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云一说话,姚淑芳才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姚子云年长十八,已经是知道了世间之事的时候。
姚子轩则是皱着眉头,渐渐也是听出些名堂。
此刻,准备来看看儿子的姚家驹听到了里面姚子云和自家女儿的对话,脸色已经如秋霜冬雪严寒至极了。他转身走出西跨院,一步未停,直接去了老太爷老侍郎的书房……
眼看小寒渐至,冬至一过,邱氏带着姚淑芳每天都是晨昏之时去给老太太请安,多数时候在那里和大太太魏氏,二太太彭氏,三太太刘氏见面,再就是二房的姑娘,三房的姑娘和四房姑娘姚淑芳齐聚一堂,说些各自的见闻和趣事。
再则,二太太彭氏这些日子走的人家多,听到的事情也就多了,都是为二老爷姚家龙走关系,想在仕途上能够再进一步,邱氏自然也是托人情,这些事都是明摆着的,老太太还特意和三房说,要拿出银子为两个儿子的前程铺路,刘氏自从听到这件事,心里羡慕的酸水在肚子里流淌。
这时候看着一屋子官太太,就她一个白身眷属,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听大太太道,「娘,眼看已经到小寒,过了大寒就要打春,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咱们府里如今二弟,四弟回来述职,也算是一家团圆了,我琢磨着还要再加些吃穿用的。」
老太太欣慰,道,「你一向做事周到,不用问我,自己拿主意,不要委屈我这几个孙儿就是,要说,珍姐儿,琴姐儿还有芳姐儿多少年都不在跟前,这一会,你就再给他们多打两套头面,年节里,也好戴着去走人家。」
姚淑珍和屋子里姑娘们一时喜笑殷塞,何乐非常。但四姑娘是三太太刘氏的女儿,如今这么一听,二房四房的姑娘都要多打两套头面,那四姑娘姚淑琳就这一个,单挑少了头面,姚淑琳急的只给刘氏使眼色,刘氏想着这样又得出一笔银子,三房还得不到,这些银子可都是他们三老爷辛辛苦苦挣回来,看看这些个败家娘们!刘氏肉疼的不能自制。更为自己女儿少了头面,心里不是滋味。
她就不想想,要是没有这老太爷和做官的兄弟,她三房哪里那么容易在外挣银子,什么事都是相辅相成的。
还是邱氏提了一句,姚淑琳虽在京城在老太太跟前,也是嫡嫡亲地姚家女,其他人有,单姚淑琳没有,也不太好。姚老太太没做声,邱氏说话,说的多好听,她也不准备采纳,邱氏一看这情形,也就笑笑没说话,邱氏话已说出,至于老太太采纳不采纳,就是大房和老太太的事,但这人情邱氏算是落在三房了。
姚老太太何尝不知,也就几息,姚老太太对魏氏道,「照着一样打吧!」
刘氏和姚淑琳自然心里欢喜!
安居堂里气氛融洽,安居堂外,小厮急匆匆地脚步踏踏踏落在去安居堂的路上。
「老太太,老太爷差了路顺来请五姑娘过去说话!」玉斑进屋给姚老太太禀报。
老太太顿了顿,能差路顺来,这就不是一般事,路顺是跟在老太爷几十年的人,在这府里就是总管家的位子,老太太很慎重道,「芳姐儿,你祖父叫你,你去吧!」
屋里片刻鸦雀无声,众人眼光齐刷刷看向姚淑芳。
姚广信在家属于高岭之士,一般在家里不轻易露出自己心机,老太太心知肚明,但也没有要为老太太解释的必要,所以今天这样叫姚淑芳去他书房,对在坐的各位来说,简直是出人意料的很了。
姚淑芳从老太太的主院出来,落梅帮着她系好领口的披风。两人一句话没说,顺着府内小路眼看就快到姚广信的书房前,姚淑芳忽然放慢了脚步。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书房,此时的姚淑芳心里才真真有了我要见到祖父了的感慨与悲伤,那些悲伤在前世她落水之前,一直跟随着,从来没有忘记过,就是现在,在快要见到姚广信的时候,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姚淑芳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对站在门前的路顺道,「给祖父禀一声,我来了!」
其实姚广信她已经是见过一两次面了。
路顺点头,对着门内的主子道,「老太爷,五姑娘到了!」
书房里除了姚广信,还有她的父亲姚家驹,两人的神色十分地肃然。
「你来说说……安宁郡主!说说安宁郡主和七皇子的事!」
姚淑芳欠身恭谨地道,「我和哥哥跟着父亲在淮南,这帝都京城,真真算起来,就是这一次才回来过,十几年的时间,能跟京城帝都人有什么仇呢?之前,哥哥被安宁郡主抽落马下,还算是凑巧,那在后来安宁郡主私闯我们府,且一眼看我不顺,是不是不合实际?」姚淑芳说到这里停下,看向姚广信,姚广信眼睛眯了眯,没有开口,姚家驹思量片刻道,「你这样说也有点意思!」
姚淑芳没有回头,她望着姚广信继续说道,「安宁郡主这样三番两次将目标对准我和哥哥,明里看是对着咱们姚府,往深里说是对着我们四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姚广信暮然眼中露出寒光,姚家驹也是身心警惕。
姚淑芳点头,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盯上我父亲,父亲这次述职,一定不同寻常。而盯着父亲的人逃不过一个薛家。」她将薛家两字咬的很重。
姚家驹根本的政绩是治一方安宁的同时得到长足的发展,临近述职这一年,很大程度是因为破案。因此,在姚淑芳说完后不到几息,姚家父子陡然想通了各种关节,且互相对视一眼,紧接着姚家驹叫了一声,「父亲!」
姚广信点头,「所以在你有疑惑的时候,你让你大哥帮你询问薛家可有人在外为官?可是和你父亲一样回京述职?并且,你很快得知,薛驸马的三弟薛岑正好是这样?那么你会得出怎么样的结论?」
姚家驹惊讶道,「父亲,芳儿还没到那一步!」芳儿不可能想到这些,她还是个孩子,还没有及笄,还没有嫁人,还没有像他这样存有一些人生的阅历和经验,她想不到!
姚广信没有听姚家驹的话,他似乎是在逼问姚淑芳,但是,这却是让姚淑芳心里如烈火燃烧,她,她看着姚广信激动地道,「祖父,我敢断定,帝都有一份很好的位子在等着父亲,但是被薛家得知,而安宁郡主一向跋扈,做事不计后果,所以,安宁郡主是被薛家别有用心的人挑拨,志在要父亲知难而退!」
姚广信的眼里出奇地晶亮,在无声地注视姚淑芳很久之后,突然冷冷地道,「你可以回去了!记住,这件事不要再在别人面前提起!包括你母亲!」
姚淑芳略以犹豫,即刻从姚广信的书房走了出去。
余下的事用不着她来做,那些都是父亲和祖父的事了,接下来只有一个字等。
邱氏已经打发身边的墨菊去打听姚淑芳,同样的时刻,大房二房三房亦是有人在姚广信的书房之外打探,今日的事实在出人意料,大太太对身边人道,「芳姐儿怎么会被老太爷叫去书房!她不过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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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喜事 上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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