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今在黑河卫施行的诸多新政都有秦明月的一份功劳。尤其在保护与提高妇女权益之上,她更是费了不少心思。
所以祁煊很明白自己媳妇在高兴什么,他就是觉得她都是闲的。
可不是闲的吗?
如今晨哥儿快两岁了,再也不会成日里娘前娘后黏着她不放,晨哥儿现在最喜欢的人是昀哥儿。
昀哥儿如今正在跟着先生念书,前些日子晨哥儿突发奇想也要去念书,让秦明月给他做了一个像哥哥那样的小布包,每天都会背着这个小布包跟在昀哥儿屁股后面去书斋。
小儿子由大儿子管着,男人忙着卫所里的事,秦明月突然发现自己闲了下来。
这不,鉴于之前金人从黑河渡江偷袭,今年黑河卫又成立个水军分部,专擅巡视黑河之事。这可不光只管黑河卫段,而是布设整个黑河,所以这大半年来祁煊很忙,忙得脚不沾地。
秦明月就把织坊的事从他手里接了过来,也算给自己打发一下时间。
「送礼太扎眼了,尤其你身份不同,这么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如让织坊那边出东西给他们办一场简单的婚礼,一来算是表个态,二来就当是庆贺。」祁煊建议道。
秦明月想了想,觉得他这个办法挺靠谱的,忙叫来香巧吩咐下去。等香巧下去后,她才来到炕上,抱着祁煊的脖子对着他脸亲了一下。
就知道会是这种待遇,所以祁煊从不吝为媳妇出谋划策,有些事情明明她自己也能办,可他就是愿意给她费心,浑当是夫妻情趣。
就这么被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祁煊并不满足这么就被打发了,搂着她腰回亲了过去,这一亲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不如咱们再生个女儿?」
……
事罢,两人去了趟浴间,回来后继续在炕上躺着。
「母妃来信说要把李氏送过来。」秦明月突然道。
祁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送她过来作甚?」
很快他就明白做什么了,能是做什么呢。心疼祁曜一个人在黑河卫,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日子过得苦。所以说天下父母心,哪怕她做的一些事情让人觉得很不可理喻。
「这事是我主动提起的。」秦明月顿了一下,道:「其实也不算是我主动提起的吧,前阵子母妃来信来得很频繁,虽然话里话外都没有提这事,可你知道母妃的性子,没有缘由她也不可能这样。我就顺水推舟提了提二弟,这不她递了信来,说李氏哭着喊着要来黑河卫陪二弟。」
哭着喊着?当年祁曜去开源卫的时候,也没见她要跟着来。
大抵是这个同母弟弟近一年多来十分安分老实,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祁煊这厮护犊子的情绪就上来了。其实他也是换位思考,若是换成他落得如此境地,秦明月肯定不管不顾地就带着儿子来陪他了。
这是出自对夫妻之间的感情信任。
可那李氏倒好,自打祁曜出了事后,除了哭了几场外,就浑当没祁曜这个丈夫了,根本不闻不问。去年过年时祁煊带着一家人回了镇北王府一趟,反正李氏就从没找秦明月打听过祁曜的近况。
所以祁煊对李氏十分不待见。
「她来可以,你把这里规矩跟她讲清楚,再闹出个什么事来,就让她滚回去。」
「你觉得李氏能吃得了这个苦?」
祁曜来到黑河卫后,可没有什么特权,甚至过得日子比其他人更苦。也是祁煊这厮虐弟虐上瘾了,最苦最累的活儿都丢给他去干。不过祁曜也算争气,凭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小旗的位置,再加上祁煊最近很忙,总算是不折腾他了。
即是如此,祁曜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清苦,可不是在王府时能够比的。就李氏那样,秦明月很怀疑她会愿意来,说不定这事是镇北王妃自作多情弄出来的。
「不能吃这个苦更好,给咱们省事了。」
秦明月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对她有偏见。」
还真有偏见,祁煊这个小心眼的还记着当年李氏给秦明月难堪的事。
……
事实证明秦明月的想法没错,这事还真是镇北王妃自作多情弄出来的。
这趟来的人根本不是李氏,而是一个叫做胭脂的妾,据随行的人说是二夫人专门挑来侍候二公子的。
秦明月简直对李氏无语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来笼络丈夫,博一份共患难的真情,送个女人过来,还真当就凭着两个儿子就能安荣富贵一辈子?
倒不是秦明月有男权主义倾向的思想,她当然明白女人得自主,最起码心灵是自主的。可在当下这种环境,处在在李氏这个位置,改嫁是不可能,哪怕祁曜死了,她也得给他守一辈子。既然如此,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努力一把,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非要夫妻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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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上位 卷五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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