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边,另一道玄青色身影跃墙而入。
芍药,「……」
完了。
「姑娘不好了!荀少爷和萧表少爷遇上了!」芍药惊呼道。
安容忙打了帘子过去。
玲珑阁建的高,就看的远。
安容瞧见墙角边,荀止和萧湛详谈甚欢。
安容搭在窗户上的手,缓缓垂下,搭在两胳膊间的披帛掉在地上。
安容退后一步,好巧不巧踩了上去。
海棠直觉得那一脚踩在她心尖上。
这披帛也是天蚕丝的啊,怎么能这样糟践啊?
姑娘,你倒是抬抬脚啊!
墙角边。
萧湛眉头皱紧,上下扫视萧迁,「你这身衣裳……」
萧迁瞅了瞅衣裳,「没什么问题啊,祖父让我穿着试试,也是祖父让我来找你,给你送药的,我不知道大哥你不在屋子里。」
萧迁碰了碰脸,面具戴在脸上难受。
萧迁把药塞给萧湛,道,「没事我就先回国公府了。」
等萧湛点头,萧迁一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侯府。
萧湛看着手里的药瓶子,极品的金疮药,只是外祖父让萧迁穿他的衣裳来侯府是何用意?
难道是恼他不听话,不穿这身衣裳,觉得搁在那里浪费了,让萧迁穿?
祖父会那么闲的无聊吗?
他怎么觉得外祖父好像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出难题?
萧湛摇摇头,把药揣怀里,迈步向前。
等他跃上二楼时,安容还在内屋换衣裳。
芍药和海棠把摆放的锦盒装进大箱子里。
安容站在屏风后,手紧紧的握着裙裳,心乱如麻。
她嘴角一抹讥讽的笑。
她原先还担忧荀止就是萧湛,她该怎么办,结果呢!
荀止来玲珑阁是找萧湛,不是找她的。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紫绳手镯,觉得鼻子泛酸。
如豆般的眼泪掉落而下,刚巧落在紫绳手镯上。
安容伸手去擦,也不知道指甲什么时候有了断痕。
勾起一抹丝来,原本精致的紫绳手镯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安容气的用手去掰指甲,一时没注意。
好了,指甲连着肉,疼的她直呲牙。
听到安容的叫疼声,芍药忙走了过去,问,「姑娘,你怎么了?」
安容轻甩手指,「不碍事。」
芍药忙捧了安容的手看,瞧她的指甲坏了,便皱眉道,「奴婢给姑娘修修。」
说完,一扭头就瞧见乱七八糟的紫绳手镯,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再给姑娘你编个紫绳手镯,」芍药道。
安容点点头。
芍药麻溜的拿了剪刀来,帮安容把指甲修建好。
再将紫绳剪断,安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窗外的白云走神。
芍药拉开紫绳,眼珠子越睁越大,最后没差点瞪出来,喊安容道,「姑娘,姑娘,你看木镯……」
安容被唤回神来。
芍药将她的手抬着,让安容能瞧见她的手腕。
只见她手腕上,那原本丑陋不堪的木镯,此刻泛着淡淡的紫晕。
赫然一只紫金手镯。
安容惊呆。
对着手镯转悠半天,发觉有地方还透着一点点黄色,像是黄金。
「这……,」安容不敢置信。
芍药拍着自己的脸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样奇怪的事,一只丑陋不堪的木镯,居然变成了紫金手镯,而且精致的叫人叹为观止!
好像看着它,心情就很平和,再大的怒气都能平复下来似地。
「难怪荀少爷说这是他家传之宝呢,」芍药惊叹道。
安容试了试,依然拽不下来。
芍药犯难了,「这是人家的传家宝,姑娘却要带着它嫁给萧表少爷了。」
芍药感慨完,只觉得后脑勺有些凉快。
芍药一扭头,便见萧湛站在那里,看着安容的手腕,一眨不眨。
芍药差点没吓的坐地上。
安容忙用袖子遮住紫金手镯。
可是萧湛已经看清楚了,萧家传家木镯从让人不屑一顾变成了紫金手镯。
也如外祖父说的那般,手镯会发出柔和的光芒。
只是外祖父瞧见的是玉镯,这怎么是紫金的?
还有那件裙裳,外祖父说是太夫人留下的,和木镯正好是一套。
萧家,无人不肖想那件裙裳。
但是只有能佩戴木镯的人才有资格穿上。
屋子里,有些静的可怕。
幸好这时,楼下有砰砰声传来。
芍药忙溜楼下去了。
很快,芍药拿了份请帖上来,对安容道,「姑娘,弋阳郡主给你送了帖子来。」
安容起身接过请帖,边走边瞧。
请帖上写了,长公主府小世子被绑架,清和郡主很难过,弋阳郡主想安容和她一起去长公主府宽慰宽慰清和郡主。
请帖上还写了,弋阳郡主知道安容心软,不会拒绝她,所以明儿会直接来侯府接她去长公主府。
安容将请帖递给海棠,端起茶盏,觉得有些烫手,就把手收了回来,望着萧湛问,「不是说晚上再回来吗?」
「我回来拿东西,」萧湛回道。
犹豫了会儿,萧湛问安容,「他和你说什么没有?」
萧湛真怕萧迁是奉命来使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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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 卷五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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