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伤口时,安容手背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算隔着裤子。安容还是觉得手背热的慌。
一刻钟后,安容总算是把萧湛的伤给处理完。
然后新的问题出现了。
「萧表少爷伤成这样,也没法离开,他占了姑娘的床,姑娘今晚睡哪儿?」喻妈妈问道。
芍药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觉只有她值夜的床安容能睡。
芍药抿了抿唇瓣,姑娘一直睡楼上。忽然去楼下睡,肯定叫人起疑。「要不我打地铺吧?」
地板上铺着地毯,再垫两床被子,也不会冷。
安容点点头,腰酸手疼的她。累的紧。
本来还打算沐浴一番的,屋子里睡了个男子,她哪还沐浴的下去。
随便舆洗了一番,安容正要睡。
却听到喻妈妈和芍药商议,明儿早上要不要给萧湛准备些吃的,他明天早上会不会醒。
说白了,两人在怀疑安容的医术,虽然包扎的挺好,可是到底叫人觉得不大靠谱。
谁知道萧表少爷有没有内伤啊。比如内出血什么的,那也要命啊。
安容气撅了嘴,想到一件事。忙吩咐道,「芍药,你去弄些盐糖水来,喂他服下。」
安容是指着萧湛说的。
芍药有些感动,姑娘,你对奴婢实在太好了。心疼奴婢夜里熬粥辛苦,可也不用这样寒碜萧表少爷吧?盐糖水多难喝啊。她不怕辛苦。
安容被芍药弄得很无力,白了她好几眼,「你想多了,他现在需要盐糖水,你要不嫌麻烦,就把粥顺带熬了吧。」
安容说完,转身朝床榻走去。
芍药呆呆的看着安容。
安容上了床,本来很困的她,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积着事呢。
清颜失踪了。
萧湛又受伤了。
一个失踪前来找过她。
一个受伤后来找她。
谁劫走了清颜?
又是谁要杀萧湛?
安容望着天花板发呆。
芍药端了盐糖水来,喻妈妈帮着她张开萧湛的嘴,可是怎么弄都张不开。
一碗盐糖水,也不知道有没有喝进去两口。
芍药又重新弄了一碗,一滴滴的用勺子滴到萧湛口中。
等芍药弄完,胳膊都差点废了。
厨房里的粥都熬好了。
芍药把粥连锅一起端了上楼,放在火炉旁温着。
然后再抵不住困,爬地板上睡下了。
安容,眼睛还睁着。
她看着屋子里闪烁的烛火,忽明忽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睡着的人在唤,「水……」
安容起先没听清楚,侧起身子听了听,果然是要喝水。
安容没有喊芍药,自己掀了被子下床。
安容倒了水,路过火炉旁时,掀开盖子瞧了瞧,粥熬的很好,上面稀,下面稠。
里面更是放了各种补血的东西。
有红豆、红枣、桂圆、血燕窝、黑芝麻……一锅煮。
安容嘴角抽了抽,估计芍药能想到的,补血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拿了碗来,安容给萧湛盛了一碗。
然后,安容和芍药面临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萧湛不张嘴啊。
安容很郁闷,不是渴了么,怎么不喝粥。
安容喂了一勺子,全流了下来,安容赶紧帮萧湛擦掉。
安容看着萧湛,很是纠结。
最后咬了咬牙,自己吞了一口粥。
正要俯身喂下去,却觉得脸颊有些冷。
很不巧,面具挡着了。
安容一咕噜,把粥给咽了下去。
然后把碗放下,将萧湛的面具摘了下来。
看着萧湛的脸,一半惊若天人,美的叫人自惭形秽。
一半却叫人不忍直视。
一条黑长的疤痕,着实难看。
安容瞧着,眼睛一凝。
那好像是她调制的舒痕膏!
安容凑上去闻了闻,脸瞬间黑了,真的是舒痕膏。
她的舒痕膏从来没有给过萧湛,他的舒痕膏是从哪里来的?
安容压下心底的震惊,她心底隐隐有一个揣测,但是不敢往那上面想。
她觉得不可能。
荀止怎么可能是萧湛呢!
两人的性子明明天差地别!
安容压住心神,开始用嘴喂萧湛粥水。
昏睡中的萧湛,感觉到干涸的唇瓣有湿润的触感,那柔软的感觉,还有玲珑小舌撬开他的牙齿,他下意识的伸舌去迎接。
安容如遭雷劈,一张脸瞬间涨红。
她眼睛睁的圆圆的,若不是萧湛眼睛闭着,呼吸没有变过,她都要怀疑他是在装晕了!
好在只有那么一下,直到安容将一碗粥喂完,他都没有反应过。
喂完粥,安容去了书桌,写了张花笺,抓了小七,朝空中一丢。
再说萧国公府。
之前萧湛让萧迁离开,萧迁死活不愿意,帮着萧湛对抗敌人。
可是中了两剑后,萧湛一伸手,将他丢过了墙。
那些暗卫意在杀萧湛,也没有去追萧迁。
等萧迁回国公府搬救兵,再赶去的时候,除了两个咽气的暗卫外,再没其他。
萧大将军带着寻找,就是找不到。
这会儿,萧国公府有些愁云惨淡。
萧老国公在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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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 卷五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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