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锦斜眼看了眼邵楚峰,还算明白,右手手指微微弯曲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心下十分满意,不缓不徐地道:「先放着,等……」
沈明锦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拦腰抱了起来,轻呼了一声,邵楚峰道:「不知夫人可觉得天色已晚,子卿伺候夫人梳洗可好?」
却是将沈明锦抱进了内室,外头薄荷一早便十分机警地让厨房备了热水,听到邵楚峰招呼,也不喊花婆子,自己一个人提了两桶水进去,垂着头,进了内厢房,绕过屏风,将水倒了进去,又放了些许,临走前,管嬷嬷特地吩咐要撒的干花瓣。
那一瓣瓣花在氤氲着热气的水中缓缓绽放,散发着淡淡香甜的气息,沈明锦微微有些紧张的心情忽地平复了许多,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儿。
屏风外头的邵楚峰悉悉索索,都是衣衫落地的声音,沈明锦的手,却,僵住了一般,她,她好像,还没有考虑过,坦诚相见的事儿。
大婚的时候,考虑到她的抵触情绪,邵楚峰并未有异动,只是自己这回,都追到康平县来了,呼呼,沈明锦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邵楚峰绕过屏风的时候,尚留一件亵裤,沈明锦微微吁了一口气,只是看着那人一点点地朝自己走近,沈明锦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屋里的热气蒸腾的人眼睛有些迷乱,沈明锦干脆闭了眼,邵楚峰微微挑眉,隐忍着笑道:「夫人既然不愿意沐浴,不若伺候为夫吧!」
「啊?」沈明锦睁了眼,不明状况地看着邵楚峰。
邵楚峰眉心微动,略有些惊喜地道:「夫人,可是改了注意?」
「不,不,妾,妾身伺候爷!」沈明锦忙摆着手,回身便拿起薄荷放在衣架上的布巾和胰子,忍不住伸手捋了一下散落在鬓角的一缕头发。
邵楚峰见她一副逃过一劫的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她既没做好准备,他并不愿意为难她,他既让她动了心,便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他等了这许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个一年半载。
邵楚峰见上头还飘着花瓣,心头有些许惆怅,轻声道:「岳父给你的这丫鬟,倒挺合用!」
沈明锦伸手试了水温,勉强平缓了声音道:「夫,夫君水温可以了!」她只想快些跳过这一段。
邵楚峰见她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脚尖,耳尖红的欲滴血一般,自觉地配合着入了浴桶。
沈明锦胡乱地给他后背和前胸打了一遍胰子,她不敢抬头,不知道,邵楚峰此时,也涨红了脸。
二人都是初次,邵楚峰先前还能端的住,只是不知为何忽觉血脉涌动的有些急,心口跳的也十分快,全部的热~流似乎往一处涌动一般。
沈明锦闭着眼用布巾给他擦洗了后背和前胸,结巴道:「可,可,好了?」
半晌没有声音,沈明锦有些奇怪地睁了一只眼睛,只见邵楚峰面色潮红,眉峰紧皱,像是极度地忍耐着什么,十分痛苦的模样。
「你,你怎么了?」
邵楚峰闭了眼,深深呼了口气道:「薄荷在水里放的是什么花?」
「啊,我,我不知道啊,薄荷,薄……」
沈明锦一时着急,准备喊薄荷过来,浴桶里的人却忽地站了起来,捂了她的嘴,气息不稳地道:「不要喊!」
沈明锦忙点头,邵楚峰一松了手,立即问道:「可是这花有什么问题?」
薄荷是父王给她的婢女,向来忠心,她拿出的干花,怎会有问题?
邵楚峰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刹那间,沈明锦忽地反应过来,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这,是催~情的花?」
天呐,这肯定是管嬷嬷吩咐薄荷的!怪不得,今个薄荷撒花瓣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邵楚峰咬了牙,轻声道:「无事,你且去坐着,过一会儿,我去提水,给你梳洗!」
沈明锦一时也不敢乱动,他让她去屏风外坐着,她便去了外头坐着。
不一会儿,便见邵楚峰系了外衣,一声不吭地开了门,想来是去提水了。
沈明锦坐在榻上,默默地嘀咕道:「真是作孽!」
潭儿早上过来伺候夫人和国公爷洗漱的时候,见薄荷提了热水过来,低着头行了礼,便又出去了。心下有些嘀咕,「薄荷姐姐今个怎么夫人身边候着?」
虽说管嬷嬷将伺候夫人妆扮的事儿都交给了她,可是,薄荷姐姐向来是跟在夫人身边随侍的啊。
潭儿这边嘀咕,丝毫没觉得今个气氛诡异,沈明锦坐在妆台前,任着潭儿往她脸上涂抹面脂、口脂,垂眸不敢看铜镜里映出来的正在梳洗的那人的一角。
昨个晚上,邵楚峰将梳洗的水给她提了过来后,又出去了一刻钟约莫,等她梳洗好了,散了发,他才回来,身上一重重的寒气,对她道:「估摸是管嬷嬷不放心你,吩咐薄荷加了东西进去,左右无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的轻松,她心里还是有些许过意不去,咬唇道:「嬷嬷还曾说我身骨小,不,不适合……」。
邵楚峰面上闪过懊恼,低声道:「睡吧!」
她先上到床里头,贴着床角,看他还不上来,轻轻看了一眼。
邵楚峰道:「夫人先睡吧,我染了寒气,别冻着你了!」
「上来吧,别挨着就行!」
不过须臾,那人别脱了外裳,熄了蜡烛,果真规规矩矩地挨在床外一侧,她心里存着事儿,一时睡不着,那人倒像是折腾狠了,没一会儿,便传来匀称的鼾声。
外头的风吹得呜呜响,这两日开始倒春寒,夜里估摸是起了寒风,想着刚才他在外头待了那许久,忍不住伸了胳膊过去,碰了下他的手,不想,本是睡熟的人,竟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
沈明锦也不敢动,怕真的把人弄醒了,纠结了一会,自己才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他怀里,惊讶的一时懵了圈,邵楚峰不说话,她也装着迷糊未醒,好半晌,邵楚峰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夫人,为夫要去军营了,夫人既是醒了,不若和为夫一起起来吧!」
沈明锦想到他早上看穿了她装睡的事儿,面上又是一红,这边邵楚峰梳洗好,见潭儿在给明锦挑着今个穿的衣服,一眼望过去,都是些半旧不新的,道:「夫人不必如此节俭,在京里头怎般,在这边一样便是!」
沈明锦点头。
外头忽地薄荷来禀道:「国公爷,边梁在外头候着,说是军营里有急事儿!」
邵楚峰面上闪过厉色,匆匆叮嘱了明锦一句:「你今个别出门!柴房里的人要看好,若是有异动,让护卫杀了便是!」
沈明锦也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事儿,忙道:「我明白的,你自己当心些!」
邵楚峰刚迈出房门的脚微顿,回头看了一眼沈明锦,粲然一笑道:「夫人放心!」
邵楚峰一走,沈明锦吩咐薄荷道:「调两个护卫去看守依扎,若是有异动,直接杀了,将前门后门都看好,让护卫今个在院子里挨个地方巡视!」
薄荷应着匆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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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认夫 下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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