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到底在想什么?
恐怕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倒是祁煊还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每日赋闲在家,陪陪媳妇儿子,甚至打算给昀哥儿启蒙。
这是秦明月唆使的,就是为了给他找些事做,免得他面上不显,心中焦虑,乱了章程。
一岁到三岁之间,正是早教的好时机。
不拘孩子学得会,学不会,只要大人教,孩子其实还是在吸收知识的。当时不显,但日后就能显现出来。
于是世子又闹出新笑话了,竟然每天拿本三字经亲自教小世孙识字。
真是闲的!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可不是闲的吗?这句可不是骂人的话,就是闲的。
与之不同,祁曜一改之前的颓势,最近几日又得意了起来。
之前开始慢慢疏离他的人,最近又开始往他跟前凑。祁曜面上不显,实则心里都记着。
这一番起落让他懂得不少东西,最起码让他开始有了紧迫感。
继世子弄出含饴弄儿的戏码,二公子祁曜也紧随其后。
因为天气寒冷,边关无战事,镇北王最近一直留在王府。二公子祁曜得了空,每日带着成哥儿去安平院,想求了镇北王亲自给成哥儿打基础。
第一趟镇北王正在跟手下议事,没有见他。
第二趟镇北王听完,没有说话,就让祁曜下去了。
第三趟的时候,具体过程因为安平院素来被守卫得宛如铁桶一般,没人知晓,总而言之王爷答应了。
听到这一消息,镇北王妃笑着对薛妈妈说:「矅儿总算是聪明了。」
其实光是聪明没用,还得泼得下脸面去做。换着以前的祁曜,他即使心中明白,也不愿意跌了身份。倒不是说去求镇北王跌身份了,而是总觉得这么做会让人瞧低了自己,也是害怕父王瞧低了自己。
可自打见着他那好大哥借着昀哥儿打了一场胜仗,他就觉得与一些东西来比,面子算什么。关键问题是父王吃这套,以前父王总是一张冷脸,没少吓哭成哥儿和昊哥儿,谁想得到他会看重孙儿。
此时想来,父王就算再是冷面王,铁血将军,他也是个老人,也有含饴弄孙的想法。
自己在进步,敌人也在与时俱进,再度处于弱势的世子又该如何接招,所有人都看着泰安院。
……
一进入十月,辽东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这种滴水成冰的时候,金人们也是不出来的,所以这趟回来镇北王一直没走,大抵是要等到明年开春,才会远赴抚顺前线。
昨儿下了场小雪,树梢上房顶上都染上了层白霜,可雪却又停了。即使如此,也冷得不像话,反正秦明月自打来到大昌,就没经历过这种冷。
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冷,她连脸都不想露在外头,总怕鼻子被冻掉了。
从正院里出来,秦明月就领着抱着昀哥儿的香巧她们想急着赶回泰安院,鲁氏打后面追了上来。走到岔路,见鲁氏还没有有想离开的意思,不用说自然是要跟秦明月去泰安院的。
屋里烧着地龙,一进屋就是暖意融融。
整个镇北王府除了镇北王的安平院、王妃的正院,大抵也就只有这泰安院有地龙。这地龙是建房子之初搭建起来的,地下布着暗道,到了天气寒冷之时,命人日夜不停地烧火,热气通过暗道进屋,整个屋里都暖和。
有点类似北方人惯用的火炕,却是比火炕高级多了。火炕是睡在身下,就是床那一处热,且用久了,人感觉干燥,也容易上火。可地龙却是踩在脚底下,整个屋子都是暖的,舒适感自然不是火炕能比。
这不就是地暖吗,秦明月感激发明这种地龙的工匠。
就是花费巨大,且使用时耗银不少,所以即使富贵如镇北王府也就只建了这么三处。
昀哥儿被抱去东间,秦明月和鲁氏则是来到西间。她在丫鬟的服侍下褪去身上的大氅,只着了一身夹袄在黄花梨木嵌山水锦绣图的罗汉床上坐下。
鲁氏脱掉狐皮披风,手里的暖炉也塞给了她的丫鬟,在秦明月对面坐了下来。
「大嫂这屋里就是舒服,弟妹来到这儿就不想走了。」
「不想走中午就留下用饭,一顿饭我还是管得起的。」秦明月笑吟吟地道。
鲁氏呵呵直笑,显小的脸上一片烂漫。
人的面相有时候真的挺能骗人,反正和鲁氏打交道,秦明月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一个不慎被她这张脸骗了。
「大嫂的性子就是好,我也就能和大嫂说到一处,那个人我却是见了就烦。以前没人说话,如今倒好了,和大嫂在一起也能热闹热闹。对了——」鲁氏瞅着地面打量了一下,才又对秦明月道:「这地龙我可是知道,极耗银子,府里好像没有给泰安院拨来柴炭,我听说最近都是大嫂使着人出去买高价炭回来烧?」
还用得着听人说吗,一大车一大车的柴炭往泰安院里运,估计也就瞎子看不到。
秦明月心中早已有数,知道鲁氏迟早要提上这事,果不其然。
香桃给两人上了茶,秦明月接过来,垂着眼用盖子拂了拂上面的茶沫,啜了一口:「确实挺耗银子的,不过弟妹知晓昀哥儿还小,又是第一次在这么冷的地方过冬,怕冻着了孩子,这些花费却是免不得的。」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闺女要上位 卷四 第47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