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一愣,旋即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没错,是你姐姐!」
齐瑄却不吃这一套,拉着白芙快步往前走,生怕他把白芙抢走似的。
回到正院,白芙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虽然刚刚从信上就知道白芙曾经被毒哑过一段时间,但当听她亲口说来,齐述还是牙关紧咬,握紧了拳。
「阿弥陀佛,好在你那师父没有完全泯灭了良心,给你解了一半的毒,不然这嗓子只怕是真坏了。」
顾氏忍不住念了一句佛号。
白芙点头:「师父对我很好的,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卢兆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顾氏对于卢剑南的做法虽不认同,但也能明白,以她对齐述的了解,若是真的知道被卢兆骗了,一定会将那小子千刀万剐的,所以卢剑南的担心并不是多余。
想到这儿她看了齐述一眼,果然见他面色阴沉,嘴角紧抿,放在高几上的手紧紧地握着,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一般这个时候,他就是动了杀心,卢兆那小子肯定要完蛋了。
顾氏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觉得心情畅快,还有些幸灾乐祸。
齐述三十多岁的人,被一个十几岁的臭小子耍的团团转,还害得自己的女儿吃了这么多苦,这会儿心里不定怎么懊恼自责呢。
顾氏心中无比爽快,又添了一把火。
「卢兆前些日子跟我们说要去看他的师父和师妹,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半个月前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一起跟去的小厮也不见了,说是遇到马匪,被人打劫了,那小厮护着他逃了出来,自己却死了,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奇怪呢。」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回 了,四年前卢兆带出去的小厮就没能回来,那时候说是那小厮在路上生了病,熬不过去死在途中了。
当时的卢兆在他们眼里才十二岁,真实年龄也不过十三岁,跟那小厮也无仇无怨的,平日里还挺亲近,谁也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
可现在看来,谁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小厮见到了白芙,他怕白芙的消息传到京城来,所以杀人灭口呢?
白芙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她的想法:「小金死了?」
「你见过小金?」
顾氏眉头一挑。
「见过,」白芙点头,又问,「卢兆身上的伤在哪里?是不是脖子和脑袋?」
顾氏眉头挑得更厉害了:「这你都知道?」
当然知道!
「是我打的。」
啊?
顾氏一惊,齐述则眸光一沉,脸绷得更厉害了:「他欺负你了?」
不然芙儿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打他!
白芙不想回忆这段事,也不想说出来让齐述担心,所以刚刚跳过了这段,但此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提起。
「他……对我意图不轨,我挠了他一把,用椅子砸了他的头。」
意图不轨,简单的四个字,让齐述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畜生!那个畜生!
他抬脚就向外走去,白芙赶忙起身拦住了他:「爹!」
一个称呼,让刚刚还在暴怒的男人愣了一下,下一刻心软成一团。
虽然刚刚在花园里就已相认,但芙儿还没有叫过他,许是认生,又许是不愿意。
这是第一次,她开口叫了他一声爹。
「爹,求您件事。」
白芙看着他说道:「求您放过卢兆吧,我在师父坟前答应过他的。」
齐述一口气憋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害了你啊!还害得我们父女晚了六年才能相认!
「我知道。」
白芙缓缓道:「我也很恨他,讨厌他,可他是师父唯一的子嗣,我没办法看着他去死……所以求你了爹,饶过他吧,把他赶出京城就是了,至于他以后怎么样,就跟我们无关了。」
齐述的拳仍旧紧紧地握着,绷着脸不愿答应她。
白芙扯着他的衣袖哀哀的看着他:「求你了爹,这是我第一次求您办事呢!」
一击即中,齐述感觉心口好像中了一箭,终于再也绷不住脸。
「好,我答应你。」
他无奈的说道,宠溺的揉了揉白芙的脑袋。
顾氏见状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掩去了自己脸上的神色
阿芙这孩子还是不了解她爹,以他的脾气,能放过卢兆才有鬼了!
且看着吧,卢兆若能全须全尾的出了京城,她顾字倒过来写!
几人再次重新坐了下来,但因为白芙刚刚叫了齐述一声爹,房中的气氛显然要好了很多。
向来不苟言笑的齐述难得露出了温和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不加掩饰的喜悦之情。
白芙顺着刚才的话题又问他们:「卢兆提起过我和师父?」
「嗯。」
齐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却半点儿不想再多说关于那个人的事。
顾氏受了那么多年的气,此时乐得戳他的痛处。
「当然提过,他把他和你的身份替换了,说你才是你师父的亲生女儿,他是你师父在破庙里救下来的,当初国公爷知道了还想着上门感谢你们照顾了他那么多年呢。」
「可他说他师父跟官家结过仇,当年他师娘就是因为这个死的,所以他师父特别讨厌跟官家的人打交道,若是知道他是卫国公的后人,一定再也不认他了。」
「所以求了你爹半天,希望他不要派人去打扰你们的生活,好像生怕惹了养育自己十年的人不高兴似的。」
「你爹念他一片赤子之心,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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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娇医 下 V第二十四章[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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