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见过白日里的入江渡头,竟是如此恢弘大气。
算是故地重游,心境却全然不同。
「沈公子,码头那边已经派人打点好了,最近一艘出发去郴州的客船。末将就送到这里,稍后回
陶镇向将军复命。」
说话之人叫姜之栋,是付云的副将。
陶镇有匪患,付云便派了姜之栋领一队神机营人马,一路护送沈修颐一行到渡头。
「还请帮忙转告付三叔,多有劳烦。」沈修颐拱手谢过。
「沈公子哪里的话,末将等就此拜别,沈公子一路珍重。」
付云寡言少语,难得带出来的副将却彬彬有礼,拿捏有度,孟云卿感叹。
能让自己的副将一路送他们到渡口,还打点好渡船的事宜,孟云卿对这个怪异的付三叔,竟然生出些许好感。
兴许付云便是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沉默寡言,不好相与,实则周道体贴。
只是……那幅脸色,实在太凶神恶煞了些……
思及此处,又忽然想起入陶镇时,付云那道凌冽的目光,孟云卿果然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是从军的人,天生都带了几分煞气吧。
多半是神机营的缘故,姜之栋定下的客船极为宽敞,登船的人不多,所以并不拥挤。
船舱里的客房很大,随身的行礼都可放在客房里,不用寻旁的存放之处。
她和娉婷都是女眷,住一间,正好照应。
女眷的房间和男子是分开的,沈修颐的房间就在对面稍远。
娉婷从未坐过渡船,尤其是这么大的客船,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便拉了安东去甲板上吹风。
孟云卿自然是不去的。
前一世在渡船上晕得一塌糊涂,巴不得直接倒头就睡,睡到郴州更好。
于是娉婷前脚离开,有人后脚便卷了被,窝在床上懒得起来。
入江河水湍急,等驶出的时间长些,就会颠簸,大船也不例外,她要赶在颠簸前入睡。
甲板上,沈修颐悠悠饮茶,稍许,就见到娉婷和安东前来,唯独不见孟云卿踪迹。
娉婷就上前道,姑娘怕晕船,已经捂在被子里了。
沈修颐哭笑不得。
陶镇到郴州大约需要五日,如果顺风顺水,一路又没有遇到大的波折,至少也要四日路程。眼下,上船才不过一个时辰,像她这般熬,怕是熬到郴州也是晕的。
不多时,江上起了风浪。
孟云卿简直晕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刚上船时,小厮拿来的晕船药全然没有用处才对。
若是可以,她真是今后再也不想坐船——尤其是入江上的客船。
等到半夜,风浪渐渐平了下来。
睡了大半日,孟云卿是被饿醒的。
娉婷唤她时,她正头晕脑胀,所幸连晚饭没有用。眼下饥肠辘辘,才唤了一声娉婷,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船舱外,灯光昏暗,应是夜深了。
客船不比别处,大多数的船客早早便睡了,加之本来人就稀少,整个船舱都很安静。
眼下这个时候,不知道厨房还能不能弄到些食物。
娉婷起身揉了揉眼睛,还是满眼困意,姑娘稍等,我去厨房看看。
孟云卿有些内疚。
本来随身带了些果脯和蜜饯,但只要晕船,就觉胃中不舒服,只想吃些带咸淡的。
娉婷才出了房间去寻。
约是过了一炷香时间,门口很轻的叩门声。
娉婷回来了,孟云卿正是饿得闹心时候,欢天喜地去开门,谁知推门便闻到一股熏天酒气。
原本才好些的胃中又开始隐隐翻滚,待得捂了鼻子看清,这哪里是娉婷,这不是……这不是那天在茶铺的那只鬼畜吗?!!
原本才好些的胃中又开始隐隐翻滚,待得捂了鼻子看清,这哪里是娉婷,这不是……这不是……
那天在茶铺的那只「鬼畜」吗?!!
孟云卿惊愕。
由得惊愕,连人带门都僵在一侧,忘了动弹。
一身酒意的「鬼畜」也似乎反应过来,目光锁定在海拔范围内搜索一圈后,无果,才又定格在眼前——足足低了她一个半头的孟云卿身上。
她僵滞看他。
他眸间仿佛愣了一秒,继而魅惑一笑,「变矮子了?」
许是恰好酒意上头,连连舌头都捋不过来。可即便舌头捋不直,也不妨碍他忽然伸手去挠她的头。
竟然挠她的头!
孟云卿就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
「手感还不错。」「鬼畜」挠得正欢,便舒服得眼眉一咪,嘿嘿笑出声来。
孟云卿炸毛,下意识顺手一推,直接将他推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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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娇娘 卷一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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