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不从夫 卷一 V第六十五章

  梁嬷嬷在一旁笑着开口道:「这石子都是先帝在时派人一箱一箱从南边儿云贵之地运过来的,都是天然的颜色,内务府修花园子的时候御花园里用了一批,剩下的都在这宜林园了。往前还有戏剧、典故的图案,要是一一看过来,总要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听着梁嬷嬷的话,众人不由得吃惊,说着一会儿要亲自看看。亭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几位姑娘也熟络了几分。
  梁嬷嬷交代了一旁的丫鬟们好生伺候着,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自上回周老夫人寿辰我见过沅妹妹,我瞧着沅妹妹是愈发好看了,怪不得之前得了靖安公老夫人赏的镯子,今个儿又得了老王妃平日里戴着的迦南香嵌南珠手串,真真是叫人羡慕。」
  听着这声音,傅沅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崔贞。
  傅沅嘴角抽了抽,哪里不知崔贞是心里不喜欢她,才故意说出这番话来。而最重要的原因,大概还是为了表哥谢迁吧。
  不等傅沅开口,一旁的谢琦就道:「什么羡慕不羡慕,崔姐姐不也得了老王妃赏的红宝石簪子,比起这迦南香嵌南珠串珠来,也不差。还是说崔姐姐瞧不上那红宝石簪子,若真是这样,不如将那簪子让给妹妹我吧,只要姐姐能舍得,我也不怕人笑话了。」
  傅沅听着谢琦这话,有些诧异,自打上回谢琦和她和好后,态度就变了许多,尤其是有崔贞在场的时候,谢琦就处处维护她。
  傅沅拉了拉她的袖子,笑道:「妹妹说什么话,你不怕人笑话,崔姐姐还怕老王妃知道了怪罪呢。」
  傅沅的话不轻不重,却是带着几分提醒的味道,叫崔贞眼底闪过一丝恼怒来。
  其他几位姑娘听着傅沅说出这话来,心里不免有几分诧异,原来这宣宁侯府的四姑娘看起来性子极好,竟也是个伶牙俐齿会说话的。
  一句话说到老王妃身上,崔家大姑娘便是再不甘,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也是,陈老夫人教导出来的,哪里能轻易叫人欺负了去。
  只是,崔家大姑娘向来温婉大度,性情柔顺,怎么一对着这傅四姑娘,总要说上几句带刺的话呢?
  这时,坐在傅沅身旁的傅娅轻笑一声,看着坐在对面的崔贞道:「崔姐姐可别欺负我这四妹妹,四妹妹自幼住在淮安侯府,认真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崔姐姐的半个救命恩人了。」
  「姐姐不知道,当年若不是四妹妹病了,陈老夫人走不开,谢表弟也不会替老太太去寺院还愿,自然也不会顺路救了姐姐。」
  崔贞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更想不到傅娅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没见着崔贞开口,傅娅便笑道:「崔姐姐这样吃惊,看来竟不知其中有这样的缘故。」说着唇角微微一扬,眼睛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崔贞捕捉到这个表情,心里不由得一惊,还未开口,就见着凉亭下头有个身着粉色绣花褙子的小丫鬟从不远处过来,走到梁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梁嬷嬷立时就变了脸色。
  崔贞面上露出几分好奇来,众人随着她的目光朝凉亭下看去,见着梁嬷嬷脸上露出几分异色来,又匆匆离开,心里都带了几分好奇。
  午时,到了观秋堂,傅沅她们刚一进去,就觉出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凝重。
  老王妃坐在软榻上,脸上不复方才的慈爱温和,冷着眼看着面前身着锦衣的男子。
  傅沅心里咯噔一下,视线不由得朝那男子看过去。
  这一看,便愣住了,站在老王妃面前的人,竟是宋淮砚。
  「你兄长秉性正直,一点儿城府都没有,你既跟着他,为何不拦着他些。」
  正当傅沅诧异老王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宋淮砚的时候,就听着宋淮砚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反驳道:「正如祖母所说,大哥秉性正直,哪里会听我这城府极深的弟弟说的话。」
  「祖母若没别的事情,孙儿就先告退了,兄长伤得重些,孙儿和太医院院使刚好有几分交情,倒可进宫一趟,将人叫到王府来给兄长诊治一番。」
  「祖母若是生气,该进宫向皇后娘娘讨个说法才是。只是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孙儿劝祖母还是三思而后行。」
  宋淮砚说着,丝毫不顾老王妃铁青的脸,转身朝外头走去,只是在经过傅沅身边的时候,目光在傅沅身上停留了一下。
  傅沅心里一阵紧张,却见着他唇角弯了弯,从容迈步走了出去。
  因着这个插曲,众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南安王府,便起身告辞了。
  等到送走客人,老王妃才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胸口因着生气不停地起伏。
  梁嬷嬷上前替她顺了顺气,宽慰道:「您消消气,二少爷自小就是这样,性子一上来,再多的规矩都不顾了。他心里头,还是敬重您这个祖母的。」
  听着梁嬷嬷的话,老王妃看着梁嬷嬷,沉声道:「我是气他知道他兄长的性子,却是一点儿都不劝着。咱们王府,难道要兄弟阋墙,叫满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
  老王妃一个气不顺,咳嗽起来,梁嬷嬷忙倒了茶水上前伺候着她喝下,好不容易才回转过来。
  梁嬷嬷使了个眼色,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这才低声开口道:「您忘了当年的事情?若不是因着那件事,二少爷何至于变成如今这样凉薄的性子。」
  「事情都过了十五年,他还放不下。当年旭哥儿也才八岁,哪里有那样狠毒的心思,不过是被身边的乳母翟嬷嬷教唆了。」
  「这事情不是查清楚了?翟嬷嬷被王爷当着满府下人的面杖毙,一家子也都被发卖出去了,还牵扯上旭哥儿做什么。怎么,这事情府里还有人私下里议论?」
  老王妃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她从来都不信,旭哥儿小小年纪,就敢做出残害幼弟的事来。更何况,这些年旭哥儿处处让着砚哥儿,尽足了兄长的本分,便是王爷也挑不出错来。
  梁嬷嬷听老王妃这样说,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敢再说下去,只回道:「王爷治家严,府里没人敢议论,只老奴琢磨着这事情在二少爷心里怕还没过去,若是王妃能时常劝劝就好了,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再大的误会也过去了。」
  梁嬷嬷提起王妃陆氏来,老王妃哪里能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她这侄女平日里对她孝顺恭敬,可唯独这事情,她怎么劝也听不进去。闹得现在两个儿子好像只旭哥儿是她亲生的一样,而对砚哥儿,却是疏远苛责得很。
  老王妃一想到这些就直叹气:「当年就不该去奉国寺,不然也不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当年老王妃去奉国寺上香,谁也没料到等到回府的时候府中竟是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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