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淑并不接话,拉着她出去遛马,在庄子外面转了一圈之后,又一起回去练习射箭,晚上还叫人做了野味,陪她喝了一小坛梅子酒。
这之后陆静淑再也没有提起过卢笙的话题,甚至偶尔陈皎宁自己说到了,她也不接话,只是每天带着陈皎宁出去各种玩耍,力图让她没有时间自怨自怜,好好体会一下生活中其他的美好。
时日一长,陈皎宁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就是卢笙的信一直不到,让陆静淑对他多了些不满,干脆更不提起这事,盼着陈皎宁早日忘了他,然后重新开始。
她们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月,直到曹国公府来人寻,才一起回了城里。
「爹爹居然叫我安心在长安住着,是不是东都出了什么事?」陈皎宁拿着曹国公的信,百思不得其解。
陆静淑也不明白,回家去问陆文义,东都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新闻。
陆文义这里并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他也懒得跟陆静淑分说,就叫她自己去看邸报,结果陆静淑拿起来没看多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
左相李学敏遭御史弹劾去岁冬日赈济雪灾不利。
这都春天了,开始弹劾去年冬天幽州雪灾赈济不利,不是找茬是什么?最耐人寻味的是,皇帝下旨命左相上折自辩,还另委派了御史去幽州核实赈济情况。难道李学敏真的要倒霉了?
东都,驿馆。
田从焘听了丛康的回报,实在忍不住笑:「你都从哪挖来的这些消息?」这家伙是个人才啊!陆静淑还真给他找了个宝回来,这个丛康不只武艺不错,连打探小道消息都很有一手。
「嘿嘿,市井之地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小的自小在市井里打滚,您要是问小的四书五经,小的一句也答不上来,但是您要问小的,最近哪位大人娶了小星,哪位大人在哪有外宅,嘿嘿嘿,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田从焘笑道:「你就别自谦了,还略知一二,连左相的外宅都能探出来,这本事比锦衣卫都大!」他展开丛康交上来的一幅画卷,与自己记忆里的那幅画做一比较,果然画上的人有五六分相似。
呵呵,这个李学敏,胆子不小么!田从焘把画卷起放在一旁,跟丛康说道:「你前两天说,认识了一个右相府上的下人?」
「是,那人自称是右相府上门房管事的外甥,总拿着这身份招摇撞骗,躲赌债。」丛康答道。
田从焘听完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找找他,跟他喝喝酒赌赌钱,然后酒后失言,不小心说漏了左相外宅。」
丛康立刻笑眯眯的应道:「王爷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多说,只让他自个儿想法去打听。」
田从焘很满意:「去吧,用银子找莫图支。」莫图是这次跟他来东都的护卫总领,管着一干护卫,丛康也在他手下。
丛康领命而去,田从焘又自己打开那画看了几眼,就随手放进了自己到东都后收藏画卷的箱子里。他刚把箱子合上,外面就有人来报:「殿下,宫里来人宣您进宫。」
田从焘应了一声,随手锁上箱子,叫人进来给他更衣,然后就跟着宫里来的内侍进宫去见田惟彰。
这次内侍直接把他引进了大业殿,田从焘进去之时,田惟彰身边还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裙子的女人,他知道必是苏皇后,也不抬头四顾,只在内侍指引下分别给两人见礼。
「起来吧。」田惟彰给田从焘赐了座,先问起他在驿馆的起居,等他说完一切都好后,又说,「总在驿馆住着也不方便,这几天朕正叫人给你看地方,等他们选好了收拾好了,你再搬过去。」
田从焘忙起身推辞:「儿臣只是暂住,驿馆就很好,实在不必这样麻烦,耗费人力物力。」
田惟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银子从内库出,他们说不出什么来。再说朕还打算待你完婚了,再叫你回去西京,总不能叫你在驿馆娶妃。」
他这样一说,田从焘就无法再推辞,只能谢恩。
「刚才你来之前,朕正跟皇后商议你的婚事。」田惟彰摆手让他起来,继续说道,「既然李家不识抬举,他家的女儿不要也罢,正好皇后的侄女、苏群的长女也将及笄,朕有意亲上加亲,你意如何?」
田从焘心里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分毫,只道:「儿臣自然全听父皇的安排。」
田惟彰盯着恭敬垂首的儿子看了半天,才转头笑问皇后:「皇后觉着呢?」
苏皇后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淡定微笑道:「这是苏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臣妾自然替苏家欢喜。」
「好,既然你们都无异议,那朕就把太师和苏群宣来,好好商谈此事。」田惟彰似乎也很高兴,当即就拍了板。
田从焘绷着心弦,一直神情恭敬,眼睛低垂,不去看座上的一对至尊夫妻。
田惟彰也没多留他,说完此事就让他回去,自己跟皇后说要去乾元殿见大臣,就起身走了。
苏皇后跟田惟彰一同出去,看他去了乾元殿,她也转身上了凤辇,自回长生殿。
回到长生殿后,苏皇后先换了衣服,再叫总管太监刘波来问话:「打听出来了么?」
「回娘娘,这事是徐公公亲自办的,小的无能,未能打探出详情。不过……」刘波说到这里迟疑的停了下来。
苏皇后道:「都下去吧,小池去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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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平天下 卷三 V第35章[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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