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她虽然记得自己的身份,却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模糊了嫡庶的分别。
这次苏箬漓苏箬秋被靖康公主赶出落樱园,她急怒之下知道自己两个女儿的声誉已经无可挽回,就索性想给苏箬芸也泼一身脏水,大有我不好过也绝不让你好过的意思。
她并非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庶女,身份上比不得苏箬芸,只是她习惯了高看自己的女儿,也习惯了侯府的下人追捧她的女儿,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的女儿在别人眼中也该是这样的,即使不比嫡女高贵,也绝不比嫡女低贱。
可是对于最讲究规矩礼法的御史夫人来说,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一家子庶女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一个嫡女的身份高贵。
在高氏眼中那奢华宽敞的马车即便给自己的女儿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这些夫人眼中却是无法容忍的。
她此举非但没能把脏水泼到苏箬芸身上,还反倒给自己以及自己的女儿又惹了一身腥,无怪小雅会说她蠢。
「小姐别动。」
木莲把苏箬芸的身子掰正,蹙着眉头专心致志的往她胸前淤青的皮肤上涂抹着药膏。
「这齐世子下手也太狠了,青了这么一大片。」
「彼此彼此,我下手也不轻。」
苏箬芸笑道。
想起今日在山上与齐铮的那一场打斗,唇边笑意更浓几分。
听人所说与亲眼所见果然不同,这齐世子的功夫比她想象的更好,竟与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阿铮!」
齐夫人一回家,就听说齐铮今日在回燕山上遇到了野猫,不仅衣裳被挠破了,手上还被挠了几道印子。
得知消息的她急忙忙便赶了过来,一把拉起了宝贝儿子的手。
「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
齐铮拧眉,稍稍用力把手抽了出来:「不用,小伤而已,已经上过药了。」
「被猫挠了怎么能是小伤!」齐夫人蹙眉,「这些阿猫阿狗的抓伤咬伤看似无碍,其实最是要紧!一不小心染上恐水症可就麻烦了!我看还是……」
「不用,真的不用。」
齐铮边说边将她往外推:「我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晚上就不陪您和爹一起用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着赶忙关上了门,免得自己的娘亲又大惊小怪的拉着他问东问西。
齐夫人在外又喊了几声,见他始终不应,这才转身走了。
「阿铮这么大的人了,受点儿小伤不打紧的,夫人不必担心。」
定国公齐沛亲自给她端了杯茶,笑着说道。
齐夫人将茶杯接过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嗔了他一眼:「他都多大的人了?我会真为他被猫爪狗咬一下特地赶过去吗?」
不是吗?那怎么……
齐夫人见他一脸莫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儿子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了?」
上次?
齐沛认真的想了想:「好像是去年夏天跟人切磋武艺的时候……不小心被剑划伤了一下?」
天……
齐夫人扶额:「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好吗!他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受过伤了!」
哦,都这么久了……
齐沛恍然的点了点头。
「以阿铮的本事,说他挠了猫我信!说猫挠了他?」齐夫人撇嘴,「鬼才信!」
「那你的意思是说……」
齐夫人眨了眨眼:「自然是被人挠的!」
她可是仔细看过那伤口了,手背上整整齐齐的四道印子!谁家猫能挠成这样!
这肯定是被人挠的!
男人打架都是靠拳头,才不会用挠人这种即便赢了也丢脸的方法,所以……这定然是个小姑娘挠的!
小姑娘……
齐夫人想想就觉得高兴,他家儿子活了十七年,总算是碰过姑娘家的小手了,太不容易了!
「高诚呢?来人,去把高诚给我叫来!」
她对门外扬声喊道。
高诚不多时便被人带了过来,整个人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半点儿精神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世子又打你了?」齐夫人随口问了一句。
他们这些随侍没事儿就喜欢找齐铮练练拳脚,每个人都以能在齐铮手底下多过几招为荣耀。高诚虽然勤练不辍,但战绩一直不好,也正因为战绩不好,所以很少被齐铮派出去做一些难度大的任务,大多数时候都是留在齐铮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
说是护卫,其实就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即便偶尔被派出去,也都是找一找丢失的玉佩之类的。
高诚听了齐夫人的话,原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被世子爷打趴下也就算了,这么多年他多少也习惯了,可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刺客打趴下,而且是一招撂倒……最重要的是当着世子爷的面!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齐夫人见他不愿说,也懒得再纠结这些问题,身子稍稍前倾一脸兴奋的问道:「你们世子爷今天除了打你还干什么了?」
高诚差点儿吐血,什么叫除了打他还干什么了?世子爷难道没事儿就喜欢打他玩儿吗?
好在他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气,向来是在外面端庄秀丽,在府里随性肆意,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在调侃人。
「世子爷今日负责落樱园周边的护卫,在回燕山上守了一天,然后就回来了。」他垂首作答。
「就这些?没点儿特别的?」
齐夫人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高诚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有。」
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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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长女独步内宅 卷一 V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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