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对五月来说,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心情大好,便再也坐不住了。石砚到现在还不来,她还是去厨房煎药去吧,冉隽修再闹别扭,她还是个大夫,怎能和他一般见识?
她带着背囊,到了厨房用新手法取出药材,称量配好,放入湖水煎熬起来。
小小的厨房里,药味渐浓,五月小心地看着火。
石砚从厨房门外探头进来:「叶姑娘,你在这儿?」
五月奇怪道:「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石砚挠挠头道:「少爷见你回房了之后就没出来煎药,刚才让我去你房间找你呢。」
五月住在走廊靠里的房间,若是要去厨房,必要经过冉隽修房外,她想起刚才经过时,见他房门关着,这样当然见不着她去厨房。她随口道:「我回房先整理了一会儿东西才来的。」
石砚「哦」了一声,递给她一封信:「这是少爷刚才写的,叶姑娘收好了。」
五月接到手里,指间感觉颇有厚度,心中暗暗诧异,只是一个地址,薄薄一张纸就能写下,怎么会这么厚?
不容她细想,石砚问道:「叶姑娘,药煎好了吗?」
「啊,好了。」五月取了只碗,从药锅中倒出煎好的药汤,一面对石砚道,「从明日开始我就不和你们住一起了,我把药方给你,你可会煎药?」
石砚奇怪地问道:「叶姑娘你不和我们一道走了?」
五月把药碗连着之前写好的药方递给他:「明天就到京城了,陈郎中说他会替我找个离他府邸近些的客栈。」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关照石砚:「你和竹笔要劝冉公子别再停药了,除了要继续服药以外,最好找大夫继续为他针灸,若是他再随便停药,遇到辛劳疲惫时,这心疾就容易再发作。」
石砚苦着脸道:「少爷要是不肯再吃药,我和竹笔哪里劝得了他啊?叶姑娘,不如你明日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五月摇摇头:「怕是你们家少爷不想见到我,何况他要是不想再吃药,我也无能为力。」现在冉隽修这般冷淡,连房间都不让她进,又怎么可能再与她同行,她虽是大夫,也没有捏着他鼻子灌药的可能。
五月和石砚一起上楼。石砚端着药敲开门进去,她则回到自己房里,取出石砚刚才交给自己的信封。
信封颇有厚度,并未封口,五月翻开折口,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两个信封。她先打开其中一个较厚的,其中有一张信纸与一张拜帖。拜帖用得是上好的双层熟宣,在灯光下隐隐映出云母般的淡彩光泽,上面写着她的籍贯、名字与拜访赵夫人的原因,还注明了是冉隽修引介的。
五月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拜帖,不过也大概猜到了是去赵府时,让家丁或是守门人传递进去的。她不由得微笑起来,就算在闹别扭,这人仍然一如既往地心细周到。
她放下拜帖,打开折叠的信纸,细细阅读起来。
冉隽修在信中写明了赵尚书夫人目前的住址,接着就客套了一番,无非是感谢她一路的治疗,以后若是她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去找他之类云云,最后还写到随信附上菲薄酬金,望笑纳。
看到最后那句,五月脸上本来因他细心准备的拜帖而生的笑容淡了下来。她拿起另一个没有打开的小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银票。
她拿着这张银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始终也就把她当作一个大夫而已,当然,她本来就只是个大夫,不管是他还是别人,救治病人就是她唯一擅长且喜爱做的事。只是,这长长的旅程,有欢笑也有争执,有猜疑也有原谅,有过让人难堪尴尬的情形,也有过让人难以忘怀的经历,最终却是用这一张薄薄的银票做了了解。
这一夜,不知有几人无眠到天明。
清晨,东方微明,第一缕晨曦从窗户投进客房内,把房内摆设染上一层淡淡蓝色。
五月从玉佩洞天内出来,看了看天色,顾不上吃早饭,先去敲冉隽修的房门。她已经想好,还是要还他这张银票。一路她搭他的车,替他诊治本就是作为回报,不该收他的诊费。何况,从她本心来说,根本不想收他的钱。
然而房内无人应门,五月疑惑地再敲了敲门,还是无人来开门。她下楼寻到客栈后院,不见冉府的那辆马车。他们竟在天明之前就离开了。
她准备的那些红参,还有那张银票,都无人可给了。
「叶大夫?」
五月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身一看,叫她的是陈郎中。他走上几步问道:「叶大夫可用过早饭?如果没有便一起吧?」
五月点点头,与陈郎中一起回客栈吃早饭。走了就走了吧,银票她就收下了。
这天中午,他们抵达京城安京。
安京是一座比五月想象中还要庞大的城市。这一路过来她不是没有经过大的城市,当时她也曾咋舌不已,心道自己小时候一直以为县城就够热闹繁华了,城市也不过就是比县城大一些而已吧?想不到城市里竟会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街道和商铺,并不仅仅是大,其热闹繁华程度也是县城的好几倍。
可是等到了安京,五月才知道,原来连她沿路所见的那些大城市,和安京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都不过是像井底一般的地方,而她从小长大的王家村与生活了五年之久的瑞平镇,更是如芥尘一般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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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娘子 卷二 V第15章[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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