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萧且又问了一遍。
云安在仰着下巴,「是呀,淋雪多有意境,多美!」
萧且看了眼纷纷扬扬的雪,实在没看出来美的地方。
一旁的煮雨看不过去了,忙多嘴了一句:「我们姑娘是在等您呢。」
「多嘴!」云安在瞪了煮雨一眼。
煮雨吐了吐舌头,向后退了两步垂首立着。
萧且有些惊讶地看了云安在一眼。
云安在踩了踩地上的雪,转身往回走。她走了几步又转过来瞪了一眼萧且,道:「不进来是打算在外面淋雪吗?」
萧且便跟了进去。
屋子的碳火烧得很足,可是云安在大概是在外面站了太久的缘故,回了屋还是觉得冷。
连身上的貂袄都没有脱下来。
煮雨急忙捧了一杯热茶过来,云安在一股脑喝了,身上才觉得暖和一点。
「你这又是寄家书又是院外等着,看着倒也不像多讨厌我。」萧且沉思了一瞬,「所以,云安在你是有事求我帮忙吧?」
云安在一滞,还没回话先给煮雨递了个眼色。煮雨就低着头退出去了,不忘将门带上。她站在檐下守着。
萧且将战神刀随手扔到桌子上,然后大大咧咧在窗口的椅子上坐下,「云安在你求人是不是应该有点诚意?」
「咱们两个人之间用得着求吗……」云安在小声嘟囔。
「用。」
「你……」
萧且挑眉。
云安在就泄了气,她不太情愿地站起来,挪到萧且面前,然后弯下腰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脸颊啄了一下。
萧且唇角染了笑,却仍旧说:「诚意不够。」
「萧且你得寸进尺!」
萧且不说话,只是笑着望她。
云安在扭捏了一会儿,还是又一次弯下腰,这一次,她轻轻啄了一下萧且的唇角。
「好。」
云安在微怔,「你都不问是什么事情?」
「不必。」萧且笑着伸手,将云安在拉到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大力索取,攻城略地。
云安在揉了揉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愤恨地从窗口瞪了一眼萧且离开的背影。
求人办事的代价可是不小。
其实云安在想得通透,穆枢凌乱了阵脚,慌成一团,她可没有。
她知道父亲自打一开始就有举荐楚郁的计划。父亲倒也不全是因为赏识晚辈的缘故。朝堂之中的事情,多少关系网就靠着这种引荐而来。父亲这么做也是一种投资罢了。后来翻出楚郁和穆枢凌的旧账来,的确让父亲的计划不得不搁置。这个时候云奉启找了父亲,表了态。
所以最后楚郁还是按照父亲原本的意思进了史部。
楚郁的职位既然是父亲引荐的,那么在某种程度上他身上这件官司和云家也脱不了干系。父亲不可能不管。
云安在只是求萧且进宫讨一个恩典——江中县大胜,又逢新年,不若大赦天下。大赦天下可是一道免死金牌,有了这道筹码,父亲那边则可以更加顺当。
云安在理了理鬓角因萧且胡乱揉弄而乱了的碎发。她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幸好那个人是萧且。当时萧且问她究竟何事,她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她甚至没有解释,没有别的话。
而萧且也没有问缘由。
幸好他没有问。
云安在不能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告诉萧且,倘若他问了,她指不定要胡乱编造理由。
大概,云安在心里也明白萧且是不会问她理由的。所以她才会去求他帮忙。
望着桌子上萧且留下的刀,云安在苦笑。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么算计萧且对不对。她原以为夫妻之间当是毫无间隙,开诚布公的。可是她对萧且的心不真诚。
有一点愧疚。
算了,亲手去给他煮一碗红豆膳粥当补偿好了!
云安在亲自去了厨房熬红豆膳粥,她深知自己的厨艺不佳,求了云安酒来帮忙,云安尔也吵着要吃,一路跟了来。府里的厨房被她们三个包下了,那些原本的帮厨或遣到外面一些,或静静垂首立在一旁。
等到红豆膳粥做好了萧且还没有回来。
天太冷,红豆膳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凉了。云安在只好煨着这粥。可若是一直放在锅里煨着,时间久了味道就要变差。等到下午的时候萧且还没有回来,云安在只好又重新熬了一碗,继续煨着。
冬日里天黑得早,还没到晚膳的点,天就已经全黑下来了。云安还是没等到萧且回来。难不成今日央他的事情出了状况?
云安在望着碗里的红豆膳粥一时失神,会不会圣上起了什么疑心?萧且是个性子直的,也不是个会看人脸色说软话的。莫不是因为这事惹了什么麻烦?
云安在不由担心起来。
这可是她求他帮忙做的事情,总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连累了他。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云奉启已经回来了,萧且还未归。
「大哥哥不回来的话,我替他吃好不好呀?」云安尔踩在小凳子上瞅着锅里的红豆膳粥,吸了吸鼻子。
「不给!」云安在将锅盖盖上。
云安尔有点委屈地嘟囔一声「小气」,又去拉云安酒的袖子,甜甜地说:「大姐姐给我做嘛!反正二姐姐也是跟你学的,你做的一定更好吃!」
云安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一会儿就要用晚膳了,我现在给你做也来不及。明天给尔尔做好不好?今天晚上虽然没有红豆膳粥,可是有荷叶粥呦!」
「好!」一听有荷叶粥,云安尔立刻开心起来,也就不惦记碗里的红豆膳粥了。
「在在,我有事情跟你说。」云奉启匆匆回来,还未来得及回自己的院子换下衣裳,就先来找了云安在。
云安在指尖忽然颤了颤,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云奉启要说的事情的确是关于萧且的,不过他倒也不是只说给云安在一个人听的。因了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云家人又喜欢一家子人一起吃饭,云奉启就将这件事情跟大家都说了。
原来今日萧且入宫见了铎帝,生硬地转达了云安在的意思。圣上一口答应,并无半点不满。同时又将萧且留下一同用午膳。到这里一切正常,可是席间皇后到了,言语之间有招萧且为驸马的意思。
皇后向来喜欢把各方力量收入掌中,如今朝中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圣上对萧且的器重,倘若招他为驸马,势必又要为皇后娘娘添一助力。皇后手中不乏朝中权贵之力,可大多是文官,还没有能够领军的武将。萧且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空缺。
再言,云家在朝中的话语权也是不小。之前因为阻碍云安在嫁给太子的事情,皇后一直担心这会让云家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而萧且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云家的义子,收了萧且为驸马,也算是向云家示好之意。
按理说,当今圣上只有两子。肖允宸自幼被立为太子,又十分争气,可谓一路风平浪静。小殿下年纪又小,不足为惧。可是皇后娘娘这几年仍旧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落错了一个子儿,这一场人生棋局就要彻底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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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走小娇娘 下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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