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三宝妻 卷一 第三章

  沈老夫人淡淡道:「这回虽不打算真让她进庵堂,但也得让她吃些苦头才知道教训,这回你和你媳妇谁都不准伸手帮忙,尤其是你媳妇……不然别怪我严厉。」
  沈木嘴上嫌夫人对沈琼楼太过娇惯,但他自己何尝不是对这唯一的女儿时时护着惯着?他闻言在心里喟叹一声,低声应着躬身退下了。
  沈琼楼带着一身的冷汗和还在哆嗦的两条腿子出了老夫人院子,正不知道该往哪走,迎面就见两个妇人被一众丫鬟簇拥着赶着过来了,一个自然是亲娘陈氏,另一个却是她大伯母邵氏。
  邵氏容貌比陈氏差了许多,不过也是一清秀端庄的妇人,见她两腿突突地打着摆子,忙上前扶住她:「怎么弄的?老太太又罚你了?」
  这些年沈琼楼的爹娘一直外放,在府里呆的时日极短,她当初年纪尚小又不能一并带走,爹娘便托了大伯母照管,这近十年沈琼楼一直是由大伯母照料的,两人真比亲母女还亲近几分,倒衬的陈氏像外人了。
  她弯腰扶着膝头,呲牙道:「劳大伯母惦记,就是刚才在里屋跪了会儿,现在有点站不住。」学这些古人文绉绉的说话真费劲。
  邵氏闻言也心疼的不行,不过她比陈氏理智许多,倒没有哭天抹泪的,只是亲手把她扶着,又忙不迭地命人取药酒给她揉按膝盖,柔声嗔道:「你也是心眼实,不会换个轻便的姿势跪着吗?」
  沈琼楼讪笑,她一吓就什么都忘了。
  陈氏孤零零地立在一边,她回来这些日子宝贝闺女一直对她十分不耐,倒是和大嫂十分亲热,现在看来两人凑在一处有说有笑倒似亲母女,却独独不理睬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伤怀。
  沈琼楼要是知道肯定觉得十分冤枉,她对亲妈和伯母都没啥印象,自然也谈不上跟哪个亲近了。
  邵氏说了几句,对着陈氏道:「楼儿这孩子没什么大事儿,我先带她回去上药了,弟妹也不用担心太过。」沈琼楼这几年都是住在大房院子里的。
  陈氏闻言更觉难过,低低地应了声,后退几步让开了道。
  邵氏回去之后就命人摆上了满满当当的吃食,然后对着她嘘寒问暖,半句不提她犯错的事,沈琼楼被搞的十分疲劳,她算是知道原身那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了。
  第二日一早,沈木就来找沈琼楼说话,让她正经去给许家和被砸了纳采礼的陈家道歉,他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怕她处事不周全反倒得罪人,干脆自己也豁出老脸,让沈琼楼先去道歉,他随后过去压阵。
  沈琼楼:「……」哎,她原来以为她爹是比较正常的,没想到也是二世祖养成团的一员。
  事情既然已经商议好了,她就带着赔礼骑着马先行出发,幸好骑马是自带技能,不然她还得走着去。
  一行人堪堪到了正街,就见街上缓缓行来辆前垂青绮络带,绣着升龙五彩云纹的马车。
  她自然不知这些纹路的意义,只是觉得花草虫鸟做的还挺好看,不由得转头多看了一眼,没想到马车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里探出只白洁纤长的手,手里握着紫金马鞭,鞭梢在她下巴上轻佻地扫过,继而挑逗似的一抬:
  「沈琼楼?」
  沈琼楼不由得怔了下,按说但凡知道她在京城名号的,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还有人敢主动挑衅。
  她正走神的时候,那鞭梢就玩味地勾住她下巴,又往上提了提。
  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挥开他那鞭子,眼看是个来找事的,当下也不客气,摆出原身惯有的二世祖德行,手里的缰绳一抖,横着眼睛冷冷道:「知道上回跟我这么说话的都怎么样了吗?」
  马车里的人没说话,她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也不想又结下大梁子,于是放缓了语气,把下半句顺嘴溜了出来:「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车里静默了一时,忽然青色绣夔龙纹的车帘被撩了起来,一声轻笑传出,车中人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到她身上。
  沈琼楼一直觉得世上的美人分为四品,第三品是本身容貌不错,可以用脂粉矫饰,让人赏心悦目,第二品是气质上佳,谈吐从容,使人心神愉悦,第一品就是两者兼备,容貌风采无不是上佳,可谓百里挑一。
  至于极品,那就是传说中的倾国佳人,顾盼灿然,流转生辉,不论男女都甘愿为之倾倒,这种才可谓之绝色。
  她在现代没见过这等人物,没想到在古代却见着一位极品中的极品,绝色里的绝色了。
  她目光从那靡丽艳致的眸子小心地移开,却又不慎落到饱满红润的仰月唇上,不留神就陷了进去,一时只觉得惊心动魄,有些无措地挪开眼。这是大白天见了艳鬼了?
  她在心里很是闷骚了一把,面上却更加绷的紧,还是那车中人先开了口。
  他漫不经心地斜靠在车中的软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鞭柄:「好啊,那就来瞧瞧,你如何让本王的坟头长出草来。」声调泠泠,却带着暧昧低沉的尾音。
  艾玛,本王?!本来以为靠着皇后姨母和侯爵老爹在京里肯定吃不了什么亏,没想到刚出门就演了出二世祖装b被打脸的戏码。
  她匆匆忙忙下马行大礼,一边不住地脑补,瞧这样子这王爷好像还跟她认识,难不成又是被原身得罪过的哪个苦主?她虽然继承了沈琼楼的记忆,但也只有近日的,就连一年前的都非常模糊。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吓人的,她仔细回想还是想不起来,但被这人的气场催逼着,额上冷汗都涔涔冒出来了。
  车里人挑了挑眉梢,简单的动作也被他做出些缱绻的味道:「怎么不说话了,当年不是挺能说的吗?」
  听这语气果然是有梁子,沈琼楼一紧张面瘫的毛病就又犯了,嘴唇动弹几下,半晌才想出几个字,默默道:「长大了,懂事了。」鉴于她不知道该自称什么,只好省了主语。
  这答案显然又出乎车里人的意料,他目光这才正经落在她身上,目光从她微颤的长睫上流转而过。
  她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衣裳也严丝合缝地扣到最高处,显然是个颇严谨规整的人,比起前年那个满身戾气,知道他身份之后又吓得浑身发抖的沈琼楼,如今这个显然更有些意思。
  他敲了敲车板,目露玩味,嘴角微牵:「你比原来有趣不少。」
  沈琼楼跪的腿发麻,而且这时候街上人多了起来,她被瞧得忒尴尬,敷衍道:「王爷谬赞。」
  车里人见她身子微颤,低低笑了声,眼里便是一片潋滟波光:「跪着累吗?」
  她木着脸点了点头:「累。」所以能让她起来了不?
  那人哦了声:「那你就继续跪着吧,跪到明日午时再起身。」
  跪一天腿都要废了,这什么仇什么怨啊!原身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对待强敌不可硬撼,大不了阳奉阴违一番,他一离开她就走人,这人还能一直盯着她?因此她面上如古井无波,默默地应了声是。
  车里人见她乌黑的瞳仁闪烁,却不见愤懑戾气,忽的笑了笑,几分奇异的兴致乍然生出:「几年不见,你性子倒是改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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