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觉得可怕了,她会说才怪了。
想到木镯,安容就有些心急了。
等上了马车,出了皇宫。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安容掀开车帘一角。
将戴着木镯的手伸出去,去探外面的月光。
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三个葫芦,嘴中再三提醒萧湛,「我要是没能在进国公府时赶回来,你可一定要替我瞒住了。」
萧湛哭笑不得,「就一定要这会儿去取吗?」
「当然要了,等回去再进去,就不那么急切,明儿我又要起晚,就算外祖父偏袒我,我也不能真不把萧国公府的家规放在眼里,而且,我明儿要回门,更不能晚了,放心,我会很快的。」
萧湛拿安容没辄。
要不是安容一再保证只取温泉水,就她这么急切,萧湛还真担心她会奔跑,万一摔着了,可怎么办?
安容想的极好。
可是手在外面一晃再晃,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安容就皱眉了,难道坐马车上不行?
她斜了萧湛一眼,「你不赞同我进去,木镯是不是就不让我进去了?」
「我已经赞同了,」萧湛失笑。
这木镯要是真把他当一回事,就不会不让他进去了。
「许是马车颠簸,一会儿回府再试吧。」
萧湛将安容伸出窗外的手拉回来。
等回了萧国公府,进了临墨轩。
丫鬟们一通伺候后,安容就急不可耐的跑窗户边去了。
胳膊伸了又伸,可就是没反应。
试了小半个时辰,萧湛都沐浴完了。
安容还在窗户边跺脚。
萧湛摘了面具,刚沐浴过的他,头发还湿漉漉的。
水珠滴答滴答往下掉。
他坐小榻上,将头发擦干些。
然后头发便冒腾白雾。
见安容还在跺脚,萧湛都佩服安容的坚持了。
「窗边风大,别试了,木镯要是许你进去,早进去了。」
安容气馁。
「为什么木镯不让我进去了?」
安容边问边回头,等她瞧见萧湛,顿时扑哧一笑。
「笑什么?」萧湛笑问。
安容随手一指,指着萧湛身后不远处的熏香铜炉道,「乍一眼见,我还以为屋子里摆了个超大的铜炉呢。」
萧湛一脸黑线。
安容在一旁坐下,摆弄着手腕上的木镯,最后抬眸看着萧湛,道,「进不去怎么办,我答应明儿给锦儿她们温泉水的。」
做大嫂的第一次许诺就要食言了么?
「要不,你把我昨儿给你的温泉水先还我?」安容小心翼翼的开口。
萧湛脸上黑线更甚,怎么在安容心底,谁都比他这个夫君更重要些?
以夫为先,她不先紧着他,还要他先紧着别人。
他该高兴安容和他不见外的,萧湛安慰的想。
他望着安容,安容也觉得不大好意思。
就算是夫妻,可也不能出尔反尔,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
「要不,先给我一半?一小半?一小小半也行啊,」安容一退再退。
最后成一人一滴了。
萧湛很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一滴也没有,外祖父知道木镯里有很多,就全拿走了,没准儿,明儿他也找你要。」
安容,「……」
不是吧?
不要坑我啊。
等上了床,安容还在纠结温泉水的事。
她重信守诺,食言会食不安寝不稳的。
最后没辄,安容还是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拿了五六个小玉瓶子,然后从箱底拿出一盒子舒痕膏。
安容很肉疼的一个小玉瓶子里装了一点儿,然后和了海棠和芍药辛苦接的花露。
安容闻了闻,觉得很清香。
想着舒痕膏有祛疤美白之效,怎么也比她用清水糊弄人好。
等忙完这里,安容才心满意足的爬上床。
萧湛还在看兵书,对于安容的性子。
他算是有了个全新的了解了。
一个字。
傻。
清晨,几缕轻柔的晨曦透过窗棂,悄悄的洒落在床边。
丫鬟端了铜盆鱼贯而入,脚步压的很轻。
海棠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纱幔,轻轻唤道,「少奶奶,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儿没反应。
海棠又唤了两声,想着昨晚安容的千叮万嘱,海棠只好去拽被子了。
安容睡的正香,海棠拽她被子,她死死的不让。
芍药走过来,瞅着安容,颇纳闷道,「以后在侯府的时候,姑娘可不是这么嗜睡的,嫁进国公府才三天,就喜欢睡懒觉了,是不是侯府的床没有国公府的软?」
除了这个解释,芍药想不到其他了。
要说床吧,确实大些,大床总是睡的舒坦些。
可是床上还要多睡一个人呢,平分就比以前少了。
难道少奶奶和少爷一起睡不习惯,每天都是少爷起床后才能安寝的吧?
芍药同情安容,不过想着迟早会习惯。
海棠则道,「少奶奶有了身孕,嗜睡些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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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待嫁闺中之嫡妻风华 卷一 V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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