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更是恼怒愤恨,打定主意要刺激讽刺程氏,笑容满面的道:「看来四王子是铁定会迎娶阿稚过门了,三哥三嫂竟为阿稚攀上了这样的好亲事。四嫂,阿稚是云家这些姑娘当中嫁得最好的一个,你说对不对?她的姐姐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她。」
方氏这是明知道程氏一向以定国公府为傲,以云佼将来要嫁回定国公府为自豪,才故意说出这番话来激怒程氏的。云佼以后会嫁回定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云倾还要嫁给四王子呢,程思清那个平庸的定国公世子能跟四王子比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程氏果然被气得额头青筋乱爆,双眼发红,「哼,燕王府只不过给他们送个节礼罢了,不一定会求娶!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方氏见程氏气成这样,心里别提多舒服了,笑得格外开心,「哎哟,瞧瞧四嫂这话说的,什么叫燕王府只不过是给三哥三嫂送个节礼罢了。四嫂,你见过送礼送得整条街都堵上了么?这可见燕王府有多重视多在意了,四嫂你说对不对?」
程氏怒目瞪着方氏,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去。
程氏这阵子和杜氏经常吵架、打架,性情中粗野的那一面都暴露出来了。如果放到从前,就算方氏惹怒了她,她也不会想到要用武力的。
方氏想到她的妹妹小方氏,便恨极了程氏,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个机会,不把程氏气个半死她是不会罢休的,叹了口气,道:「唉,从前我可是做梦也没想到,云家这几位姑娘当中,福气最好的竟然是阿稚呢,她的姐姐们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啊。」
方氏知道程氏疼云佼,故意抬高云倾,把云佼贬得一文不值。程氏果然中计,脸色铁青,差点儿没气炸了,怒目瞪着方氏,一张脸已经变了形。
方氏抿嘴笑,伸手往石桥大街的方向指了指,「四嫂是没亲眼看见那个阵仗。依我说,这哪里是普普通通的送节礼,公侯人家送聘礼都没有这般郑重好么?四嫂,以后阿佼的婆家来锦绣里下聘,若聘礼能有这次节礼的一半,那已是稀奇难得了。」
这里只是送节礼,方氏却拿着和云佼以后的聘礼比起来了,程氏忍无可忍,怒道:「你就放心吧。阿佼的聘礼胜过你百倍千倍,没有你笑话她的份儿。」
方氏一乐,「我是小门小户的姑娘,如何能眼阿佼相比?况且我比阿佼长一辈,是她的婶婶,和她比聘礼做什么。阿佼若要比,只能是跟阿稚比了啊。」
程氏目光阴冷,「谁耐烦和她比。」
方氏见程氏这个样子,便知道她表面虽然硬撑着,实则已经气得不行了,心中痛快,掩口笑道:「四嫂嘴上说的是不耐烦和人家比,其实心里也清楚,就算想比也是比不过的吧?四嫂,阿佼也不小了,好事估摸着也快到了,到时候我等着看阿佼夫家的聘礼啊。若是还没有燕王送给三哥三嫂的节礼多,那四嫂脸上会不会下不来台啊。」
方氏把程氏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方才满意了,笑吟吟的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四嫂了。」施施然下了车,扬长而去。
程氏恨极,「我在云家越发没了身份,连五房这小家子气的女人都来笑话我了!」气得拿起一个茶杯恶狠狠摔在地上,茶杯应声而碎。
丫头小雯忙过来收拾碎片,陪笑劝慰程氏,「您是什么样的身份,五太太那样的人算什么呢?大可不必跟她计较的。若是气坏了您的身子,可值多了。」
程氏冷冷的道:「我近来生气还少么?」
小雯将车内收拾干净,取出新茶杯为程氏倒了热茶,柔声道:「您是被大太太给气着了。大太太失了爱女,疯疯颠颠的,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程氏咬牙,「杜氏一天到晚的跟我闹不痛快,锦绣里被她弄得乌烟瘴气还不算,居然连累到我娘家,把定国公府牵连到案子去了!顺天府差人到定国公府一一盘查护卫家丁啊,这是什么样的侮辱?定国公府几十年来都没有出过这种事!」
小雯本想劝几句的,听程氏这么说,却跟着咒骂了杜氏几句,「黑心肝烂肚肠的,妯娌之间不睦罢了,却犯起糊涂,把亲家给牵涉到案子里了,让人说她什么好。」
骂着杜氏,程氏的脸色好看多了。
小雯心中一动,堆起一脸笑,「太太,依奴婢看,大太太若是知道了这里的事,肯定气得不行,您说是不是?不让她知道,岂不可惜了?」
程氏一直气哼哼的,到了这里总算露出丝笑容,「我是不耐烦理会她的。你若爱说,你说给她听去,我是不管的。」
小雯便知道程氏的意思了,抿嘴笑道:「是,太太。」
这时候有不少闲人看热闹回来了,一路之上热烈议论,都在说云翰林家的姑娘如何如何。程氏听这些闲人把云倾简直捧到了天上,脸一沉,吩咐道:「回去吧。」小雯忙答应了,吩咐了车夫,车子缓缓驶动。
人多,车多,走的很慢,路人的闲言闲语还是不断传了过来,「云家这位姑娘定是位天仙了。这位天仙是已经有主了,不知她还有没有别的姐妹?想来也是好人才吧。」「没有。云家就只有这一位姑娘,没有姐妹。」「不是说有堂姐妹么?」「云姑娘的堂姐们人才都一般,不出色,唯独她一位绝世美人。」
程氏本来就一肚子气,听着这些话,更是气得手脚冰凉。
她这些天和杜氏闹得愈来愈狠,杜氏有一回急了,下了狠手,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得她头晕目眩,从此落下了病根儿。今天这一气不打紧,程氏眼前一黑,把自己气得晕倒在车上。
小雯登时慌了手脚。今天是她陪着程氏出来服侍的,若程氏有什么事,她可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吓得又哭又喊,「太太,太太你快醒醒!」
车夫也吓得一啰嗦,忙把车停在路边,大声问道:「太太怎么了?」
小雯哭道:「太太晕过去了!」
车夫急得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有位太太晕过去了。」这会儿闲人正多着,听说有人晕过去了,而且是位太太晕过去了,都围过来想看热闹,「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韩厚朴恰巧从这里经过,医者父母心,听到有人晕倒便道:「在下略通医术,不知能否为伤者效劳。」立即有闲人热心的把韩厚朴往这边引,「大夫您好心,这位太太便晕倒在车里。」
韩厚朴见这马很是豪华,拉车的有两匹骏马,便知道这是富贵人家的女眷,温声道:「不知这位太太讲究不讲究男女之别?若讲究,请拉根丝线过来吧。」
小雯是从小便跟在程氏身边服侍的,见了韩厚朴如何不认得?忙掀开车帘,一脸泪痕的道:「韩三爷,晕倒的便是我家四太太啊。您和我们云家通家之好,四太太也是见过您的,您看是不是……救人要紧……」
这个丫头也有些小聪明,本想说「救人要紧,不必忌讳」的,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犹犹豫豫,要韩厚朴来拿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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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掌心宝 卷四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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