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开始】
两日后原本是承恩公府的夫人大寿,便打发人来接霍老太太,邀了几次季瑶也说不去,霍老太太也就带了季玥和霍柔悠姐弟去了承恩公府。季瑶一人闲了下来,美美的睡了一觉,又觉得无趣,这才去了花园之中散散心。
坐在水榭之中,知书又将没抄完的佛经拿来:「姑娘也不必这般才是,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东西没什么了不得,明日就是期限,真问我讨要起来,我给不出,仔细被人收拾呢。」季瑶低头写着,她原本极善书画,虽说年纪小,但写字风骨颇佳。饶是并不想干这差事,然而季瑶力求再让裴珏对自己留有好的印象,也就有心卖弄,用瘦金体写完了《心经》后,换了颜体来写《楞严经》。
「也没有多少字啊……」司琴撅着嘴说,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季瑶不疑有他,也就慢吞吞的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明日咱们就回去了。」
三人都立在身边,却是一个也没有答复,季瑶有些蒙圈,又见纸上投下斑驳的黑影来,顿时含笑道:「怎的都哑巴了?」
「你倒是不哑巴,可不知道明日要去哪里?」身后响起一个低醇的声音,吓得季瑶一抖,笔尖带着的墨汁便洇入了之中,糊成了一团。转头见一个俊秀少年郎立在身后,锦衣金冠,眉目如画的俊美模样,让人根本不想移开眼睛。
「四殿下怎会在这里?」季瑶哪里想到这人会在这里?原本今日是承恩公夫人的寿辰,那是皇后的生母,照例来算也是裴珏的外祖母,他不去贺寿,反倒是来这里。
裴珏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坐在了她的座位上,细细的看着她抄过的佛经,翻看了几页,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字迹倒是有些风骨。」又搁了下来,「姨妈下次还是少卖弄些,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季瑶小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样就被裴珏看破了,感叹果然这人是比别人多了几个心眼。又笑道:「殿下不去给承恩公夫人贺寿,怎的来了这里?」
「那样多人,无非坐在一块吃酒吹牛,有什么乐趣?」裴珏反问她一句,又挑了挑眉,「你又怎的不去?」
「还没写完呢,去了明日交不了差。」季瑶老老实实回答说。
「姨妈真的怕交不了差?」静了好一阵子,微风轻轻吹拂,拂起了他额前的几丝碎发,更是仿佛是从画卷之中走下来的仙人一样出尘。他开口,转头看向季瑶,话中多了几分讥诮,「方才还说明日要一走了之呢。」
季瑶说:「为什么不走?住再久也是客,能一辈子不回去了?原本就打算明日走,也不能为了佛经而改了。」
听她不是因为要躲懒才要走,裴珏心中痛快了些,又翻了几页,指着那团墨道:「毁了,重写才是。」
季瑶大方一笑:「要写也是殿下写才是,原本好好的,若非殿下逃了席来吓臣女,只怕还没有这回事。」顿了顿,她又点了点头,「况且这是殿下要孝敬皇后娘娘的,全让臣女写,虽是抬举臣女了,只是皇后娘娘若知了,只怕心寒。」
心寒?裴珏眸底闪过寒光来,勾起一个冷笑来。季瑶自然捕捉到了这一点,略一沉吟,知道裴珏已然在怀疑自己的亲娘是被皇后杀了的这件事。但作为局外人,她也不能明说,只能装懵道:「难道不是这个理?」
「有些道理。」裴珏淡淡的说,敛去了方才的寒意。季瑶何等上道,深刻发挥了狗腿子的本能,上前给裴珏研墨。裴珏蘸了墨落笔,他的字和季瑶的字差别很大。季瑶的字虽说有些风骨,但到底是女孩子,秀气得多;裴珏的字迹则是苍劲有力,又有几分飘逸。
待写完一页,裴珏淡淡说:「这墨不好。」
季瑶没get到他的点,轻轻的「啊」了一声。裴珏抬眼看她,见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不明所以,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同龄的贵女们在他跟前从来都是谨慎知礼,深怕错了一步让他厌恨。如此循规蹈矩,跟木偶一般被人牵动才让人深恨,但此刻见了季瑶这模样,喉中也是泛出笑声来,手中的笔信手敲在她额上:「呆丫头,你那日的狠劲哪里去了?」
不料这小王八蛋忽然就打人了,季瑶忙退了一步,心中却也欣喜起来——虽说忽然被打了一下,但季瑶知道,裴珏对她的心防渐渐卸了下来,也就说明,自己这样久的努力也是有用的。
裴珏又正色道:「过几日让人给你送麝墨来,这墨也就不必再用了,权当是孤送你的酬劳。」
季瑶也只是应着,又将经书整理了,这才低声道:「多谢四殿下了。」
裴珏哪里接她的话,又蘸了墨写了几笔:「你明日果然要回去?贵府上可不太平。」
「再不太平,我也是要回去的。那是臣女的家,不能因为不太平,就不回家了啊。」季瑶微笑,「我爹娘哥哥们都还在那里呢,我也不能贪图着安逸就不回去吧?」
「心这样大,也不怕给人害了。」裴珏淡淡说道,也不抬头看她,「你那二姐,你又是如何想的?」
待到第二日,季瑶便收拾了细软回了长平侯府,霍柔悠泪眼婆娑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去看她的,让季瑶忽然多了些负罪感。等到回了自己院子,无端觉得像是冷清了好多,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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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点江山 卷二 V第01章[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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