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纳福此时脸色苍白隐隐发紫,双目紧闭地躺在程青彦怀中,呼吸十分微弱的样子,四肢还在微微抽搐,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丁小花尖声哭叫着:「我的福哥儿啊,妹夫你快给他瞧瞧,到底是怎么了呀?」
叶昊天低喝道:「快把他放到床上!」
程青彦立刻依言行事,把程纳福轻轻放在床上,说话带着颤音:「刚吃了饭,福哥儿就和我说有些拉肚子,刚才和妹夫说完话,我去他房里瞧瞧他,却看见他倒在地上,叫他名字也没反应……」
叶昊天凝神搭脉,十数息之后,又捏住程纳福的双颊,看了看他口中情况,随即紧紧皱起双眉:「月丫头,针。」
五月站在床边,正搭着程纳福另一只手上的脉搏,暗暗和书中所读到的脉象对应,只觉他的脉搏细速,几乎触不到。此时她听见爹爹吩咐,立刻奔去书桌前,打开药箱取出针盒,回到床边递给他。
叶昊天这时已经解开程纳福身上外衣,打开针盒,取出一枚枚细长金针,快速扎进程纳福胸腹各处穴位,同时口中吩咐:「月丫头写药方,白头翁汤,白头翁六钱,黄柏二钱……」
五月凝神听完,去书桌前,取一张纸,提笔便在纸上迅速写下药方。丁小花看得直跺脚:「妹夫,你这么报一遍就让这个死……月丫头写,她要是写错了怎么办?」
叶昊天集中精神用针,只说了句:「不会错。」就再也不理丁小花了。
丁小花在床和书桌间来回了好几次,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她不放心叶昊天在程纳福身上施针,但是站在旁边看着他下针如飞,她是完全看不懂啊!
她又怕五月写错药方,在五月身后伸头看着,这么多字,她只认得「白」「六」「二」,当然,还有「钱」,这个字她绝对不会认错!但她看不出五月有没有写错方子,叶昊天刚才说得太快了,还只说一遍!这丫头是怎么记住的?
五月已经写完药方,站起来对叶昊天道:「爹爹,其他几味药我们都有,独缺君药白头翁。」
程青彦抢着道:「舅舅带你去药铺买。」说完已经起身,几步跨到门口,刚要开门出去,回身看向叶昊天,「妹夫,福哥儿到底什么病?」
「痢疾。」叶昊天头也不抬,手中不停,口中嘱咐道,「月丫头,你配完药就直接去厨房,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后去滓。」
「知道了,爹。」五月出门小跑着,跟上已经急不可耐地向外走的程青彦。
程青彦初见程纳福倒地不起时,心中那是如坠深窟,完全没了方向,待见叶昊天父女一派镇定,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宝贝儿子没有清醒,心中还是慌乱,只听叶昊天说了一句痢疾,这时走在路上,只能问五月了:「月丫头,你表哥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五月回忆起之前背过的医书,表哥晚上从私塾回来才说拉肚子,饭后就昏倒了,刚才看到表哥的样子,不仅仅是昏迷不醒四肢抽搐,外加口唇、鼻尖、颊部、耳廓和牙床等处隐隐发紫,指尖冰凉,这是痢疾急发的症状,痢毒已经散之全身,极为凶险!
她想了想,还是对舅舅说了实话:「很凶险。」
程青彦「啊!」了一声,心头猛地一坠,腿就有些发软了,咬咬牙,又加快了脚上速度:「那还不快些走啊!」
五月暗叹一声,表哥已经昏厥,还出现紫绀的症状,汤药还在其次,首先还是要看爹爹的金针能否将他救醒了,不然恐怕是撑不到她把药煎好了。
瑞平镇只有一家医馆,名为万善堂,兼营药铺,此时已经关门。
程青彦心急如焚,对着紧闭的铺子门板就是一通乓乓乱拍,一边拍一边大声喊着:「快开门!我要买药!陈大夫快开门!」
五月站在一边,凝神听着,听见里面有些动静,不久一个女子声音从里面传来:「陈大夫已经歇息了,明天早些来吧。」
程青彦如何等得了明天,他急道:「明天就来不及了!求求你快些开门,我只需一味药,急等着用呢!」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那女子道:「你等等,我去喊陈大夫。前门关了,你们到后面去等。」
程青彦闻言,带着五月往后面绕过去,在后门外等了一会儿。门一开,程青彦见开门之人肩头披着一件长衫,正是万善堂的坐堂大夫兼药铺掌柜陈茂时,便焦急万分地说道:「陈大夫,我要买一味白……」
他一时想不起药名,赶紧回头看看五月,五月便接了上去:「白头翁四两二钱。」
陈大夫瞧瞧程青彦,又瞧瞧五月,眉头一皱:「是什么病啊?」
「陈大夫,你快些给药吧!」程青彦那个急啊,你管是什么病啊?我找你买药你卖给我就是了!他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这些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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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娘子 卷一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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