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坐在那里,面带娇红,手里的绣帕子是扭了又扭,扭得芍药心疼。
那可是香罗帕,昂贵着呢,万一被指甲勾破了一根丝,可就毁了,悠着点儿啊。
安容心急,忍不住瞪芍药,平常倒豆子,今儿却成了闷嘴葫芦,「你倒是说啊,有什么好事呢?」
芍药回过神来,忙道,「二姨娘被赶去庄子上了,侯爷说了,她这辈子别在想回侯府了。」
芍药笑的见牙不见眼,「听丫鬟说,二姨娘被赶去的庄子,是侯府最差的庄子,地儿偏远不说,收成还不好,连卖都卖不掉,差的连府里的婆子都不愿意去。」
安容眉头一皱,她没有芍药那么高兴,就算真有,方才那事压着,她也笑不出来,更何况,这样的惩罚不算重,可以说很轻很轻了,就算是误杀,那也是两条人命。
「二姨娘被赶去了庄子上,大姨娘呢?」安容问道。
芍药笑道,「二姨娘还只是误杀杨姨娘,都被贬去庄子上自生自灭了,大姨娘可是谋害三姑娘,而且是罪证确凿,大夫人将锯断戏台的婆子找了出来,婆子指认是大姨娘派她做的,而且三姑娘表演的时候,也是她踹翻的戏台子。」
大姨娘都做了这样的恶事,还被查了出来,不死还有天理么?
大姨娘必死无疑。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那才是真的大快人心,「锯断戏台的婆子指认大夫人在戏台做手脚在前,福总管亲自去查看,戏台子真的被锯断了。」
芍药纳闷呢,姑娘可是当着她的面掰过戏台子,没坏啊。
可是福总管轻轻一碰,那戏台子就塌了。
芍药觉得应该是暗卫大哥又把他修补的戏台还原了。
芍药猜的没错,是赵成做的。
他是听了萧湛的吩咐去办的。
萧湛居功至伟,可是没人领他的情啊。
安容瞅他的眼神都带着火气呢。
「大夫人怎么处罚的?」安容问道。
芍药撅了撅嘴,「大夫人太会狡辩,她说她和三姑娘那么做都是为了侯府的名声着想,她已经悔悟了,侯爷去问过三姑娘,证实三姑娘是自愿帮大夫人的。」
之前,芍药还有些同情沈安姒,觉得一个姑娘家,摔断了腿,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没想到,今儿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她不答应大夫人,大姨娘又怎么想的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计?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沈安姒会上台表演上。
芍药说了一堆。
安容觉得肯定还有些事,是芍药不知道的。
就拿沈安姒招认,谁她自愿帮大夫人的,这事说出来有人信吗?
戏台子不低,摔下来,那是有可能脸先着地的,万一大夫人没有接住她怎么办?
这样危险的事,沈安姒会自愿做?
她只能是被逼的。
而且她都伤成那样了,哪怕是破罐子破摔,她也要拉个垫背的才对。
安容觉得,大夫人肯定是威胁了沈安姒什么。
这个威胁极有可能是二姨娘,如果沈安姒敢说实话,大夫人绝对有一千一万种办法让远在庄子上的二姨娘生不如死。
沈安姒不可能坐视二姨娘不管,她落得今日这般,将来只有依靠二姨娘了,只有自己的亲娘才能始终如一的待自己,不论女儿是贵还是贱。
「三姑娘没有帮二姨娘求情?」安容问道。
芍药点点头道,「求情了,三姑娘说,她这辈子都会是侯府的拖累,侯府不会容她住一辈子,她希望腿伤好转了些后,搬去庄子上和二姨娘一起住,母女两个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说实话,沈安姒哽咽着嗓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芍药差点哭了。
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要不是她们那么的闹腾,那么的作死,以老太太的心慈手软,三姑娘还能没一个好的归宿?
以前心高气傲瞧不上裴家七少爷,嫌弃人家庶出的身份,现在好了,换别人嫌弃她了。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就算沈安姒是自愿的,大夫人意图欺骗大家,这个罪也不小了。
侯爷下令关大夫人半年的足,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放大夫人出沉香院一步。
这厢安容心情很好,那边海棠急急忙迈步过来,「姑娘,萧表少爷的伤口好像全崩了,血流不止。」
安容嘴角的笑顿时滞住,侧过头,去瞧坐在小榻上的萧湛,心底憋的慌。
伤口崩了,那都是他自找的!
伤口原就缝过线了,这要崩了,那得多疼啊,那些线就像是刀在刮他的肉。
安容想着,心就软了下去。
她起身朝萧湛走去。
海棠端了铜盆清水来,芍药拿了烈酒来。
安容狠狠的剜了萧湛几眼,然后帮他擦拭身子,消毒,缝合伤口。
前前后后忙完,半个时辰过去了。
安容腰都弯疼了。
「你别再乱动了,伤口再崩开,我不会再管你了,」安容说狠话道,「我会把你敲晕,直接丢楼下去!」
萧湛听得有些黑线,就凭她也能打晕他,他就算伤的只剩一口气,也不至于这样吧?
安容知道他心中所想,呲牙道,「我打你,你敢还手吗?」
萧湛,「……」
「我还能躲,」萧湛无奈道。
「躲猫猫么?」芍药站在一旁,兀的加了一句。
屋子里,气氛瞬间凝固了。
海棠憋的肩膀抖如筛子,几次差点破功,她是咬着自己唇瓣,强逼自己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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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 卷五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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