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少不了有人趁机搅合浑水。
毕竟李氏虽被暂时夺了权,可她人还没死,又怎么可能不反击呢。她的人被换下来也不可能就甘心情愿,这府里各处关系盘根错节,很多下人都是世仆,有的一家子人都在王府里干活儿,这个院子牵着那个院子,所跟的主子也不同,随便出点岔子就够鲁氏受了。
其他也就不提,这次的岔子甚至出到了镇北王身上。
其实也不算是镇北王,而是素兰苑,可镇北王那日刚好在素兰苑里,自然碰了个正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个月发下的月例,素兰苑里很多东西都被人以次充好给换了。负责检查东西的两个丫鬟觉得自家夫人受了委屈,就跟镇北王告了状。
消息很快传到了鲁氏那里,鲁氏大惊失色,赶忙命了人去查探究竟。
可查来查去都是她手下的一个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在素兰苑的东西上动手脚。动的倒不是什么显眼东西,这婆子以为素兰苑那边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却没想到被抓了个现行,还闹到了镇北王面前。
鲁氏知道这是有人给她下的绊子,关键她有冤无处诉。
人是她的,就算她亲自去素兰苑道歉并说明情况,别人也不会相信她的清白。只会以为她初掌权就得意猖狂,这几天下面没少有人这么偷偷议论,鲁氏也是出了这事才知道的。
鲁氏惊了一身冷汗,事已至此她不免就想到一个人。
一个被她拉上当了招牌,她却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轻而易举就将之遗忘了的人。明明对外宣称的是她和世子夫人主事,可实际上在她刻意遗忘这件事后,那边也一直没有动静。
鲁氏如今迫切的需要帮手,她一个人按起葫芦浮起瓢,实在顾不过来。当然,也有分担责任的意思。另外这事发生后,她必须有个表示,而这一切只有秦明月能够帮她。
……
就在鲁氏忙着大刀阔斧揽权之时,秦明月却沉浸在养儿之乐中。
继她开发了早教卡之后,昀哥儿学的非常好,如今已经认识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且思维越来越敏捷,经常会问一些延伸性的问题。
例如为什么小狗的毛是黑色的?祁煊能说小狗的毛不光是黑色的,还有花的,白的,灰的。为什么下雪了?雪是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和自己看到的不同。
看似问得问题很不着边际,实则这正是幼儿开发大脑的一种标示。为此秦明月特意带着昀哥儿去探寻这种奥秘,例如雪,她会找来干净的雪,极为艰难的挑出一片雪花来,给昀哥儿去观察它真实的样子。
还例如她怂恿祁煊做了更多的早教卡出来。
就在一家三口忙得乐不可支的时候,鲁氏上门了。
其实早在事情爆发出来,秦明月就收到这个消息。她还跟祁煊说,鲁氏要来找她。正说着,鲁氏来了,祁煊领着昀哥儿避了开。
多日不见,鲁氏宛如换了一个人。
她的面相本就显小,寻常也就罢了,真是管起家来,这种面相没有威严感,也不能服众。于是她一改早先的打扮,而是选了颜色重的衣裳穿,妆容也特意往成熟上靠,这么一来,果然人看起来成熟许多。
可惜这段时间连着发生了很多事,都让鲁氏精疲力尽,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何李氏之前会是那样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可当人尝到权利甘美的滋味后,即使这糖里包着屎、裹着玻璃渣,她也让舍不得吐出来。
鲁氏笑得很热情,也很歉意:「这些日子没来大嫂这儿,实则是事务太忙,大嫂不会怪吧。」
这是试探了?
秦明月笑得一脸心无芥蒂,懵懂不知的模样:「怪你什么,我最近也是忙得厉害,昀哥儿正是调皮的时候,我成天对付他就够精疲力尽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鲁氏终于放下心,也笑得更是热情:「大嫂是个好娘,可这也不能光闭门养孩子,还得管管外面的事啊,弟妹我实在是兜不住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
鲁氏也没遮掩,就将素兰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大嫂,你可千万得帮帮我,你若是不帮我,我也不知道找谁帮忙了。这事本就是以你为主,我为辅,你可不能撂挑子。」
秦明月满脸为难:「问题是我也不懂这事啊。」
「难道大嫂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不管中馈?」
秦明月窘脸。说实话她还真没管过,都是当甩手掌柜。她和祁煊新婚就去了福建,福建就那么点人,也没什么中馈可管。等从福建回京,还没呆几日,又来了辽东。安郡王府的从来都是德全和裴婶管着的,根本用不着她来插手。
秦明月素来笃信一个道理,一个人不能把全天下的饭都给吃了,东西都搂在自己怀里,关键问题是你抱得住才行啊。
管家她没学过,也不擅长,还不如放给能干的人去干。
好吧,这下鲁氏终于相信秦明月根本没跟她计较之前揽权的事了。一个对此根本不上心的人,她也不懂这其中的好处,还怎么计较。
鲁氏自然不知道,秦明月不是不懂,而是根本没把这点蝇头小利放在眼里。于她来看,成天把满腔的心思都放在如何从一个锅里捞银子,还不如她多用点心思在外面赚别人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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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上位 卷四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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