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寝,砍了 下 第一章

  【第一章】
  第二天那只母兔子死了,据说死前折腾了一夜。
  我为此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并在师尊找上来责问的时候,无辜的瞧着他,「我只是想看看男人的药,母兔子吃了会有什麽效果。」
  或许是我煎的剂量大了些,试药三分毒,这只母兔子就一命呜呼了。
  他很生气,抖着胡子瞪了我好大一会後,被太后宫里的宫女,请去给太后诊脉了。
  我身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徒弟,而且记忆力又有些不太好,常常多问几遍问题是难免的,偶尔将药拿错了,放进旁边的匣子,其实也不是什麽大错。
  管药库的小吏最近每每瞧见了我就愁眉难展,比吞了黄莲还难看。
  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小哥别愁,等我认全了这些药,帮你整理药库。」
  他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不用不用,姑娘您忙!」好像我要是帮他整理药库,比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还要命。
  我不过客气而已,见他拒绝得厉害,只得作罢,在他的注目之下,从药库的匣子里,随便抽了一根芦柴棍子一样的东西,拿去请教师尊。
  师尊这天也是愁眉苦脸,他端坐在医案前面,对着那根芦柴棒子视若无睹。
  因为无论他解说得多麽详尽、口乾舌燥,我当时记住了,或者明天,或者後天就又会拿回来请教他,皇帝陛下可以作证,我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记不住事也不是我的错啊。
  他试探性的瞧着我,「徒儿啊,要不为师给你说叨说叨你的脉案?」
  我摇摇头,野心勃勃,「师傅别急,等徒儿学好了医术,自己给自己把脉开方。」
  他跳起来,白须抖得厉害,「你就是开了方给为师吃,也千万别自己吃啊!」说着担忧的瞧着我的肚子。
  这大约是我毒死了那只母兔子,给他留下的後遗症吧。
  我心有不忍,让一把年纪的师尊激动至此,我真是个不肖的徒儿。
  「师尊别急,我虽然至今认不全药库里的药,但假以时日,我想……」
  他打断我的话,愤愤从自己抽屉里拉出脉案,「不用假以时日了,你现在就可以看了!」
  我摇摇头,「徒儿还是再学学吧,假以时日……」
  「你不要再假以时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无大碍,陛下要求开的只是求孕的药!」
  凤朝闻你这只禽兽!
  我咬牙微笑,等我办完这桩事,回去再跟你算帐!
  我说:「师尊啊,我其实真的不想知道自己喝的什麽药,不过你既然说了出来,一片苦心也是为了徒儿,徒儿一定会报答你的,听说太医院连前朝脉案都有留存,我只是想要知道,前朝摄政王的脉案。」
  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你是……他的……」
  我坦然道:「他是我的父亲。」
  他面上神色极是复杂,良久,从身後大大的柜子里找出一份卷宗来,从里面翻出一张脉案,递了过来。
  我端详着上面的字,除了官衔,其实内容我并不大懂,就是为了这张脉案,当初我也曾想过要来太医院。
  可是自替爹爹诊过脉的太医们集体失踪之後,这太医院对於我来说就是禁地,寻常一步也难以靠近。
  「师尊,你觉得徒儿能看懂吗?」
  他接过去,又细细瞧了一遍,这才言简意赅:「前朝摄政王是中毒而死。」
  我呆呆瞧着他,爱忽悠人的师尊啊,这肯定不是你说的话。
  他又道:「前朝摄政王是中毒而死。」
  我的心上被重重一锤砸下,四肢突然失力,瞬间朝後倒去,脑中嗡嗡响个不停,依稀听到娥黄的尖叫,这些都离我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自己烧了几天,有时清醒,有时糊涂。
  等我真正从龙床上爬起来,娥黄高兴的直念佛,说我清醒了对着凤朝闻叫「陛下」,糊涂了盯着凤朝闻叫「爹」。
  陛下上朝「君主」,下朝「爹」,整整瘦了一圈,当真忙得可怜。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在被窝里反省,这真是件不成体统之事。
  他下朝的时候,我已经围坐在桌上吃饭,桌上面摆了十几种吃食,热菜点心一应俱全。
  娥黄在一旁劝我:「姑娘慢点,姑娘慢点……怎麽好像饿了好几十天呢?」
  我将口里的眉毛酥咽了下去,又喝一口奶浆,回头朝她瞪一眼,「可不是饿了好几天吗?」
  余光中瞥见凤朝闻傻傻立在殿门口的身影,扬着手中剩下的另半块眉毛酥,朝他笑微微招呼:「陛下刚下朝吗?要不要过来吃些?今天的眉毛酥很好吃啊。」
  他这才回神,阔步走了过来,坐在了我对面,一扫桌上吃食,眸色不悦的瞟了娥黄一眼,「姑娘刚刚好了些,怎麽就给吃这些油腻积食的东西?还不撤下去端些清淡的饮食过来?」
  我眼睁睁瞧着自己亲自点的水晶肘子、麻辣牛肉、荷香素饼被一道道撤下桌去,转眼桌上就空了。
  娥黄行个礼,「奴婢这就去御膳房盯着,给姑娘多做些清淡的饮食过来。」说着飞快的倒退着到了殿门口,眨眼跑得没影。
  我对着空空的桌案巴巴瞧着他,「陛下这是嫌我吃得多了吗?」
  他坐得这样近,细细去瞧,眼圈也是青的,向来清泓似潭的凤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娥黄说得不假,他果然瘦了一圈。
  我想,凤朝闻大约是关心我的吧。
  他轩眉微皱,目中柔色甚浓,「那张脉案是当初进宫以後清理太医院,石清从一张医案的抽屉夹层里找到的,本是无意,可是想到藏得这样机密之物,定然要紧,於是就呈来给我瞧,我当时留了下来……」他窥着我的神色,似乎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讲。
  我定定瞧着他,坐得这样笔挺,不动如山,可是面上肌肉彷佛奇异的不受我控制,微微浅笑,我听到自己低低的温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陛下但讲无妨。」
  他伸出一只手来,在我脸上摸了摸,「小逸,你要是想哭,大可以哭出来,石清说你这是内郁积盛,又不曾发泄,这才烧了起来……」
  我执拗的盯着他,感觉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像铅一样沉沉的坠着胃,一直一直往下坠,果然油腻积食的东西不能多吃。
  摇摇头,我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他说:「後来问了太医院,原来管药库的小吏,听说这张医案是一位姓张的太医生前所诊,而且,这位太医向来最得太后娘娘宠信……」
  我死死盯着凤朝闻的脸,果然我当初的想法,有几分道理,太后一辈子最喜欢做这种事,爹爹不过当了几天摄政王,便着了她的道。
  他那样一心维护大陈基业,明知小黄在这风雨飘摇的政局面前,很难守住大陈江山,还是费尽心思去辅佐,想不到……想不到最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凤朝闻的脸紧贴了过来,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大叫:「小逸……小逸,快松手,别咬着自己了!」彷佛有另一个我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手忙脚乱去掰我的手,去捏我的下颌,这一切都离我好远……
  彷佛我的魂魄已在体外,瞧着那个身体紧绷成了一张弓的自己,紧紧捏着拳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全身的肌肉都僵直了起来。
  田秉清一溜小跑的进来,满面焦色,「这是怎麽了?」帮着凤朝闻将我紧紧攥着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一双手已经是血淋淋一片,又紧捏了我的下颔要将我紧咬着的牙关分开,大声朝外面喊:「来人,快去叫石清速速前来!」
  院判大人一路飞奔而来,抖着胡子捏着我的腕子,在我脸上重重的拍,掐着人中大叫:「快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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