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要不是你无能,刚起兵就如丧家犬的逃命,本公主会这么落魄吗?本公主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狗东西,以为你有能耐替本公主杀了沥歌与墨心,并且恢复大业天下,可怎知你与那欧氏一样蠢毙了!」舒丽破口大骂。
周保强捂着受伤的额头,怒火中烧,他隐忍这女人已久,早已忍无可忍,正想入车内教训她时,一名将领惊慌来报——
「不好了,太子殿下亲率大军杀过来了!」
这消息令他一惊,听说沥诺的侧妃让舒丽给毒死,激得沥诺性情大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对他的大军赶尽杀绝,这会儿又杀过来了,他当即慌了手脚。
那姓蓝的侧妃若真死了便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因为是自己带舒丽入宫的,这小子分明迁怒,抓到自己后,必是对自己挫骨扬灰,替他那女人报仇的。
「周保强,瞧你那不中用的德行,还不上山去,躲进山里,沥诺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抓住咱们!」马车里的舒丽道。
他闻言,回过神来。「说的对!撤,撤进洛洛山里!快!」
他的人即刻往洛洛山里去,然而仍摆脱不了沥诺大军的追杀,落在后头的几队人马又被杀光。
「王爷,咱们的人又死了五千。」几个刚厮杀回来、满脸是血的将领来报。
「前日七千,昨日八千,今日五千……咱们还剩多少……」周保强发憷的问。
「不足八千了。」
「三十万大军剩不到八千……这……」再这么下去,该全军覆没了,他怔傻住了。
「王爷,眼下咱们不只得躲追杀,这还无粮可食,咱们都是京军,多年不曾野战过,对于捕杀猎物本就不在行,只能四处抢夺山里猎户家里的食物充饥,若猎户粮食皆被抢尽,这该怎么办?」
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此刻他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如何才能逃脱,至于这些人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
「洛洛山有座皇家行宫,那里必然有食物!不如咱们上那里搬粮食去。」某个将领建议。
「对啊,方才由抢夺的猎户那里得知,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曾带着侧妃以及一名重病之人前来行宫,既然才刚走,那行宫内的粮食定是充足,咱们去抢就对了。」
有人附和。
「等等,你说,沥诺曾带着侧妃以及一名重病之人前来过?」周保强耳朵竖起,听到重点了,不由精神一振。
国师来行宫一事本属机密,谁知就那么凑巧,那个猎户有个女儿在行宫厨房干活儿,偶然听到人指起行宫那病重之人,就那么一句,她也可以回家碎嘴议论,那猎户更是个嘴上没门的,见兵爷问起那座行宫,有什么说什么,就差没把行宫厨房养了几只鸡鸭这事都说了。
「那病人必宝是国师没错,国师虽然得到了本王的和信珠,但那珠子也就是颗珠子,偏国师怪力乱神,将此说成可以结他性命的神珠,昭本王看来,一派胡言,有了和信珠,这老不死的依旧醒不过来,沥诺那小子才会将他带来此地安置,难怪本王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国师露面,原来老天还没灭本王的意思。
「走,拿下行宫除了抢夺食物,还得要抓到那老不死的国师,只要国师在咱们手中,即便沥诺那小子杀到面前,也不敢对本王轻举妄动的。」有了生机,周保强狂喜大笑。
然而天不从人愿,当他杀去行宫后,搜遍四处,怎么也寻不到国师的踪影,焦急时,听闻沥诺大军已至,将行宫围死,令他插翅难飞。
他四面楚歌,简直欲哭无泪,当初若不来行宫,躲在山里或许还能藏上一阵子,可他却跑来行宫来让人逮。
正坐困愁城之际,一名小兵来报,舒丽正在大发雷霆,骂他周保强不是个东西,又蠢又笨,废物一个,居然跑到行宫送死!
他不禁火冒三丈,有气无处发,冲到她面前,双目赤红的骂道:「本王要不是受你这女人煽动,又怎么会轻易背叛沥歌,甚至杀了发妻,你这祸水妖女!」
他进屋吼完后,将房门给甩上了。
「周保强,你、你想干什么?!」舒丽见他用上门后朝自己走来,神情不同以往,有种愤怒的疯狂,不禁心惊起来。
他阴狠的望着她。「本王兵败如山倒,有今日下场都是拜你之赐,而你居然还敢贱口骂本王,你才是那最愚昧无知的女人!」
「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本公主愚眛无知,你该死——」
她话还没说完,「啪」一声,脸上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得她身子翻过去,嘴破流血,她回神怒极。
「周保强,你这粗贱马贼,竟敢对本公主动手,本公主杀了你。」
「你这不知收敛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业公主吗?呸,你比娼妓还不如,就是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难怪沥歌永远看不上你,对你弃之如敝屣。」
「你住口,不许你提沥歌。」
「你嫌本王粗俗不如沥歌出身高门贵户,可那又怎样,他偏是不屑你,只要墨心一个,而你确实连墨心的一根脚指头也比不上,她才是真正出身高贵的公主,你父皇当初是篡位得天下的,一个背信忘义的家伙生的女儿,也只是贱货一个,到头来你只配跟本王这个粗人上床,而本王就让你真正尝一回被马贼强要的滋味!」他露出狰狞邪笑。
舒丽顿时花容失色。「你这肮脏的狗东西,不准碰本公主,否则本公主将你碎尸万段!」
她摇手要打他巴掌,但挥去的手教他轻易抓住。
「本王肮脏,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否则不会让沥歌见了你就作呕!这会儿本王就让你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货色!」他动手撕开了她的衣裳。
她哭喊不及,他已扑至她身上尽情蹂躏——
沥诺铁青着脸杀进行宫,而周婕婵早已候在里头等着他。
她跟着她父王日夜躲藏,餐风霜宿,又受尽舒丽欺侮,凄寒落魄,如今的模样惨不忍睹,可说形容枯黄,再无一丝风华。
沥诺见了这样的她,脸上无半点变化,但她却抱着他的腰,悲哭不止。
「殿下救救婵儿,婵儿是无辜的,婵儿没有要造反,是教父王逼的!而父王鬼迷心窍,受舒丽这贱妇蛊惑,才会干出糊涂事来!」她哭诉道。
他一脚踢开她。「废话不说,师父在哪?」他劈头即问,无视她的惨相。
「国师不在这儿啊!」她连忙揺头,表示不知情。
「不在这里?」他愣了一下。
「父王攻占下行宫时,国师已不见踪影,咱们也找不到人。」
他脸色阴狠下来。「莫不是周保强已杀了师父,而你不敢说?」他拔出剑来架上她的颈子,她若敢说谎,必死无疑。
「不……不不不……父王真……真没找到国师……咱们没杀他……」周婕婵仓皇惊恐的揺手。
「本太子不信!」他挥剑要朝她脖子抹下。
「诺儿,为师在此,无须杀她。」失踪的国师竟出现了。
「师父醒了!」沥诺表情惊喜。
国师点头。「为师前日清醒的,算出今日有劫,便离开行宫避劫,见你率兵到来,这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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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妻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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