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笑了几天,宁婉倒将心里的不快忘记了,不想铁石又拿出几张契书给媳妇儿看,「只除了老宅是爹名下的以外,其余我们家所有的铺子、宅子、田地都换成了你的名字,都算成了你的嫁妆。」
宁婉见了就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哪有卢家的产业都写了自己名字的道理?「岂不是胡闹!赶紧找钱县令改回来!」
铁石就笑,「我是想着告诉你,你如今可是有许多产业的女子了,我如今是住在媳妇的大宅子里,吃的也是媳妇的饭,用的下人也是媳妇的……你想想,我事事都靠着媳妇儿,哪里还会有外心?」
宁婉又是气又是恨,「你,你怎么就想出这样的主意!让别人知道了岂不笑话!」可心里又说不出的激荡,铁石对自己着实一心一意。
「我才不怕别人笑话呢!」卢铁石就笑道:「你若是心里还不自在,我明儿个就将槐花儿松儿都改成姓宁,两个孩子也是你的,这一次你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吧——别哭呀,媳妇儿,你怎么哭了?做月子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
宁婉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见铁石急得什么似的,自己就拿帕子擦了,「你明儿个把这些契书都改回去我就好了。」
铁石拧了热毛巾帮她擦脸,「别的都是小事儿,唯有你心气顺了才是大事儿呢。」
「我也不知为什么自生了松儿心气儿就有些不顺。」宁婉自己也找不到原由,但到了此时突然觉得那些郁结早已经全散了,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觉得自己很是丢人,就找了个借口,「我脸上长的斑一直不好。」
当然了,这些斑她果真很在意就是。
铁石为了媳妇的不痛快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现在听媳妇竟是因为脸上的斑,真是哭笑不得,捧了媳妇儿的脸细看,果然两颊各留有几点浅褐色的斑,轻轻地抚了抚道:「这斑原是你为了我生儿子才有的,你说我看了心里会怎么想?是不是更喜欢你才是?」说着一边香了一下。
宁婉就将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是我不讲理了。」
「女人生孩子太不容易了!」媳妇不痛快得莫名其妙,但也好得莫名其妙,不过卢铁石因此竟有些感慨,「疼上好几个时辰不说,接着坐月子时不许随便吃东西,不能出门,不能洗澡……要是我早就忍不了!媳妇儿,你要是心里还不自在就向我发火,毕竟你是给我生孩子呀!」
自这一番小风波,宁婉的心境便彻底好了,每日里笑容不断,又催促铁石,「我没事了,你不必再担心,回虎踞山做正事吧,过些日子再回来看我们。」
「军中的事情我早安顿好了,这一次又没有紧急军情,我一定陪你过了月子。」
婆婆听了也帮着儿子说话,「若是打仗的时候自是无法,如今天下太平,铁石也应该在家里多陪陪媳妇的,你媳妇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第一胎生了女儿,第二胎生儿子,如今就是儿女双全,你们俩儿都再有福不过了!」
宁婉就问:「我们都有福气,那婆婆呢?」
「我自然也算是有福气的老太太了!」
大家就都笑了。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铁石回了军中。不过他将自己的驻地迁到了三坡堡,这里正是自安平卫到虎踞山间的递铺——离虎台县最近的一所,他自从大漠回来后便加这里扩建了,又增加了驻兵。
宁婉初一得知便急忙问:「你可是因为我才迁到了此处?」
「我哪里是因私废公的人?」铁石便义正辞严地说:「安平卫东北一带都是我的驻地,如今土匪尽灭,虎踞山的地位便没有先前重要,只要保持与东北诸属国道路通畅便可,是以我迁到三坡堡,此地与安平卫虎台县成三足之态,向东能防土匪复燃,向北拒夷人于外,正为要冲。」
「可是那里也离我们家最近呀?」
「近又怎么样?古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我选驻地也是一个道理,难不成一定要离家最远才好?」卢铁石没说的是,他去了一次大漠固然觉得一切都很平静,但是夷人的首领不比汉人的帝王,他们做起事更加随意,只以眼下的平静根本不能就此确定夷人近期不会进犯。他对媳妇说的话不过是安她的心罢了,而在行动上,他已经将兵力更倾向虎台县方向了。
就算媳妇的梦是无稽之谈,但是防范夷人总不会错的。
自铁石移驻三坡堡后,虽然还是在外驻军,但两下来往着实方便起来,他每几日便回家里住一日,甚至平日练兵时还会突然带着新建起的骑营跑回家中吃午饭呢,毕竟一时辰就能骑马到达的距离对于骑兵真不算什么。
一早送了铁石出门,宁婉便抱着松儿去了春晖堂。婆婆最爱孙辈,当初有槐花儿时每日一早便要见孙女儿,现在有了孙子也是一样的亲香。
这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可春晖院里却格外暖和,建宅子的时候不但砌了火炕,还设了火墙,倒座的灶里晚上加一块石炭坯子,一早上火炕和火墙还热乎乎的,早起添上一锹石炭就可以做早饭了。
宁婉进来就正赶上了早饭,其实钟瑞院里也一样有厨房,但是家里人少,她便只偶尔做些小吃,一日三餐都在春晖院里用,人多既热闹又吃得香。
婆婆已经带着槐花儿坐在桌前了,见了她进门就笑道:「刚听了盛儿过来说松儿醒得晚,不想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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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闺女 卷五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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