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扭头瞪了他一眼,哼了鼻子道,「有什么好笑的,等哪一天你不注意也吃的肿成那样才好。」
七福默。
安容只好解释道,「柳儿姑娘脸红肿,确实和摔跤有些关系,柳儿姑娘摔跤时,应该是不小心沾染了锯勾草的汁液,没有及时洗去,而锯沟草和山楂会形成毒性,所以柳儿姑娘就成现在这样了。」
沈安溪似懂非懂,只觉得杨柳儿真是倒霉,她表示同情,她更好奇,「这样说来,锯勾草其实很常见了,摔一跤都碰的到。」
安容点点头。
芍药就道,「很常见呢,玲珑苑里就有,给你的胭脂里就有锯沟草。」
沈安溪双眸崭亮,难怪四姐姐那么自信呢,原来她自己就用过锯沟草。
沈安溪想到杨柳儿的脸,眸光带笑。
真是一种惩治人的好药草。
将来她们要是再蛮横讨人厌,就让她们尝尝锯沟草的厉害。
当马车停下时,安容从马车里钻出来,正巧瞧见豫国公府的马夫牵着马车过来。
安容微微一鄂,豫国公府怎么会有人来侯府?
芍药过来扶安容下马车,安容扶着沈安溪下来。
两人迈步进府,守门的小厮眼珠子都瞪圆了。
四姑娘、六姑娘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女装啊,怎么回来时就成男装了?
不过小厮也没有特别的诧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的。
不过缺叫豫国公夫人诧异极了,笑道,「什么时候武安侯府多了两个这么俊朗的少爷,从未有所耳闻啊。」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脸颊微微红,她们没料到会在回内院的路上碰到豫国公夫人,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她怎么有空来侯府做客?
两人作揖见礼,报上糊弄人的名号,豫国公夫人笑了笑。
时辰不早了,豫国公夫人继续出府。
送她们出府的是三太太。
对于安容和沈安溪这样胡闹,她是无可奈何,落后于豫国公夫人一步,她狠狠的瞪了安容和沈安溪一眼。
这里离正门不远,三太太贴身伺候的丫鬟没有走,而是停下了。
她抿了抿唇瓣道,「四姑娘、六姑娘,三姑娘要回府了。」
安容微微一鄂。
沈安溪就不解了,「她不是在慈云庵给祖母祈福吗,回来做什么?」
就算过年,要一家团圆,谁乐意和她团圆了?
「莫非又是四太太替她求的情?」不等丫鬟回答,沈安溪便揣测道。
可是说完,沈安溪就知道错了,四太太这会儿还被罚跪在佛堂呢,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沈安姒?
沈安溪望着丫鬟,用眼神询问着。
丫鬟轻叹一声,道,「方才豫国公夫人来侯府,是来道谢的,说是豫国公府二姑娘去慈云庵进香,不小心摔进了许愿池,偏巧丫鬟有事走开了一会儿,是三姑娘拉她出来的。」
安容眼角轻抽,颇不敢相信,「掉进了许愿池?」
丫鬟一脸黑线,点点头。
安容就无语了,慈云庵她去过不少次,那许愿池十回里回去四五回,许愿池那么大,怎么会掉进去呢?
豫国公府二姑娘也太倒霉了些吧?
芍药站在一旁,嘴角轻扯,今儿怎么竟遇到一些倒霉的人啊?
丫鬟道,「听豫国公夫人说,是风将豫国公府大姑娘的绣帕吹进了许愿池,她就伸手去捞,没成想就掉进去了。」
芍药黑线,这人说话怎么不说重点啊,这么一说,豫国公府大姑娘掉进许愿池不就很正常了,虽然还是挺倒霉的,可总比莫名其妙的就掉进去要好。
可是,三姑娘救了豫国公府二姑娘,这恩情可是不小,又是博得好名声的事,老太太让她回来也正常。
沈安溪不想沈安姒回来。
「祖母身子还没好呢,万一她再闹腾,又气的祖母吐血怎么办?」沈安溪望着安容道。
安容也不想见到沈安姒,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豫国公夫人今儿来道谢,又表示了等豫国公府二姑娘伤寒好了,会来找沈安姒玩,还顺带问了一句老太太沈安姒什么时候回来。
老太太哪能当着豫国公夫人的面说不接沈安姒回来,让她在慈云庵过年?
这会让豫国公夫人觉得武安侯府薄情,不疼小辈,一家团圆的日子,却让沈安姒孤零零的在慈云庵。
老太太便说就这一两日便接沈安姒回来。
到时候豫国公府二姑娘来找沈安姒玩,那肯定得找得到人啊。
沈安溪听后,嘴撅的高高的,「四姐姐,你说三姐姐她怎么就那么好运气?」
安容望着沈安溪,摇摇头。
她不知道。
她记得沈安姒前世说过一句话: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这回救豫国公府二姑娘,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她算计的。
安容和沈安溪去了松鹤院。
见了礼后,沈安溪便问道,「祖母,你真要接三姐姐回府啊?」
老太太没有说话,而是眉头皱陇,望着沈安溪和安容,对她们的一身男装打扮,颇不顺眼。
「好好的怎么又穿了男装?」老太太问道。
沈安溪张了张口,想说如意戏班的事,可是一想到杨柳儿的脸还没好,话一旦说了,就不好收回来了。
要是如意戏班不来侯府,回头叫二姐姐她们知道了,还不奚落死她们啊?
保守起见,沈安溪咯咯笑道,「没有闯祸呢,不信祖母问夏荷姐姐,我们只是逛了逛街,然后办了一些小事,四姐姐还替人治病了呢,回头有惊喜给祖母。」
老太太挑了下眉头,笑着伸手戳沈安溪的脑门,「还惊喜呢,不是惊吓就不错了。」
沈安溪一听,嘴撅几乎可以悬壶,「祖母就会小瞧人,不信我,还不信四姐姐么?」
老太太捏了捏沈安溪的脸,退步道,「信,不论你和安容说什么,祖母都信。」
沈安溪得意的扬眉,可是一想到沈安姒,眸底的笑又褪去了三分。
在松鹤院小坐了会儿,安容便回玲珑苑了。
路上,芍药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道,「姑娘,萧表少爷知道荀少爷的事了,他连靖北侯世子的面子都不给,荀少爷那儿……」
芍药没忍心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她想说:萧表少爷执意不退亲,姑娘和荀少爷注定没有未来,与其现在爱的死去回来,将来痛苦不堪,不如现在就狠心点,至少将来少痛苦一些。
芍药在心底说话,又觉得爱的死去活来这个词用的有些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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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闺中 卷四 V第42章[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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