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儿上前,恭谨的福了福身子。
安容笑问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萧怜儿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才道。「是有些事,大嫂,我代我娘给你赔个不是,希望大嫂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娘一般见识。」
安容微微讶异,忙摇头,「你不用赔不是。我没有怪罪三舅母的意思。」
萧怜儿惭愧道。「我娘性子就那样,容易迁怒,但并没有什么坏心。父亲和我经常劝她,可是娘亲性子执拗,改不过来。」
安容只笑不语,不知道怎么接话。除了说不见气外,还真无话可说了。
不过。她来应该不只是为萧三太太道歉赔礼吧?
安容望着萧怜儿,只见她挣扎,几次欲言又止,便笑道。「有话不妨直说。」
萧怜儿尴尬一笑,道,「我娘有些钻牛角尖。把昨儿玉锦阁生意不好的缘故,算在武安侯娶妻上头。我知道不应该,可娘亲也是怕被人笑话她管理不善,爱面子的缘故,希望大嫂别心里不痛快……玉锦阁现在生意极差,我娘根本没办法让玉锦阁起死回生,大嫂,你能不能重新接管玉锦阁?」
萧怜儿一番话,说的很通情达理,隐隐有大义灭亲的架势。
让安容甚是惊叹。
敢这么说亲娘不是的,她还是第一回见到呢,不过萧国公府的家教原就与人不同,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让她接管玉锦阁生意合适吗?
当初,萧三太太可是抢的辛苦啊。
安容想了想,摇头道,「三舅母才接手玉锦阁没几天,距离一个月还早呢,我见她信心十足,你这样拆她的台,我怕你回去要挨骂。」
萧怜儿摇头如波浪鼓,「不会,我娘已经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只是她皮薄,不好意思张口……」
听了萧怜儿说萧三太太皮薄,安容嘴角不自主的抽了下。
她觉得国公府几位太太,就属萧三太太的皮别具一格的厚啊。
她嫁进来也不过几天,她就被国公爷数落两回了,也没见她有反省的苗头啊?
这要还叫皮薄,那她的是不是能用薄如蝉翼来形容了?
安容轻咳了咳,道,「我不能擅自接手玉锦阁,要不你去问问国公爷的意思,只要国公爷让我接手,我就接手。」
萧怜儿咬了下唇瓣,安容这话算拒绝,又不算拒绝。
她可以接手玉锦阁,但不会从萧三太太手里接,只听萧老国公的。
不过,这总比干脆了当的回绝好。
萧怜儿福身朝安容道谢,「谢大嫂体谅。」
安容笑笑不语。
身后,有丫鬟小跑过来,喘气道,「表少奶奶,武安侯府二姑娘找您。」
安容微微一怔。
沈安芙来了?
芍药双眼冒光,等萧怜儿和丫鬟走后,就忍不住笑道,「少奶奶,二姑娘来找你,肯定是庄王府出事了。」
只要庄王府出事,那肯定就是惜柔郡主的脸了,那她就没有好心办坏事了。
芍药很兴奋,她自诩是绝好丫鬟,怎么可能把事情办杂呢?
安容一脸黑线,白了芍药几眼,「肯定不是这事。」
芍药撅着嘴,「那可说不一定,奴婢有强烈的预感,惜柔郡主要倒大霉。」
她的预感,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不信会在惜柔郡主这里失灵。
安容满脸黑线,迈步回临墨轩等沈安芙。
是不是庄王府倒霉,见了她不就知道了?
回了临墨轩,安容喝了一盏茶,丫鬟便将沈安芙领了进来。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湖蓝色裙裳,下面绣着白鹤,身姿窈窕,步伐从容,只是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眸底还带了些不情愿。
安容眉头一挑。
难道还有人强迫她来国公府?
沈安芙迈步上前,瞧见安容端坐在那里,手里的茶盏轻轻搁下,芍药跟在身侧。
屋子中间铺了大红地毯,两排花梨木雕镂椅子,后面站着一排伺候的丫鬟。
高几上摆着花卉,多宝阁上摆满了精致昂贵的瓷瓶和玉雕。
奢华。
一点儿也不比庄王府差。
这还只是个表少爷的正屋,要是国公府其他老爷的院子,还不知道何等奢华。
沈安芙的眸底流出羡慕妒忌的神情,她努力挤出几抹笑容,有了笑,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红润。
她上前,又扫了屋子一眼,羡慕道,「四妹妹好福气。」
安容笑笑,和沈安芙相互见了礼,请她坐,又吩咐丫鬟上茶来。
然后才笑问,「不知道二姐姐今儿来是?」
沈安芙瞥了屋子里的丫鬟一眼,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安容的陪嫁,有些话,她不想萧国公府的丫鬟知道。
芍药会意,摆摆手,屋子里的丫鬟便退了出去,不过她留下了。
沈安芙这才道,「四妹妹,今儿我来,是为了舒痕膏的事。」
安容秀眉微冷,原来是来做说客的。
安容没有接话,只端茶轻啜。
沈安芙知道安容有些不大高兴,可是她来了,就要豁出去,「四妹妹,我不愿意来的,可是我认了庄王妃做义母,她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她派了人把两盒舒痕膏还了回来,你却没有把两万两还回去,我今儿来。是奉她的命令来取银子的。」
这话说的够直白,安容就算想打马虎都不行,索性也干脆了。
安容勾唇冷笑一声,「昨儿侯府好好的喜宴,被她搅合成那样,她还妄想从我手里拿两万两走,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没还她两斤砒霜已经够心软了。还想要钱。她把谁当成软柿子呢?
没来之前,沈安芙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后果,可是她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
「那四妹妹,你把庄王妃送来的舒痕膏让我带回去,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沈安芙退一步道。
安容笑了。明眸善睐的笑意,满满的都是嘲弄。「为什么我要答应你?」
虽然一口一个二姐姐,一口一个四妹妹,可是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关系没那么亲厚。凭什么沈安芙就认定她这么好说话,为了她能完成任务,损失自己?
二老爷做下的孽障。就算她也无辜,可安容记得有句话呢。叫父债子偿。
她没找沈安芙的麻烦就算了,她倒是有脸登门了。
安容随口一句反问,轻飘如柳絮,却让沈安芙脸色尴尬至极,满脸赤红,下不来台。
沈安芙有些急了,「你收了舒痕膏,就该还银票,要么就别收。」
安容冷冷一哼,她还没说话呢,芍药就嘴快道,「又没有人求庄王妃送舒痕膏来,更没有人逼她,她要送就送,要拿银票就拿银票,她算哪根葱呢,我们少奶奶才没工夫陪她闹。」
芍药气势很强,背脊挺的直直的。
沈安芙差点气爆,「混账,你一个小丫鬟,也敢顶我的嘴,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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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待嫁闺中之嫡妻风华 卷二 V第十七章[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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