后还要生孩子就头皮发麻,忙摆手道:「陈家两个表弟好是好,但是我真没那意思啊,祖母您别说这个了,我还是先好好工作吧。」
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娃能看吗!她想想就脑仁疼。
沈老夫人道:「女人家总归是要嫁人的,行走官场你以为容易呢?瞧瞧你爹你大哥如何殚精竭虑的,你就知道难处了。」
她老人家有些思想已经算很开明了,但终究摆脱不了相夫教子的框架,不过这也属常事。
她想了想,又狐疑道:「你该别是还是惦记着那姓许的吧?咱们家别的没有,这点志气还是有的,人家既瞧不上你,你就少做些显眼的事儿,不然我都要瞧不上你了。」
这哪跟哪啊,怎么沈老夫人这么能脑补?沈琼楼抽着眼角回话:「您扯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只拿他们当表兄弟待,跟大哥二哥是一般的。」
沈老夫人皱眉道:「既然你没那个心思,对他们那般殷勤妥帖做什么?」
沈琼楼冤死了:「不是您叫我好好待客的吗,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啊。」
沈老夫人哼了声:「有事没事送吃食过去,时不时嘘寒问暖,聊得也投机,这还叫没什么?」
沈琼楼面瘫脸绷不住,拍腿叫屈:「我待大哥二哥,爹娘和您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不也这样吗,怎么到他们这里就成了殷勤了?!」
她说痛快了却猛然想起几件事,她上辈子虽然面上冷淡,但对身边的妹子也挺细心的,比如她们大姨妈来了冒雨帮着跑出去买药,再比如她们伤心的时候讲段子逗趣,好些妹子知道她性别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的,知道她是同性也放不下。
还有太子,她对太子不也是如此,亏她还觉得纳闷为啥自己魅力值这么高,现在听老夫人一说才隐约明白原因,原来错还是在她身上!
果然,沈老夫人耐心跟她分说:「待客周到是一回事,咱们魏朝风气虽开放,但男女有别,有些事儿还是得注意着,你既对人家无意,这般妥帖就怕让人误会了。」
沈琼楼沉浸在自己是个渣的悲痛中,还是个撩完人就跑的渣!
沈老夫人见她神情也知道她无意了,强扭的瓜不甜,幸好这事儿只是彼此心里有意,还没拿到明面上说。
她老人家摇摇头,挥一挥衣袖走了,留下沈琼楼独自思考人生。
幸好她癸水已经结束,明天就要继续回王府上班,也思考不了多久就去睡了,早上起了个大早便赶去豫王府,才走到长史院子,就见到宋喜蓬头乱发地埋在一堆公文里,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她一见沈琼楼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不顾两条腿还突突地打颤,一个箭步冲过来,激动道:「沈长史,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就要抹脖子了!」
沈琼楼见她两眼布满血丝,还以为她真出了什么事儿,吓了一跳扶住她:「宋长史,你怎么了?」
宋喜幽幽地看着她:「你不在,原本是你的活儿都交到我手上了,我最近三更眠五更起,忙的都长白头发了。」
宋喜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也分很多种,她就是那种不爱揽事只想享清闲的脾气,要是搁在有上进心的人身上,肯定得抓住这次机会在王爷跟前露露脸,偏她烦得要死,恨不得找陈河打一架。不过要不是这种性子,也不会在王府安生留这么多年。
沈琼楼干笑:「宋长史还年轻,就该趁着这时候多历练历练,王爷是看你办事得力,这才派下活给你的,得好好干方才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宋长史晃着膀子唉声叹气:「年轻什么啊,我要不是当着差,现在孩子都能说亲事了。」
沈琼楼正想再劝慰几句,就见外头有人来报:「沈长史,王爷吩咐了,您来了就去正院一趟。」
沈琼楼想到几天前的尴尬事,警戒线拉的老高:「王爷有什么事儿?」
外头那人一怔,幸好殷卓雍也给了理由:「王爷说是几桩关于扩府的事想要问问您。」
既然是公事……沈琼楼立刻转头看向宋长史:「宋长史,我也有几日没来了,对扩府的进度不大了解,要是耽误了王爷的正事就不好了,不如咱们一道去?」最重要的是,找个人陪着省得尴尬啊!
宋长史秒怂,立刻捂着脑门子做昏倒状,一边咳嗽一边道:「我……咳咳咳,咳咳咳,我这身子……咳咳不大成了,还是你去……」
沈琼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说:「那我背您过去。」一边捞起她的胳膊架着就往外走。
宋喜:「……」
殷卓雍那边正在问话,神情懒散,但想到等会就要见到人,唇边不自觉地泛出笑意:「三宁,沈府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他手头自有能动用的人,三宁一身不起眼的灰衣短打扮,欠着身答话:「沈府向来平静,只是这几日沈二夫人的父母来了。」
他挑了下眉梢,懒洋洋地道:「哦,国丈和国丈夫人啊。」
三宁想了想,又补了句:「还带了陈家的两位公子。」
殷卓雍蹙了蹙眉,似乎想要追问,但听到院门已经有动静传过来,抬手让人下去。
两人就这么半拖半拽地往正院走,殷卓雍瞧见她来,唇边的笑已经泛了出来,但见她还架了个人,笑意微淡,皱眉问道:「这人是谁?」
沈琼楼和宋喜:「……」这可是在你府上当了八年长史的人啊,就是只蛾子都该脸熟了吧!
沈琼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噎了半晌才道:「这是宋长史,您不是要问扩府进度的事吗?我这几日不在,不大了解,所以把宋长史带过来方便您问话。」
宋喜老胳膊老腿被她一通扯,无奈瞪了她一眼,才理了理袍袂行礼道:「见过王爷。」
殷卓雍略略一怔:「是个女的?」
宋喜:「……」哎,习惯就好。
沈琼楼:「……」不是女人难道是变性了?
殷卓雍对宋喜显然没甚兴趣,瞥了眼沈琼楼,也知道她把人带过来的意思:「你也歇了几天,身子大好了吗?」
沈琼楼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尴尬地含糊道:「谢王爷关心,臣已经大好了。」
殷卓雍眼如星光粲然,轻轻递过来一个眼波:「你是我唯一的长史,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宋喜:「……」其实她是死的吧。
沈琼楼招架不住,摆了平时的端正冷脸,拱手道:「谢王爷厚爱。」
幸好殷卓雍没再说什么,不知道是顾及宋喜在场还是真有正事,只是把这几日扩府进度的卷宗和账目给她让她帮着瞧瞧纰漏,自己再施施然坐着看一些信笺。
沈琼楼见是真有正事,也肃了神色低头仔细核对,倒是宋喜闲着杵在那里比较尴尬,她现在有点后悔把宋喜硬拉过来,抬眼递了个安抚歉疚的眼神过去,又物尽其用,老实不客气地把账本分了一半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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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三宝妻 卷二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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