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妈妈端了药碗来,一脸疼惜的看着安容,真是遭罪啊,别的姑娘来葵水,不说活蹦乱跳,可也不像姑娘这样,时不时就疼的直皱眉头吧?
这要吃药还好,不吃药还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柳大夫有没有根治的办法,可是这话,实在不好张口啊!
喻妈妈见安容三千发丝披散,她脸色娇红,胜似三月梨花,瞧的有些错不开眼。
等安容转身坐下,喻妈妈才回过神来,笑道,「既然头发都散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安容也不扭捏,接过药碗像是口渴了喝茶一般,一口干了,她是真讨厌肚子疼,赶明儿一定要把身子调理好了,绝不能跟前世那样,想要一个孩子都那么困难。
想到孩子,安容又想起了那一天,想起了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柳雪茹,一脸温婉的喂她喝药,她似乎能感觉到那日嘴中的苦涩。
安容嘴角微微泛冷,连周身都蒙了层寒。
重生许久,她都快把她给遗忘了。
她更忘记了,四太太回来,她回侯府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一世,她还会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吧?
会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抓着她袖子,可怜兮兮的道,「四姐姐,我爹死了。」
安容在神游,但是却吓的四下丫鬟不敢大声说话。
秋菊恼了芍药,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下,芍药差点撞到梳妆台。
不小的动静把安容给惊回神来,脸上寒意褪去,蒙上了一层羞意,像是一抹胭脂丢在积厚的白雪上,清雅中带着一丝娇媚。
渐渐的,娇媚更甚,里面还夹带了三分羞赫。
安容能不羞赫么?
她会错意了!
那喜欢二字,不是喜欢豆芽啊!
安容拍拍脸颊,用手背的冰凉去降脸上的燥热,她怎么那么倒霉,花笺为什么没有烧掉,为什么要被他看见?!
还有她的回信……
安容想起自己的回信,都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了。
而萧湛看到信时,真是哭笑不得,因为信上是这样写的:你有钱,是土豪就了不起啊,我虽然没钱,但我有豆芽,我照样任性,不卖!
是够任性的,一万两买豆芽秘方,是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偏不卖。
萧湛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被误解了。
他很想说,其实他不喜欢吃豆芽。
玲珑苑,安容数米粒一样吃完了早饭,带着海棠去了松鹤院。
远远的,安容就瞧见了沈安溪扶着三太太从岔道走过来,安容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三太太脸色微白,但是比昨天瞧见的要好了不少,可是也该在床上歇着啊。
「三婶儿,你怎么出来了?」安容接了丫鬟的手,扶着三太太道。
三太太摇头一笑,眸底有三分无奈之色。
她不能不出来。
老太太不喜欢二太太接管内院事务,她回来侯府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再略微有些着凉罢了,昨儿夜里,她用了土办法,捂出一身汗,身子爽利多了,她不能给理由让老太太为难。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不能明说,但是谁都知道。
三太太拍着安容的手,笑道,「西苑要重建,你三叔的意思是想尽快的修好,请了二三十个工匠回来,琥珀苑离正院不远,闹的慌,我就是歇也歇不安稳,还不如在老太太这里打个盹,还有西苑着火一事,太过蹊跷,你爹和你三叔要查,可是朝廷事务太忙,还是我自己来。」
沈安溪站在一旁,撅着嘴,一脸恨意道,「这还用查吗,肯定是大夫人派人放的火!」
三太太脸色微变,呵斥沈安溪道,「不得胡说,放火这么大的事,没有证据,怎么能凭白指控人?」
三太太哪里不知道大夫人的嫌疑最大,可是能悄无声息的放火将西苑正院烧了个干净,这等手段何等了得?
连她都差点死在那场大火中!
现在回想起来,三太太的背脊都是凉的,要不是派了丫鬟轮流守夜,她又吃了镇惊压魂的汤药,只怕她夜里会惊醒数次,她甚至不敢待在西苑。
她想换院子住,可是三老爷不同意,退让只会助长别人的气焰,对方要是真想置她于死地,她就是住在松鹤院,都逃不过去。不能胆怯,要硬气,得抓住他,灭了他,才能一世无忧。
但是经过一场惊吓,三太太的胆子变小了很多,她怕死。更怕一双儿女被人给害了。
以前沈安溪说那话。她最多瞪她两眼,但是现在她会呵斥她了,有些怒意。放在心里就行了,说出来,难保不会被暗处的人听去。
要是琥珀苑再着火,安溪和闵哥儿谁遇害了。她会发疯的!
沈安溪觉得很委屈,她又没有说错话。直觉告诉她,西苑的火就是大夫人放的,她心机重,手段狠毒。她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从偷窃四姐姐的秘方,到污蔑四姐姐和人私相授受,再到下毒害她娘。甚至连良蕉都是她的手笔,不就是看不惯娘亲管理侯府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红疹被娘躲过去了,良蕉的事也及时弥补了,更以牙还牙的让她脸上长红疹,她就起了歹心,要烧死她娘!
沈安溪心底良善,有些毒舌,性子还冲的很,她很想拎把刀去沉香院,或者让大夫人也尝尝被人烧的感觉!
安容望着沈安溪,自然将她眸底的恨意瞧了个一清二楚,她知道沈安溪心里气不过,可是没有证据能耐大夫人如何?
爹爹在查,三叔在查,祖母肯定也会过问,这么大的事,只要查出来,没人会姑息的,可是一天两夜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
安容觉得可怕,她一直相信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放了火,怎么就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沈安溪巴巴的看着安容,希望安容支持她,安容朝她摇了摇头,以牙还牙的放火肯定不行。
沈安溪失望的撅高了嘴巴,没有人帮她,她能放火才怪了,沈安溪咬着唇瓣问,「四姐姐,你对咱们侯府的府邸了解多少?」
安容微微一愣,茫然的看着沈安溪,「为什么这么问?」
沈安溪四下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方才压低声音道,「四姐姐,你也知道,救我娘和必兰的是荀少爷,二哥问他可瞧见纵火之人,他却反问二哥对侯府府邸了解多少,二哥想不通,昨儿回来起,他已经把侯府逛了好几遍了,而且,最奇怪的是,荀大哥跟二哥说,纵火之人他会查出来,二哥觉得可能放火之人不是府里的人,那天他出现在侯府,还救了娘亲一命,可能是抓贼抓到侯府来了。」
虽然爹娘都觉得这样的理由很牵强,什么样的贼,能扛着好几桶火油在侯府飞来蹿去,还不惊动侯府守夜的下人?
安容当然知道沈安溪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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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待嫁闺中 卷三 V第65章[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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