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封墨台看着封文茵哭成那幅样子,当即看不过眼的拉了过去,由宋筠溪细心安抚,自个则对上封晏,眼神中略有不满,似乎是指责他当真为情不顾,「你莫犯糊涂……」
封晏绷着一脸寒霜,理都没理会封墨台,只对封文茵冷声道:「你东西一向要用最好,首饰件是宝蕴楼每月定日子送的,这串珠子是这月新进的一批,你想不到罢,为了别出新意,大师傅在其中一颗绘制不同的花形,你的这串是莲花,账目一查即知,你如何抵赖!」
封文茵陡的一颤,没有想到在这上面出了纰漏,「不,不是,玉佩不是我故意放……放的。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落在那,我……」封文茵教他逼视得有些语无伦次,依旧像诡辩,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众人惊疑的目光变作诧异,是没料到竟真是封文茵所为。「文茵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张氏张了张口呐呐吐出一句,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丫头是给宠坏了,对付阿晏媳妇竟是连这等陷害的事情都做得出。
沈如意在一片议论声中与封晏的目光相对,眨了眨水润眸子,眸中皆是明朗笑意。玉佩的事原本在他承认是他拿了之后就该是了结的,可这人却不辞辛劳多方搜证,只为教她不受一丝一毫的冤屈怠慢。
诚如他所说,一颗心,满心装呈,唯有倾心相报。
二人相视,眸中俱是彼此能懂的情愫滋长,分外美好。
而厅中低低的议论声渐渐停歇,事情水落石出,玉佩是文茵栽赃,沈如意彻底证了清白,原还有一些因为是封晏证词而不相信的此时略有过意不去,亦是为她落落大方之姿生了几分好感。
封文茵眼看事情败露,却是受不住众人那些目光,哭着喊着不是她,言语之间还是咬着沈如意大有不敬。
一声啪的清脆耳光响动回荡厅中,封文茵捂着脸,怔怔看着动手的封夫人,氤氲眼泪,「娘……」
「错了即是错了,这时候哭闹有何用,当初做的侍候怎么不用用脑!」封夫人似是气狠,身子微有晃动了下,教身边的嬷嬷扶住。
「我……」封文茵通红着眼,教那凌厉目光逼得低下头去,抽搭,「我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看见大哥丢的玉佩就……又听说二……二嫂跟二哥哥分开住,就去了她房里呜呜呜……」
封夫人眸光深邃,当是恨铁不成钢,「这两月你就好好待在苑子里反省过错,一步也不许出。来人,还不将送三小姐送回去。」
封文茵正哭哭啼啼要被带走,却教一道清丽嗓音唤住,「随意入房一事妹妹还是注意些得好,兄妹相处总要留些空间才是,若妹妹规矩,如何也不会教人说闲话误会不是?」
沈如意是认真说这话的,往常大家伙只是觉得小姑娘黏人了些,可教沈如意这般点透了,多是附议,姑娘家家的合该顾忌礼数,再宠是不对。
于封文茵来说,听着你一言我一语,却都像是在往脸上扇耳刮子,倍感难堪得很,她虽没有什么龌龊心思,可还是想让二哥哥多关注她一些,原本的秋泽盛会她期待了许久,希望二哥哥能带她去,还听说……如今都成了化影,再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封夫人呵斥丫鬟让人领了走,厅中静下来后弥漫着一股尴尬氛围。
封墨台方才虽没有表现得甚是明显,可是心里是站了文茵一边的,如今事件反转,有些过不去,尤其是沈如意掠过的目光没有半点在意,却教他心底起了莫名异样。
「夫君不是还约了人么,马车在外面候着,我送你。」宋筠溪噙着浅笑开口,与封墨台道。
后者方是醒神般露了恍然,随即与封夫人等告退,携着宋筠溪一块出了厅堂。饶是松了口气。待到了门口,封墨台揉了揉她的发,得她解围才脱身了出来,遂愈发温柔道,「外面风大,赶紧进去罢。」
宋筠溪含笑颔首,一直目送封墨台的马车消失眼前,方缓缓步回,嘴角笑意愈发扩散。
隔了两三日,清晨,沈如意同封晏坐着一块儿用朝食,经历了一遭,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和谐融洽。坦诚后的后遗症便是沈如意总是不自觉偷瞄某人,且在他面前莫名虚得很。
宛桃和红隙跟着一边侍候,极是高兴的。想到这两日来换了一波侍候的,不由吃吃发笑,最高兴的当属兰香发配去了伙房,她们还特意去观瞻了下,被呼来喝去再没了大丫鬟的得意劲头,可谓是痛快。
「你二人拿一套被子枕头去书房。」封晏发话道。
沈如意亦是随之搁下筷箸,怔住,两人说开了误会,他又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在她心里愈发不同,而这两日里两人感情升温也是极快,此时冷不防听他提出这,竟反应不过来。
还是红隙心直口快,瞪大眼问,「姑爷还要睡书房啊?不是已经——」一边宛桃同样担忧。
「让你去且就去。」封晏凉凉觑了她一眼道。
红隙只得和宛桃一道去。
厅里只余下他二人,封晏看着她一副走神的样子,弯起嘴角,「有什么只管问,也只管说,你我二人没什么不能的道的。」两个好不容易在一道,不该再为了小事横生误会,他什么都愿意听她说,哪怕是一些繁琐小事,他听她说生活细碎,何尝不是一件情趣事。
「为什么又要去睡书房?」沈如意对上他诚挚眸子,抿了抿唇角,意会了他的意思自是不扭捏。
「只是备一床在那,怕看书晚了扰你睡觉,能用得上。」封晏答道。
「看书?」
「嗯,明年二月的会试,总要多准备下。」封晏抬眸,嘴角牵扯弧度,「说不准还会遇上萧若棠,总不能连个龌龊小人都比不过。」
「嗯?」沈如意经他提起也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不过还有一桩此时看来十分可疑,「萧若棠搬去客栈住后挨的两顿打是你教人做的?」
封晏闻言挑了挑眉,咧开一口白牙,甚是自豪,「我自个揍的,解气。」
沈如意没忍住噗嗤笑了,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过想想也是挺解气。随后又不由想起这人另一层的身份来,漾动笑意,「若京城里知道子阙参加,定是要造成不小轰动。」
「除了四叔与挚友没人知晓,如今还多了个你。」
「甚感荣幸。」沈如意眨巴眼促狭说道,随即又拢眉不解,既是再无隐瞒,当是有什么问什么,「为何要在大家面前装那副样子?」
封晏没想到她用得如此活泛,怔愣片刻,浅浅笑道,「也非是刻意,只是觉得那样子也挺自由舒服的,不被人过多期待与关注。」他当初的情况大概只想与世隔绝的消极活着,若非四叔,他恐怕不定能有机会再见到她。
「大哥他……有些过于争强好胜,我不争,是两边都好的结果。」
沈如意想到与封墨台鲜少的几次接触,只觉得那人甚是自傲,可以说是自负了。于感情上是,于功名场上恐怕更是。
「只消不是被他欺负的就行。」沈如意皱了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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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如意 下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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